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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壽衣口袋(下)

  • 雪夜追擊者
  • 籠邊鳥
  • 7507字
  • 2018-08-12 17:38:56

壽衣口袋(下)

漓沫父親得知噩耗后悲痛了很長一段時間,愛說愛笑的那個中年人變得沉默寡言,黑色的短發漸漸被悲痛的白發侵占,人也消瘦了許多。

漓沫父親變賣了在縣城里所有值錢物件,只帶了他的裁縫工具來到那間小平房開了一間壽衣店,終日呆坐在門口望著遠方,盼望著女兒陽光的笑容出現在面前。

黑仔已經長大他做了一名司機,常年東奔西跑求得許多偏方,雖然不能正常與人溝通也能勉強發出幾個單一的字。

這天黑仔的卡車在壽衣店門口壞了,要等第二天后救援人員才能到達,他在門口下了車點燃一支煙,也順手遞了一只煙給門口的老楊。黑仔試著想和他交流,但老楊總是很排外,沒有回應他。眼神無意對視間,老楊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黑仔驚訝的愣住了。心里面狂呼著,右手小指。

他想到二十年前的黑手套,右手小指缺少的那個人。他明白老楊應該和真相有關聯的人,甚至就是那個黑影。所以好奇心驅使他說出借住的話,老楊機械性的點了點頭。

夜風襲來,黑仔緩慢的走進壽衣店。眼前對比二十年前的陳設顯然是天翻地覆,所有的小木椅凳都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口棺材,沒有開燈的情況下要是借助窗外的月光觀看顯得讓人毛骨悚然。從前漓沫老師站在講課的那面墻壁前已經掛滿了各種顏色的壽衣,旁邊兩個房間空空蕩蕩,已鋪滿灰塵,剩下一間臥室是老楊起居的地方,因為沒有多余的床位,老楊開口說了一句話,你睡我這里我有地方睡。黑仔即使在外奔波見過不少世面,但那句話卻讓他心驚膽戰,那聲音聽起來低沉沙啞像是喉嚨被割破血液噴出在聲帶上發出的聲音,黑仔沒有多問就在臥室里睡下了。

黑仔半夜醒來,應該說他一直沒有睡,他時刻注意著有什么響動,斷斷續續的聲音讓他猛地一驚坐在床上。那聲音像是快窒息一般,聽了良久他決定走出臥室查看究竟,走到大廳時劃亮了一根火柴。墻壁上那件顯眼的紅色壽衣不見了!黑仔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緒,繼續往前走著,火柴最后熄滅那一刻他無意間看見那兩間空房子虛掩著,于是他又劃燃了一根火柴朝那兩間房間走過去,剛到門口一陣微風就把火柴撲滅了。褲帶里的火柴盒由于驚慌手滑掉在地上,發出悶沉的落地響聲,月亮被黑云擋住所以沒有光線提供給他尋找火柴盒。他俯身蹲下用手掌在腳邊周圍慢慢的摸索,摸到墻根腳邊,即使鋪滿老繭的右手還是可以感覺出他摸到了毛茸茸的物體。他慌忙的撒開手,下意識的叫了一聲,隨后驚的一下站起來。這時房間里傳出小而尖的叫聲,像是在掙扎,黑仔定下心神,讓自己冷靜下來。冷汗大滴大滴的流過臉頰,隨后飄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黑仔鼓起勇氣一腳踢開小門,一個黑影雷電般跳出窗外,木窗大開著,他馬上跑到窗前伸出頭朝外四處張望,暗淡的月光下他一樣可疑的物體也沒有看見,縮了頭回來,不安和恐懼充斥著他內心。透過一點微光進來他低頭看見了自己的火柴盒,上面有幾滴液體落在上面形成的圖像,他將火柴盒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原來剛剛發出的滴水聲響是自己的汗珠。他放松了一口長氣,他準備再次劃亮火柴的瞬間腳踢動了什么毛茸茸的物體,穿著拖鞋的黑仔很敏感的感覺到了,他點亮火柴,原來是一只老鼠不過已經有點血肉模糊了,原來血腥味就是這里傳出來的,那之前在門口墻腳邊的那毛茸物體也應該是這只老鼠,窗外跑出的那黑影應該是山里的野貓,他這樣解釋這些現象安慰著自己走出房間。

黑仔定在原地仔細回憶剛才那窒息的聲音來源方向,確信無疑聲響是在棺材那方向傳出來的,他試圖劃亮火柴可是汗水已經沁濕了火柴皮,無法獲得亮光的黑仔屏住呼吸試探性的往棺材方向走去。那間紅色壽衣又掛在了墻上,接二連三的奇怪現象讓黑仔陷入無比恐懼和焦慮當中。臥室突然發出聲響,黑仔驚慌的跑到臥室打開了燈,原來是老楊,驚魂未定的黑仔看見老楊后更為恐懼,老楊依舊是那種語氣對黑仔說了一句:“我來拿東西“黑仔呆滯的點了點頭,老楊走出臥室,黑仔一直盯著老楊腳底下那雙紅色壽鞋。

天亮后救援隊提前到了,黑仔象征性的向老楊道謝。老楊面部沒有任何表情做回應,就如同死人一般,還是僵硬的點了點頭。

老楊的古怪徹底讓黑仔相信他和二十年前那件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他決定暗中調查此事。

借助貨車司機職業的便利,他暗中調查老楊的來歷,黑仔夜晚經常把車開到可以監視小平房一處山路拐彎處??墒且贿B幾個夜晚夜靜風平,白天的調查也一無所獲,沒人知道老楊的來歷。黑仔腦海開始梳理二十年前那夜的黑手套,還有那個黑影,以及前幾天夜晚不知在何入睡的老楊,最耿耿于懷的還是老楊那右手的斷指。

?。【让。?

一聲喊叫驚醒了還在貪睡的村民們,隨后報了警。第一目擊者是一位村民在破曉時上山采摘藥材,他告訴警方事件的經過,他在采摘藥材的過程中路過一塊大石旁發現一只少了左邊眼睛的死狗,本想荒山野嶺也許野狗爭搶獵物被同伴咬死是正常的,可是在狗旁邊卻有一顆潰爛的人頭。

警方迅速展開偵破工作。

居住在本地的老村民告訴警方,發現斷頭的山是村里二十多年前一名貨車司機意外跌死的山,迷信的老村民一本正經的說是那座山是被詛咒的,所以多年以來本地人是不會去那座山的,而采摘藥材的那位村民是剛臨時搬來這里居住的,所以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經過對報案人以及全村的排查后,警方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對象,那顆斷頭和死狗的來源才是追查下去的線索。

小李從周圍養狗的人員查起,啊華從最近失蹤人口排查,法醫的同志盡快檢驗斷頭利用電腦技術還原死者樣貌。隊長擲地有聲的安排著工作,他坐下來深思著。

他原來是二十年前那個小虎,他剛上任富民縣城的刑偵隊長。就發生了一起無比離奇的斷頭案。一陣烏云吹過天空,很快又散去,劉虎隊長心頭涌上一陣莫名的激動。

幾個星期下來偵查隊員一無所獲,法醫也沒有太大的進展,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法醫檢驗出狗的死亡原因是身體里特殊藥物反應致死,并且狗的生殖器官被閹割,左邊眼睛缺失是尖銳的利器所致,聲帶被嚴重破壞。警方更加確定兇手是一名殘暴的變態殺手。

在排查那座山頭幾天之后,現場沒有發現死狗之前的腳印。所有警察撤下山,接連幾天下了幾場大雨,如果雨前沒有獲得有價值的線索,那在雨后未能偵查出的腳印勢必被雨水沖刷消失,警方開始陷入迷茫。

警方在夜間發現了正在山路彎道處監視壽衣店的黑仔,黑仔的可疑行為讓警方產生懷疑,隨后被警察帶到縣城進行審問。

看見劉虎的黑仔狂躁起來,他知道眼前的刑偵隊長是當年被冤枉判刑油漆工劉強的兒子小虎。劉虎見狀,對黑仔進行了單獨審問,黑仔的口吃很難表達出他真正的想法,于是他要來紙筆。中性筆在紙張上寫出,'二十年前''斷指人''劉強火''壽衣店'劉虎看見后瞬間眼睛瞪得很大,吃驚的望著黑仔,仔細想起當年一起上學的孤兒啞巴,他靜下心來和黑仔交流,那天晚上他們一夜沒睡,黑仔把知道的情況系數告知了劉虎,天亮后,劉虎眼睛顯然是哭過了,他是激動的淚水,因為二十年前父親的冤案將會得到昭雪。

黑仔的話指引了警方把調查放在壽衣店老板老楊身上,警方很快找到老楊,老楊依然面如死灰面對警方,配合他們做調查。壽衣店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物件,老楊年紀大了被特許在壽衣店進行調查,黑仔在門外和警員小李旁聽著。劉虎沒有用居高臨下的口氣逼問老楊,他遞上一支煙給老楊自己也點燃了香煙。他緩緩的說出:叔,當年我是在這間小平房上學的孩子,我的老師璃沫離奇失蹤,學校被燒,父親被冤死。劉虎話音剛落,老楊嘴唇開始抽搐著,眼淚奪眶而出,他開口了,他的語氣不像上次和黑仔交流那般恐怖低沉,反而顯得鏗鏘有力。老楊知道劉虎能夠將二十年前的事調查的水落石出,說起了他的故事。

四十五年前做裁縫的老楊認識了當貨車司機的李杰,李杰樂于助人,性格豪爽,而老楊是個熱心腸經常請李杰到家中喝涼茶,時間一長二人友誼深厚。老楊的媳婦慧秀生了一對龍鳳胎,因為當時經濟條件的拮據和慧秀的身體不好,所以撫養兩個孩子是比較困難的,正好老楊得知當時李杰夫婦沒有生育能力于是準備把女兒交給李杰代為撫養,并且做了四根銅幣手鏈分別佩戴在一家四口手腕上,以便將來能夠相認。可是女兒漓沫只要離開父母的懷抱就會大哭不停,老楊和慧秀商量決定,把老楊家族天生遺傳的斷指男孩阿河交給李杰夫婦代養約定成人之后雙方相認??赡芤驗楦钌崃俗约旱墓侨猓馓熳l了慧秀在漓沫斷奶后患了大病去世了。幾年后李杰也發生意外去世,當時的通訊和交通極為閉塞,老楊尋找阿河養父李杰和養母極為困難。漓沫在一天天長大,老楊需要照顧漓沫漸漸地把所有心思放在漓沫身上。

說到這里時,眼淚奔流過老楊蒼老的臉頰。他大聲的哭喊到,他對不起阿河對不起李杰夫妻。門外的黑仔聽到這里瞬間想起二十年前那個斷指年輕人,隨后沖了進去,磕巴的對老楊說:“當當時我我我還很小,但……但是……我……我……我看看……看見……見了二……二十年前……前那……那個夜晚……晚,發生……生火……火災時,有一……一個……個黑影……影,我……我我還撿到到了一直黑……黑手套……套?!?

劉虎激動的抓著黑仔質問,那你當時怎么不去找警察說明真相,害得我父親冤死?黑仔望著劉虎,沒有說話,眼神里充滿無比歉意。在旁的老楊也質問黑仔起來,問起當年阿河養父養母的死因。黑仔把黑手套放在桌子上,繼續磕巴的告訴老楊,當時黑仔還沒有出生所以不知道李杰的死因,是后來當孤兒吃百家飯的時候只是聽村里老人說前段時間發現斷頭的山是被詛咒的,當年阿河的父親在山上意外跌落死亡,所以幾十年來沒有人上山。老楊松了一口氣。此時隊長劉虎認為山上必定有著不可忽視的線索,決定再次上山勘察。

化驗結果出來了!斷頭DNA為男性,大約在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死因不能明確判斷,不過死亡時間確定有半年以上。

這一報告令眾人發掘出新的調查路線,警方圍繞四十歲至五十歲間的失蹤男性展開調查。很快在縣城里一建筑工地得到重要線索,據一名工人的筆錄說道,之前有個中年人木匠,都叫他老李,右手小指缺失,已經離開工地半年了,但是去向不知。

得知這個消息的老楊大為驚訝,心里涌上不詳的預感。

而隊長劉虎經過仔細的分析,加上黑仔提供二十年前的線索,初做判斷。二十年前的縱火案失蹤案以及前久的斷頭案在某些方面上有著必要的關聯。加上工友提到他經常在一個小本子上寫東西。

敏感的劉虎注意到了那個小本子應該和斷頭案以及阿河的失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黑仔和老楊作為與案件相關人員所以被帶到縣城刑偵大隊配合調查。隊長劉虎親自帶隊偵查。大雨即使會破壞現場,但也會沖洗出一些新的證據。由于連著幾天大雨,在一處坡上泥土有些松塌,一支鋼筆半露在泥土外。警方很快將鋼筆交給阿河的工友辨認,工友們都確定無疑。

警方繼續深入山上的偵查工作。

離案發已經一個月了,新發現的鋼筆并沒有對偵破案件有太大的幫助,就算死者工友口中的老李是同一個人,也沒有太大的幫助證明二十年前的案子和斷頭案是有聯系的。警方再次陷入困惑。

劉虎向上級申請之后決定讓黑仔協助破案,畢竟他知道的線索比較多。

劉虎和黑仔在小平房周圍走著,聊著案情。兩人異口同聲發出感嘆,二十年前一起上學的小伙伴,如今一個為了正義和洗刷自己父親的屈辱一個為了多年來的內疚贖罪,他們一起為了真相再次聚首,也是一種特別的緣分,黑仔帶著劉虎順著當年那個黑影的方向走去。

案件和尸體以及鋼筆的出現都是在這座山頭或者周圍,偵查隊員以及劉虎很快發現兇手是本地人,熟悉周圍村落環境,如果加上第一具狗尸的解剖分析來看兇手還是一名善用化學毒物的人。他們將目標又鎖定在縣城周圍的所有村莊會用土藥材以及化工從業人員。

村里一位老人無意說了一個重要的線索,很多年以前他們村里有一位大概四十歲左右的土醫師,醫術高明擅長用土藥材治病救人,但是性格很差,所以在村里沒有呆多久就走其他地方去了。劉虎順便問了一句大概是多少年以前,老人也模糊的回答應該是在二十年前左右。在場的劉虎和黑仔四目相對,如果那個醫師還活著那么現在應該是一名六十歲左右的老人。很快他們把偵查目標特征加上了年齡繼續排查。

鄰縣的刑偵大隊同樣也在山上發現一具尸體,尸體為男性,尸體頭顱缺失,但兇手還在調查中。他們得知這個消息后在不告訴老楊的情況下,劉虎和黑仔火速趕到鄰縣參與調查。果然,在法醫鑒定后,斷頭DNA和無頭男尸完全吻合,右手小指缺少上那根銅幣手鏈還在,他們知道是阿河無疑,但是不敢告訴老楊。他們同樣在現場周圍發現了些零碎的紙張。

技術部門處理后紙上內容:

“當年那個土醫師知道漓沫何在”

劉虎分析道,死者去往途中經過那座山頭被殺害,然后兇手將頭顱割下丟在原地,帶上尸體拋尸。尸體過于承重,而且假設是一個老年人的兇手。這顯然是不合邏輯的推理,兇手或許在鄰縣殺人割下頭顱帶到本縣拋尸,但是鋼筆和紙張卻不能有合理的解釋。關鍵還有那只狗,頭部應該是狗帶過來的,這些都沒有合理的解釋,即使這些線索沒有完整的連接在一起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那位醫師,況且筆記本寫到“當年那個土醫師”劉虎決定展開地毯式搜查,針對鄰縣的案發現場和斷頭案發現場進行強度偵查。

夜幕降臨,一名警犬對著遠處狂吠,偵查隊員打著手電快跑到警犬旁邊。前方是一間接近破敗的小木屋,一行人慢慢前進到木屋門前。

木屋門口掛滿了一排稍微傾斜的空酒瓶,隨著山風一吹就會發出低沉悲鳴的響聲,聲音可怕極了。他們緩緩推開大門。

天哪!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被釋放出來,到處都是尸體,一具沒有雙眼的灰色兔子,幾只神似案發現場的狗,有些沒有左眼,有的沒有右眼,房間里至少半年以上沒有人居住,劉虎心想離兇手很近了,警察仔細排查著。

床沿下方有一個缺口,看來可以打開。原來下方有一條秘密通道,隊員留了一半在木屋繼續偵查

劉虎帶了幾人順著秘道入口慢慢的前行,一路上通道中彌漫著惡心刺鼻的臭味,看來是尸體的腐臭,他說著,不知道這個人渣還害了多少人。大概走到一半時,兩具白骨在他們面前出現,一具尸體旁邊還有那熟悉的銅幣手鏈,他們立刻連夜尋求更多地的人力前來幫助,出口就是在斷頭現場!

法醫鑒定白骨骨性屬于兩名成年女性,尸骨的腐蝕狀態不同一具二十年以上,一具時間更長。聲帶受損的狗與案發現場的狗受到的藥物刺激是同一種。顯然漓沫二十年前就遇害了,經過這次發現他們感覺到兇手已經快要出現了,很快排查木屋的隊員發現另外一條秘密通道,這條通道更長,可以通往鄰縣,在秘道半途中意外發現了那本被撕扯筆記本,而他們到出口是更為驚訝的發現了出口就是無頭男尸的案發現場。

兇手將受害者騙到木屋,在途中將其殺害,在爭斗中發現死者攜帶的筆記本是關于兇手的所以奪走,死者拼命撕下最后一頁筆記,兇手變態的心理促使他將受害者頭部割下,通過秘道帶到木屋,筆記本有可能是在途中掉落在秘道中,頭顱被帶到木屋后,隨意丟棄在院子里,由于狗的爭搶性和獨占性被那只現場發現的狗通過山村的那條秘道跑到出口,兇手是一名土醫師他所用的藥物是一種劇烈運動下會產生大腦休克性致死的化學藥物。一切的解釋都合理了,剩下那只鋼筆和殺人動機。

如果殺人動機是因為心理變態而殺人,但是死者確是見過兇手本人,并且死者在確定身份下是和二十年前的縱火案有關的,此時各種線索與證據將二十年前的案件和無頭案連接在一起,剩下的一部分謎團只能通過抓捕兇手才能解答,目標確定為一名六十歲左右,并且從事相關藥物工作的男性。

老楊的壽衣店慢慢扯去了壽衣招牌,只留下了那件紅色壽衣,那口棺材。黑仔也在等著警方的好消息抓捕土醫師歸案,雖然黑仔沒有透露案情給老楊,可老楊一直關注著他們的動向,只是女兒下落不明,老楊說:我不希望你們抓到這個畜生,不然他告訴你們是怎么對待漓沫我不想聽見那些。隨后老楊大哭起來

對土醫師的行蹤及特征警方無從查起,所以很長時間沒有找到嫌疑人。

黑仔找到劉虎出了一個主意。利用兇手變態的心理在周圍縣城及村莊發布假消息,出售一種特別土藥材,謊稱此藥材有非常神奇的效果,相信兇手一定會到處打聽前來購買。于是他們的計劃開始了

一位自稱藥材商的老人四處打聽到了“藥材”販賣點,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隨后將其引到一村口抓獲。

此人名叫阿普杜,六十一歲,是一名中東人,從小在XJ長大,自小喜愛特殊藥材經常弄得部落的牲畜痛苦死亡,后來被驅逐出部落,流落到富民縣城。

就這樣兇手就被抓住了,剩下的疑點就等兇手開口供認犯罪事實就可迎刃而解了

阿普杜說道:從四十年前第一條命案說起,當時我讓貨車司機李杰幫我運送一批走私藥材,可是他不同意,感覺心里受到了屈辱就將他誘騙到山頂上推他摔死。然后聽說他的老婆因為李杰死了精神崩潰,于是把她騙到山上強奸殺害。平時那些狗太吵所以我把他們毒啞,把她丟在餓了幾天的狗群中,那些狗沒有聲音但是啃肉的聲音卻很大聲,后來我把她丟進秘道里。過了二十來年村里來了一個漂亮的姑娘,當時有個酒鬼油漆工很想占有她,另外一個就是被割頭的那人也追求那個女老師,我就借那個年輕人的手下毒,那天我跟著他等到藥性到了女老師昏迷我就在后面一棒打昏他,帶走了女老師。先想帶走女老師再回來把他殺了,但回來的時候那年輕人已經跑了,那個酒鬼油漆工放火燒了平房,就回去折磨女老師??墒撬軓娏遥詈笠嘧员M了,我就把她丟在秘道里面。半年前我知道那個人沒有死,我就繼續誘騙他,那個女老師在哪里,到路上的時候我假裝接他,他不注意時,用帶毒藥的刀割了他的喉嚨,他在掙扎,我看見那個本子就和他搶了過來,他死了我就把頭割了帶走,在秘道里丟了筆記本,到木屋的時候就把鋼筆插在一直狗的眼里,有天睡覺得時候兩只狗跑了,我就把狗全部殺了,然后去了其他地方。

劉虎又再次調查了當年的檔案,證據之一的油漆凳子并不是之前阿河幫忙修補的。而的確事發當晚父親劉強確實很晚才回來,而且每天下工帶著的油漆桶都會剩下,但是那天晚上卻少了很多。劉虎理智的思考了鋼筆的疑點始終沒有合理的解釋,還有他的父親真是放火的兇手嗎?

劉虎仔細回想起當時父親經常半夜喝醉去找漓沫老師,或許他也是見色起意,故而那天晚上他喝醉后路過那里可是漓沫當時被帶走,酒精上腦后燒了學校,慌忙間踢翻油漆桶,走遠之后被年小的黑仔看見,劉虎長嘆一口氣,明白父親當時是怎么樣的人,所以母親才會離開他,他認為父親劉強的確是一種解脫吧。

當夜劉虎找到黑仔仔細的詢問了二十年前那夜的情況,黑仔又仔仔細細的回憶一次,依然還是那個說法。

劉虎瞬間明白了,心理病態的醫師見色起來歹意,借阿河手下毒,尾隨阿河伺機偷襲,帶走漓沫,隨后阿河醒來逃跑,慌忙之中忘記了手套留在現場,父親劉強酒醉路過,精神壓力放火燒房,黑仔路過撿到了黑手套,看見了土醫師的背影背著漓沫走。

劉虎把那兩根手鏈交給老楊,對他敘說了兒女的案情,包括四十年前兩位好友的死于非命也是同一人所為,老楊沒有說話,在當天夜里,兇手阿普杜被人殺了,頭和四肢被分解,肚子里面裝滿了四肢和頭顱,肚子劃口被人用針線縫合了。

第二天有人發現老楊躺在那口棺材里,穿著那件紅色壽衣,口袋兩邊分別放了銅幣手鏈,慧秀,老楊,漓沫,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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