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陌，這是什么啊？”一向好事兒的傅允兒看見戚陌桌肚里有一本裝飾很好看的小本子，便順手拿來隨便翻翻……

“誰教你動人家東西的？”戚陌立刻搶了過去，塞回桌肚里，“這本本子對我來說很重要，要是被你拿過去弄丟了叫我怎么辦？”

“不就是追星嘛！”傅允兒笑道，“怎么不告訴我們？”

“什么追星？你什么時候看見我盯著鹿晗犯花癡的？”

“那你寫一大堆歌詞干什么？”傅允兒十分好奇。

“我要干件大事——我準備在我們班建一個樂團。”

“樂團？！”傅允兒高興得跳了起來，“我從小就夢想著能當一個偶像女團的的成員，姐姐……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么？……”

“你會樂器嗎？”看著傅允兒這般撒嬌，戚陌只好先看情況。

“不會。”傅允兒搖了搖頭。

“唱歌怎樣？給我聽聽……”戚陌一邊說一邊拿出本子記錄。

“咳咳……親愛的……愛上你……從那天起……甜蜜地很輕易……”傅允兒天生就五音不全，為了爭取女團的一個名額，她還是頭一次不怕廉恥地唱給同學聽，總以為有人能同情。

“這嗓音就算了吧……”戚陌灰心喪氣地收回筆記本。

“我從小很努力唱歌的！可惜我就是個音癡！我媽媽都拿我沒辦法。你不知道嗎？有些足球運動員還小時候被檢查出心臟病了呢！就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會努力的……”

“我們六月份晚會上就要演出的，你不怕被人笑話？”

“切……”傅允兒只好氣惱地走了。

課間，戚陌拿著那本淡綠色的小本子，在走廊里碰見了鄭汐：“鄭汐，我要組建一個樂隊。我想問一下，你愿不愿意在我們樂隊里談電子琴伴奏？科技節演出？”

“可以。你想好樂隊的名字了嗎？”鄭汐爽快地答應了。

“還沒有。”戚陌想了想，“不過還是要和生命有關的。”

“叫‘夏之花樂隊’，你覺得怎么樣？”

“不如……就叫‘L.I.V.E.女團’吧！‘L’代表‘love（愛）’；‘I’代表‘intelligence（智慧）’；‘V’代表‘victory（勝利）’；‘E’代表‘energy（力量）’，你覺得怎么樣？”

“可以，只不過，我覺得我們樂團的每一個人應該都代表每一個字母的意義。這樣，我們的樂隊就有了主旨，你看呢？”

“鄭汐，你是我們團的高智商擔當，你就是I了。”

“那你呢？”鄭汐問道。

“我還不確定——我連我們團的人都不確定呢！”

“祝你好運——你盡快找到愿意進團的人，我等你。”

戚陌在本子上寫下“琴手：鄭汐I”的字詳，又看見了秦暖，她覺得秦暖是一個非常有音樂天賦的女孩——她的節奏感應該是十分強的，于是，戚陌毫不猶豫地拍了一下秦暖。

“什么事啊？”秦暖還是那么害羞地對戚陌說話。

“我們有個L.I.V.E.樂團，你愿不愿意來當鼓手？”

“鼓手？我從來沒有學過樂器誒！”

“沒關系，你的節奏感很強，兩個星期你一定能學會的。”

“我連音符都不大認識，你叫我做音樂？”

“打擊樂很簡單的，你不來嘗試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那好吧……我試試……”秦暖十分不確定地回答。

“我們樂團里，‘L’代表‘love（愛）’；‘I’代表‘intelligence（智慧）’；‘V’代表‘victory（勝利）’；‘E’代表‘energy（力量）’，現在I是鄭汐，你也選一個作為自己的代號吧！”

“那……那就love吧……”秦暖隨便選了一個。

“love……那很好啊，你又陽光又友愛，加入我們吧！”

“行。”秦暖點了點頭，答應了。

戚陌寫下“鼓手：秦暖L”的字詳，回到教室準備上課。

這節課，正好是路老師的化學課。只聽他叫完起立后，就十分嚴肅地對大家說：“同學們，我們還有一個月多就要迎接期末考試了！我不知道大家對于‘化學’這門課到底準備好了沒有。”

一開場就聊考試——何況期末考試在六月底呢！戚陌想，為什么這么“關心”學生考試成績的總是路老師。

全班一片寂靜，路老師只好繼續說：“看來，大家都沒有準備好。從六月份科技節以后，我們就要進入緊張的復習了……”

一提到“科技節”，臺下就一陣騷動。

“我知道大家對科技節都很激動，但是請你們把話給我聽完！”路奇猛地敲了一下講臺，“我們化學的考試，會比以往……”

可是臺下的交流聲已經亂成一團了，大家都在討論科技節。

“會比以往要難很多！”路老師這句話就像下令似的，所有在交流的同學都安靜了下來，像戰場上的士兵認真聽著。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加大習題的難度。”

臺下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清。

“還有，從今天開始，我們班里不允許有人亂傳緋聞八卦，也不允許有人搞什么亂七八糟的組織！”

這時，戚陌突然舉起手來：“老師，那科技節節目呢？”

一片笑聲——不是都說了在課堂上不允許討論科技節嘛！

“暫不討論……”路奇冷冷地說道。

“不，我們準備組織一個樂團表演！”戚陌大膽地說。

“樂團……也暫不討論……”

“老師！那我們化學考試課本上的知識占整張卷子的百分之幾？”班長郁言一舉起手來，問的都是關于考試的。

“問的很好。我希望全班同學都能像班長一樣擁有這種精神。”路奇攤了攤手，“只可惜我也不知道……”

一陣笑聲過后，路奇拍了一下講臺：“笑夠了沒？全部給我把上周的周末卷拿出來，我們上次講到各種化學元素與水的反應，今天我們結合這張卷子，順便帶大家復習一下章節知識點……”

“無聊”的化學課就這么結束了。戚陌開啟了她的下一個目標——吉他手，而且是女吉他手：“有哪個女生會彈吉他的？”

很明顯，教室里太吵鬧了，戚陌只好大聲重復了一遍。

這時，沈詩詩舉起手來：“我會彈電吉他！”

“過來！”戚陌招了招手，“我們有一個L.I.V.E.樂隊，現在就缺一個吉他手，你愿意加入嗎？我們有鄭汐和秦暖。”

“可以。”沈詩詩遲疑了一下，“只不過我只考了三級。”

“沒事兒。秦暖零基礎都能當鼓手，你只要多練習，到時候表演時的伴奏我想應該沒問題。”戚陌在本子上記錄。

“啊？還要表演？”沈詩詩一臉詫異。

“對呀，否則我組建這個樂隊干嘛？科技節晚會當然有的咯！”

“我……我……恐怕不行……”沈詩詩猶豫道。

“沒事兒。你是伴奏，出點差錯也沒關系。這個樂隊的關鍵還在我身上——我是主唱兼隊長，我能行，你也行。”

“好吧，好吧。”沈詩詩還是答應了。

“我們‘L.I.V.E.’的四個字母都有不同的含義，現在L和I已經被選走了，只剩下victory（勝利）和energy（力量）了。你在兩個里面選一個吧！”戚陌耐心解說道。

“那就energy吧！”沈詩詩爽快地決定了。

“那我就是victory了。”戚陌想，“那我一定要帶領整個樂隊取得勝利。這樣才對得起愛、智慧和力量啊！”

“好了，這是你的譜子，你拿過去看一下。我們晚上練習。下周開始每天晚上排練。”戚陌遞給沈詩詩一份吉他譜。

“《Proud of you》……這不是《揮動翅膀的女孩》嗎？……”沈詩詩看著標題，想，“果然是老歌……”

“《Proud of you》鋼琴版……”鄭汐也拿到了譜子。

“《Proud of you》……這歌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很快，幾絲晚霞就給藍色的天空添上了幾分暮意。秦暖慢悠悠地走進琴房——戚陌早就為演出準備好架子鼓了。她在圓椅子上坐下，戚陌也跟著秦暖來到聽意見琴房：“開始吧！”

“我都不知道這些符號是什么意思！”秦暖不好意思地說。

“沒事兒，我來教你。”戚陌拿出一本筆記本和一支筆，在本子上畫了一條線，在線上涂了一個圈，再畫上一束，對秦暖說：“這是四分音符。按照正常速度的話，一個四分音符相當于半秒。”

“四分音符是什么意思？”秦暖追問道。

“通常上，在音樂里把一個空心圈看作全音符。”戚陌在本子上耐心地畫了一個全音符，“一個全音符相當于兩秒鐘。四分音符，顧名思義，就是把一個全音符分成四份，懂嗎？”

“哦……那是不是還有二分音符和三分音符？”

“二分音符的確有。”戚陌又畫了一個空心圈和一豎，表示二分音符，“這就是二分音符——把一個全音符分成兩份。”

“那為什么沒有三分音符呢？”秦暖很好奇。

“因為三分音符不好表示，用的也少。”

“那五分音符呢？六分音符呢？好搞腦子……”

戚陌在本子上畫了一個四分音符，又加上一撇：“喏，這是八分音符，可以說是音樂中最常用的音符。如果表示兩個連在一起的八分音符，就用杠子把它們臉上，把尾巴擦掉。

“同樣道理，如果有兩個尾巴或者用兩根杠子連接的兩個音符，我們稱它們為十六分音符；但三十二分音符很罕見。”

“那，這個符號是什么意思？”秦暖指著譜子問。

“這個像燕子翅膀的，是四分音符的休止符號。也就是說，一看見這個符號，就要停頓半秒。”戚陌繼續畫。

“二分音符和全音符有沒有休止符號？”

“當然有啦！”戚陌畫了一條線，在線的上方涂了一個黑色的矩形，說這是二分音符的；在線的下方也涂上一個黑色的矩形，說這是全音符的，“有些搞腦子很正常，剛學嘛……”

“那這個譜子怎么打呢？”秦暖看著譜子，還是一臉懵。

“你都沒有怎么訓練過，怎么打得出鼓啊？！”

“那我應該訓練些什么呢？”秦暖一遍又一遍地用棒子敲著鼓。

“我幫你寫一份節奏，你照著節奏敲。”

“可以。”秦暖答應了。戚陌便在本子上亂寫了一條節奏：“順便看看你對剛剛講的知識消化了多少，以后每天練。”

秦暖拿到譜子，咬了咬牙，用右手，輕輕地在鼓上敲了幾下——她根本就不知道譜子上到底要她敲哪個音符。

“沒事兒。慢慢來。先是兩個八分，一個四分；兩個八分，一個四分；然后八個十六分，兩個四分；最后四個八分。”

“……”秦暖明顯的一副沒有聽懂的樣子。

“這樣，我念拍子你來打。”

“好吧。”戚陌一邊喊著拍子一邊拍著大腿：“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會了嗎？”秦暖只是不確定地打著。

“我念多少個咚你就敲多少下，每一次我念的時候你立刻敲，敲錯也沒關系的。”戚陌只管循循善誘地教導。

這一回，秦暖總算有勇氣全敲下來了，只是有好幾個都不在節奏上。“這次比上次好多了！你再來一次……”

還是戚陌一邊念，秦暖一邊敲，秦暖終于跟得上節奏了。

“我不念你試試看——你真的很聰明，真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看譜！”戚陌偶爾還是會嚴厲地提醒秦暖。

“這是幾分音符？”秦暖看蒙混不過去，就只好老老實實問。

“八分音符。你要是找不準節奏，就用腳踩——看我，一上一下就是一個四分音符，單上單下就是八分音符。”

“哦……”秦暖笨拙地點了點頭。

此時的另一間琴房里，鄭汐和沈詩詩正在分別練習……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鄭汐輕聲地哼唱著旋律，“Believe me I can fly……”

“……I’m proud to touch the sky.”沈詩詩跟著唱了起來，“老歌就是好聽。就是我現在還沒有把它彈出來。”

“那還不抓緊練！”鄭汐是一個特別有鋼琴天賦的孩子，才練了不到半個小時，這一整首曲子就差不多彈出感覺來了。

此時，沈詩詩也開始一邊對譜子一邊彈吉他——也不難嘛！和三級的水平差不多。我好好練練，戚陌應該會來檢查。

果然，戚陌走進了隔壁：“大伙兒都練得怎么樣了？”

“一般。”鄭汐謙虛地回答道。

“你就不用謙虛了，我還不知道你的鋼琴水平啊？！”

“那我就是真的很一般了。”沈詩詩吐著舌頭，趴在吉他上。

“我可不會彈吉他，你得自己練了。”

“知道！我會努力的！你要相信我這個還是考過級的菜鳥！”

戚陌看了看天花板，嘆了一口氣：“秦暖怎么辦啊？”

“誰教你當初選她的？”沈詩詩嘲諷道。

“我是想給秦暖一個機會！讓秦暖也學一點東西，在大家面前，讓大家對她刮目相看！”戚陌條條是理由。

“好吧好吧。跟你說吧，郁言學過架子鼓。”

“可我們是女團。而且，秦暖短頭發，到時候她在臺上一邊打鼓一邊甩著頭發，你們想想又多酷！”戚陌夸張地說。

“親愛的，你應該醒一醒了。”沈詩詩抱怨。

“你還不學學人家鄭汐！你看人家在練什么？你在干嘛？”

“那你這個主唱怎么也不練？”沈詩詩對質。

“我是隊長。我的事情當然不用你們管。我只要保證大家的臨場發揮狀態達到最佳，你們應該加油！”

“哦！哦！我練了行不行？”沈詩詩一臉不情愿。

一個星期之后的一天，下起了大雨——連新聞里都開始報道，這是苓州市自2009年到現在最大的洪災。很不幸的是，百楊中學是一所住宿制學校，而且學校地勢低洼。最低的地方洪水漫起來的時候，可以到人的大腿根部。學生們自然是寸步難行，所有的活動課都被取消了。就連飯也是食堂配好標準餐，派專門的不怕洪水的配送員送到每一個教室。

望著越來越密的烏云，戚陌心想：“什么時候天才能好起來？”

“戚陌！我肚子痛！今天能不能不來排練？”沈詩詩假裝捂著肚子找戚陌，可是被戚陌一眼看出來這是裝的了。

“不行！你要真的肚子痛就去醫務室！”

“醫務室的校醫說了，我這種病每年這種季節就會發作，據說是陰雨所導致的。而且是遺傳病，根本就不能治好！”

“那照你這樣下去，萬一那天是高考日，你也不去考了？”

“排練我請一次假都不行嗎？”沈詩詩還在裝。

“我看得出來，你都是裝的！我肚子痛的時候可不是像你這樣，用手臂捂著胃——不累嗎？”戚陌回到座位上。

“好吧好吧，老娘就奉陪你一次，想怎樣就怎樣。”

戚陌朝沈詩詩瞥了一眼：“一看就是裝的……”

晚上，戚陌還是照樣監督排練。只不過，她們在同一件大琴房里排練。戚陌負責指揮：“預備！開始！”

剛開始是鄭汐開始彈鋼琴。這對于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但她卻能把這么簡單的音樂賦予上復雜的勵志情感，而且依舊十分投入，仿佛自己和鋼琴正在舉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不錯哦！沈詩詩秦暖進！”戚陌大聲提醒道。

沈詩詩盡管剛學吉他，其實彈得還是不錯的。“沈詩詩有點流行音樂和藍調的風格了！”“肚子痛”的沈詩詩突然間“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反而比鄭汐更加投入，比任何人都要專業。

“秦暖！秦暖！”戚陌還是沒有聽見有鼓聲進來。

“停！”戚陌比了一個手勢，示意演奏停下。

“秦暖，怎么回事啊？都演奏了這么久還沒有進來？”

“不好意思……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要進來。”秦暖十分羞愧。

“這會兒不好意思……演出的時候不進來，人家就以為你坐在上面敲鼓就是一個擺設，那時候你不好意思有用嗎？”戚陌很嚴肅。

“我知道。我注意了。”秦暖低下頭，認真地看譜。

“第二遍。預備——開始！”戚陌一聲令下，開始指揮。

鄭汐的鋼琴還是發揮出色地第一個進來，接著，吉他和架子鼓同時進來。只不過，戚陌還是明顯地聽見，鼓的聲音完全不在節奏上——和獨奏的時候好好的樣子截然不同：“STOP！”

“秦暖，你一個人來一遍！”戚陌只好這樣指揮了。

“我嗎？”“對，就是你。”“哦。”秦暖讓腦子稍微清醒一下，認真地對著譜，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認真對上——對于初學者來說，一個星期獨奏能練成這樣，已經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了。

“這不是很好嗎？”戚陌該表揚的還是表揚，“為什么一進鋼琴和電吉他就跟不上了呢？演出的時候，你就用餐巾紙把自己的耳朵堵上，降低旁邊的音量，然后靜下心來，只管著自己。”

“哦。我剛學，能不能允許我犯點錯？”

“可以。我又不是一個不講人性的人。再說了，咱們不是還有時間嗎？”戚陌一說完，就又把手提起來：“預備！起！”

這一遍，秦暖鼓足勇氣，假裝聽不到旁邊的任何聲音，閉著眼睛，只管自己敲鼓，整個前奏下來，居然把節奏都找到了！

“秦暖，不錯哦！”戚陌鼓勵道。

“我會繼續加油的。”秦暖想，以后每一遍都像這一遍一樣，心無雜念，憋著氣演奏下去——一整首一定熬得過去。

下一遍中，戚陌把第一段都合上了。她特別關注到秦暖了：“秦暖，這幾遍一遍比一遍有進步了。就是不要那么刻意，放松放松，我只是叫你心無旁騖，專心于樂譜而已。”

“好的。”秦暖咬了咬牙，盯著樂譜直發呆。

一個小時的訓練結束了。戚陌嘆了一口氣，回到教室里。看見傅允兒正沖自己跑過來：“戚陌，話說你們樂團訓練得怎么樣了？”

“不要你管！”戚陌冷冷地回了一句。

“怎么啦！是不是訓練得不好？沒關系，沒準我還能幫你替補一個位置呢！經過我這幾天的練習，我的聲音變脆了喲！”

“鬼信呢！我們缺的又不是主唱。以你這種鬼智商，我才不信你能在一個星期內學完一門樂器呢！”戚陌又是一臉嫌棄。

“人家……人家也是想參與嘛！”傅允兒開始撒嬌。

“抱歉，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隔壁三班也有一個女團，是跳舞的，我建議你可以去一下。”

“哼！”傅允兒一邊撒嬌一邊回到座位上。

不過，戚陌還是笑了：畢竟鼓手，傅允兒能做成這樣，已經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