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臉,是暗澈干的嗎?”櫻桃走過來扶起狼狽不堪的翟怡說著。
“我的臉,我的臉,我不活了我。”翟怡撿起地上的殘花決匕首就對準自己的心臟部位,正想去刺。
“小姐,不要。”櫻桃搶過翟怡手中的匕首擦干血跡收了起來,以免她再自殺。
這把匕首乃北國之物,上面印有暗澈所用的殘花決印記。
“你讓我去死吧,我還有什么顏面活在這個世上。”翟怡用手遮住了自己受傷的臉大哭。
櫻桃也沒有辦法,扶著翟怡坐下,先為她擦干血跡,再為她涂上藥膏。
“沒用的,我的臉毀了。”翟怡很傷心。
櫻桃也是非常地傷心的,她多少希望毀容的是自己,而不是翟怡。
翟怡的容貌被毀了,這可是一樁重大事務。
這一天,王府中坐滿了御醫,美容師,只為治好翟怡臉上的傷疤。
全解憂城都貼滿了告示,能治好她的傷疤的賞黃金萬兩。
王府中的都是一些庸醫,為了賺錢,來碰碰運氣的。
“下一個。”櫻桃叫著。
一個個御醫都束手無策,紛紛離開了王府。
“沒用的東西……”翟怡很生氣。
接著又有一名新進宮的御醫走過來說:“王子妃的傷疤有得治。”
“等等,你留下,其他的人都回去吧!”櫻桃趕走了其他人。
“你剛才說你能治好我臉上的傷疤,這可是真的?”翟怡問。
“嗯,王子妃可否取下面紗,待微臣觀察一下。”白衣御醫說。
那是一個俊美的年輕男子,總是面帶微笑。
翟怡將面紗摘下,臉上露出那幾道傷疤,顯得很丑。
“王子妃所受可是刀毒?”白衣御醫問。
“我明明是被暗澈的匕首所傷,怎么會中了刀毒,你到底會不會的。”翟怡很生氣。
“王子妃先別激動,待我慢慢觀察,王子妃的臉乃沾有淤毒,以及于不能恢復。”白衣御醫細說著。
“淤毒,那依你之鑒,我該怎么做才能讓淤毒排出?”翟怡很著急。
“難呀,王子妃中的毒絕非我南邊所產之物,還是請王子妃去北方另尋高鑒。”白衣御醫說著。
“那我要你何用,滾,給我滾。”翟怡怒氣沖天。
白衣御醫只是笑了笑,然后走了出去。
“小姐,別生氣了。”櫻桃勸著。
“殿下這幾天怎么樣?”翟怡問。
“繆悅走了之后,殿下這幾天一直住在府外未蹋入王府半步。”櫻桃說。
“這就好。”翟怡說。
“哪里好呀!”櫻桃不解。
“這樣他就看不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了。”翟怡拾起面紗,繼續蒙在臉上。
正在這時,府外待衛大喊:“上楠王子到。”
上楠朝內殿走來,正望見翟怡站在那發怒。
“怡兒,我來看你了,你還好嗎?”上楠很心痛地問。
“我能好嗎?我現在的這個樣子連我自己都討厭,我顧別人是如何想的嗎?”翟怡大怒。
“怡兒,你為何要告知皇上,讓他召告天下通緝繆悅,暗澈,李冬兒三人呢?”上楠問。
“她們毀了我的容,我連通緝她們都不行嗎?繆悅就是一妖女,為什么這么多人守著她,而我呢?那我又算什么?我這個九王子妃只不過是一個擺設。”翟怡越來越生氣了。
“怡兒,你別這么想,我是想讓你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上楠很擔心,也很心疼。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毀容是咎由自取對嗎?你人幫我反倒指責我,你不是一直說你愛我嗎?你說你會保護我,可如今呢?”翟怡很生氣。
“可是你如今已經是我九弟的妻子,我們的情誼早就斬斷了。”上楠說。
“哈哈~真是可笑,你認為那日我與玥清真的洞房了嗎,其實我們根本什么都沒有過,那只是為了……”翟怡說。
“怡兒,你怎可這么做,你可有想過玥清的感受。”上楠說。
“如今我不再在乎任何人,因為我的心早就死了,我現在保留的只有恨,我恨皇甫玥清,我恨繆悅,更恨暗澈,是他們毀了我的一切,我不必給他們留任何情面。”翟怡發瘋一樣似的說。
“不,怡兒,你依然還是從前那個翟怡,以前的你總是面帶笑容,無憂無慮,你以前都是天真活潑的。”上楠望著。
“可惜以前的翟怡已經死了,如今活著的只是一具空殼,我活著只為復仇,我要拿回我所失去的一切,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翟怡簡直是瘋了。
“怡兒,你清醒一下好吧!”上楠勸說。
“我回不去了,我也不可能再有善心,有良知了,我要變得冷血,變得無情,對,我不能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兒女情長的傻翟怡了,我要振作。”翟怡說。
“怡兒,你別再這么折磨自己了,我求你了。”上楠說。
“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憐我,因為我根本就不需要可憐。”翟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