“那日與五娘賞花，五娘不小心腳踩亂石滑了一跤，書亦作為晚輩，自然應當記掛在心上，但妹妹又沒有何物可表愧疚之心，只得向大夫討得一副膏藥，還望姐姐一定要代我交予五娘，莫要怪書亦無心之失。”

柳詩曼似乎又看見那身穿鳳冠霞帔之人如此看她，將她母親任意欺騙的模樣，手指早也握緊，水袖中才包扎好的傷口，有開口滴落鮮血。

“姐姐？”五兒見人不說話，皺起眉頭輕聲開口道。

詩曼回神，直直的看著眼前的人。

“姐姐可還喜歡。”五兒不懂事的再次問道。

柳尋見詩曼臉色不對，正想叫住那不懂臉色的女子，可“啪。”的一聲，打斷了他手上的動作。

雙眼看著那一臉嬌笑的人兒，臉上多上一個五指印，然后淚水滑落臉頰，滿臉錯愕。

柳詩曼看著眼前的人，覺得一巴掌還是氣憤難忍，又是一巴掌甩在那呆愣的人臉頰上，口中冷冷道：“卑賤的奴婢，可是忘了身份。”

“柳……”

柳尋正準備開口，卻被那呆愣的人，一把抓住手指，才沒有說出那不可聽的言語。

“妹妹錯了，不知什么事，得罪了姐姐，還請姐姐饒恕。”五兒慌忙跪下，頭用力的磕在地上，瞬間通紅，沒有哭泣，可是淚水卻不自覺的流出。

“賤婦。”柳詩曼雙眼不屑的看她一眼，手臂用力甩出，瓷瓶落在墻壁之上，碎片四散開來，粉末也飄散在空中，出奇的香。

“又怎么了？”柳浩方回府中，本想來看著自己的女兒，卻不想看到這樣的畫面，冷冷開口道。

“都是兒媳的錯，送了姐姐不喜歡的東西給她。”五兒見來人，慌忙跪著換了一個方向，口中滿是自責。

柳浩聞言，雙眼冷冷看去，就看見那碎了的瓷瓶還有白色的粉末，又看見詩曼流血的傷口，雙眼更是冷厲。

柳詩曼沒有想到柳浩會來，再加上心中卻是憤恨，自然也不再說話。

“柳尋，你帶她來干什么？”柳浩自始至終的沒有看過跪在地上的五兒，冷冷的朝柳尋開口道。

“五兒是來感謝大姐上次的救命之恩。”柳尋平靜開口，只是袖中的手指也劃破掌心，流出點點血跡。

柳浩聞言，轉身看著柳尋，冷冷開口道：“我給你的權利是讓你為柳家做事，而不是兒女情長。”

“是。”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是。”

柳浩說完眼前的人，這才將眼眸轉到五兒身上，冷冷開口道：“雖然你是四少爺的妾，可是也不要忘了自己身份。”

“五兒不敢。”五兒說著，手指不停的打在臉頰，身體顫抖著，不一會兒臉就腫得不想樣子。

柳浩看著，許久之后，才冷冷開口道：“滾下去。”

“是。”五兒忙道謝，嘴角留出一絲鮮血，后退著離開。

“你也是。”看都沒看柳尋一眼道。

“是。”柳尋退下，出了柳詩曼園中，才快步上前，看著五兒的臉頰，雙眼如同附上寒冰。

“我沒事。”五兒笑著，卻被眼前的人猛然抱在懷中，他口中輕輕道：“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