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睛里,我看見了,星辰。
――――鍥子
她叫吳秋樹,有這三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對于她來說,至關重要。
第一個秘密,她是個結巴,可這歌秘密她不能藏,也藏不住。
這不,又輪到她自我介紹了。
“大家好,我叫吳秋………秋褲……”她努力再努力,可最后還是沒發準音。
“哈哈哈,秋褲,什么呀。”
全班開始沸騰起來,只因這個看似傻乎乎的小姑娘的一句話。
可盡管如此,吳秋樹還是聽見了,應該是全班同學都聽見了。
這句話雖有些沙啞卻也堅定,足以讓整個教室的人聽見:“她叫吳秋樹。”
這是秋樹第一次注意到柳生,于二零一零年六月的初秋。
但他的名字卻在整個班級乃至全年級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是因為他出眾的相貌,也不是因為他成績頂尖,只是因為他曾多次被學校記過處分。
秋樹的印象中,他的壞青年形象已融入她的身心,因此遇到他總是躲避提防,兩人也幾乎沒有匯集。
現在,仔細回想起來,這個男孩兒長的卻也眉清目秀,白嫩嫩的,頭上是標準的寸頭,高高瘦瘦的,說他是個不良少年,成績卻也不算差,再加上他今天為她說了句好話,再秋樹心中的形象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至于他是怎么知曉秋樹這個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人物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秋樹在班上,就是屬于那種成績中等的人,性格有點內向,身高中等,若不是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恐怕身上也并無亮點了。
秋樹有個發小喻言,比起秋樹,喻言就全身都是亮點了,長相出眾,且成績次次名列前茅,不說這些了,就說她的性格也是很好,很開朗,單憑這一點,就把班上的男生迷的不要不要的。
“可以呀秋樹,你終于跟他們懟上了?”喻言笑笑,“說吧,你怎么說的?”
秋樹打了一下她的胳膊:“哪……有,我說……說班上有個……男生替我懟了他們……一下……”
“誰?”
“柳生。”秋樹說起這個名字,眼睛驀地眨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么……替我出頭。”
喻言一聽,眼睛里好像帶了星星,亮了:“柳生?據說是個壞學生唉,真的假的?他怎么說的?”
秋樹手抬起來撐起下巴,似在回憶:“他說:‘她叫……吳……秋樹。’,原話。”
“就這樣?這也算出頭?”
“難道不……不算嗎?”
“…………”
秋樹想,不應該就這么算了,她應該去感謝人家。
可畢竟自己躲人家躲得太刻意了,難免有些不好意思,就這樣一直到了下周五。
秋樹坐在靠窗的第三排,而柳生向來被老師安排到門邊最后一位。
她聲呼一口氣,起了身,走到柳生面前,敲了敲桌子。
感受到噪音,睡著的柳生動了一下,頭緩緩地抬起來,望著秋樹,表情看起來不太友好。
“同學,你……叫……叫柳……生吧。”
對方冷若冰霜,一副再打擾我就弄死你的樣子。
秋樹也不急著讓他回答,自顧自地說:“那天謝謝你啊。”
然后就不知道說什么了,兩人一個站著,一個不知道算不算坐著的,視線撞到一起,秋樹不自然地瞥開了眼。
柳生一副標準未睡醒的樣子,遲遲等不到秋樹說下去的話,于是開了口:“說完了?”
“額,完……完了。”
“好,我知道了,請你離開我的桌子,謝謝。”
“?”
秋樹面部有些發紅,可能是有點緊張的原因,心中的石頭卻也下去了。
終于不欠人的人情了,可是不是自己也要為他做些什么呢?
秋樹就是這樣,但凡有一點點對她好的人,她都會用十倍百倍去感激。但凡有一點點的甜蜜與開心,她就會忘記所有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