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正好,如此甚好。”亓千劭笑著點頭。卻也只有他知道,這樣的笑有多狼狽。
“來人,將蔣一塵關進大牢。”亓千劭回到主位上,他的話語鋪天蓋地的拋向喬夢蕁。
“另外,”亓千劭這時看向喬夢蕁,大有一種玩的意味:“太子妃的侍女護駕有誤,各辭一杯酒。”
各辭一杯酒,那是好聽點,不好聽點,也就是實際點就是各辭一杯毒酒,自行了斷。
喬夢蕁驚慌失措,她當真沒想到亓千劭會來這么狠。
“住手!亓千劭你做什么!?”喬夢蕁沖著動手的侍衛(wèi)和亓千劭吼道。
“愛妃沒看見嗎?”
“亓千劭你有什么不滿的沖我來,向兩個弱女子下手,你算什么英雄好漢!”
“孤的地盤,孤樂意。”
“你!”
“還不動手?”亓千劭陰狠地看著侍衛(wèi),冷冷清清的問。
侍衛(wèi)們照著亓千劭說的去做,喬夢蕁還想說點什么,可是亓千劭已經拉著慕容梓涵離去。
她不能認輸,決定不能!
……
舒城
“小姐,你真的不打算走嗎?”魏雪鳶站在客棧的樓層上,她不敢站在顯眼的地方,只敢在一個能看見他的地方注視。
魏雪鳶也不知道為什么,做了這個決定,她總覺得心虛,只要一面對君乾風她就心虛。
這是君乾風給她的第五天時間,魏雪鳶做了跟燕襲塵走的決定。換作了誰,誰都會難過的吧!
“我已經找到燕襲塵。”君乾風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她這樣做的真正原有。
燕襲塵是她逃婚,走江湖的動力,如今她的夙愿已經達到,自然是不能做不該做的事情。
“小姐。”不知道石小青的這聲代表著什么。
魏雪鳶垂下眸,在某個角落的深處,傳來隱隱作響的痛。
魏雪鳶哭了許久,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快速沖出門去。
“小姐。”身后是石小青摸不著頭腦的疑問喊聲,和焦急聲。
魏雪鳶走到沒有人的地方,她從袖中拿出一支骨哨,那是燕襲塵給她的。
魏雪鳶吹響骨哨,燕襲塵真如他說的那般,只要她吹響骨哨,他就會立即出現。
燕襲塵穿著一襲黃衣,風度翩翩的降空。
魏雪鳶收下骨哨,那處半截玉簫。
“這蕭真好看。”燕襲塵贊揚著走近魏雪鳶。
魏雪鳶沒有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燕襲塵。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閑來無事,找你聊聊。”
魏雪鳶遞上手中的玉簫,笑著說:“我想聽曲子,你給我吹一曲吧。”
燕襲塵的目光由看著魏雪鳶的臉,滿滿的轉移到魏雪鳶遞上的蕭。
燕襲塵似是有所思量的,道:“我這幾日,身體總是不舒服,要不改日吧。”
燕襲塵沒有征求魏雪鳶意見的意思,直接拒絕。
魏雪鳶在心底里笑笑,她好像已經意識到什么了。
魏雪鳶掏出匕首,以雷電般的速度進攻燕襲塵。燕襲塵顯然是呆了幾秒鐘,他的遲鈍成就了魏雪鳶的成功。燕襲塵左臂的衣袖被魏雪鳶劃下一大塊。
魏雪鳶看著男子光滑的手臂,自嘲。什么時候她已經傻到這種境界。
“你是誰?為什么要騙我?”魏雪鳶逐漸看向眼前的男子,質問。
“鳶兒,你這是在說什么?”
“你當真以為我傻,燕襲塵的左臂上有塊胎記,你的呢?”魏雪鳶舉起手中的玉簫:“這把玉簫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你卻不識!”
魏雪鳶吼著。
“胎……胎記,噢,我忘了告訴你,我……我前幾年把它給去了。至于玉簫嘛,我……我還真是沒有想起來,可能是這些年一直在你手里的緣故吧。”
“你別說了,你的話語里,字字假話,編得辛苦。”魏雪鳶不想在同男子道些什么,轉身離開。
“雪鳶。”
……
逆風說亓千劭在大牢里給蔣一塵動刑了!
逆風說亓千劭氣得臉都黑了!
逆風說給素顏和碧荷酒已經好了!
逆風說……
逆風總是親自或是派人給喬夢蕁遞消息,攪得喬夢蕁是慌得緊。
她坐在一盞風存里想來想去也沒個底。如今魏伍在邊疆打仗,肯定是救不了蔣一塵了!
喬夢蕁想著或許是她剛才的態(tài)度過激了,她打算去求亓千劭。
“求!你拿什么求我?”喬夢蕁站在亓千劭身前,撲面而來的是他不屑一顧的話語。尖酸刻薄,字字誅心。
喬夢蕁急得落了淚:“亓千劭我求你了,你相信我,我與蔣大哥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亓千劭聽著,看著,心里卻亂得很。有誰知道,當他推開門看見自己的太子妃與別的男人躺在一處是何滋味嗎?
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難到他的眼睛還有假嗎?!
天知道,亓千劭有多么想忽略,告訴喬夢蕁他,相信她。
喬夢蕁看著不動聲色的亓千劭,心里慌得六神無主。
“稟告殿下,屬下已按殿下吩咐對左將軍用刑,但左將軍依舊沒有承認。”
屋外傳來侍衛(wèi)的聲音,在屋內回蕩。亓千劭下意識的看向喬夢蕁,語氣平靜的道:“那就用點狠的。”
“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喬夢蕁知道此時是萬不能惹怒了亓千劭的,但她又不想讓蔣一塵受了那苦楚。
“怎么,魏雪鳶,這么快就受不住了?來,你求孤啊,你求孤孤就放了你的蔣大哥。”
亓千劭也想看看蔣一塵在喬夢蕁心里的重量。
以前公孫醫(yī)女告訴過他,他與慕容梓涵之間或許不是愛情,而是恩情和同情。
因為慕容梓涵救過他,同時是他第一個接觸的女子,所以亓千劭銘記這份恩情。因為慕容梓涵家境突遭變故,求助于他,看著她的痛苦,他同情。
當三種感情交雜在一起時,他就很難分辨出什么是什么。
公孫醫(yī)女告訴他,愛一個人是想時時見到她,時時在她身旁,看著她難過,自己的心里也莫名的難過,看著她笑,自己比得了獼猴桃的猴子還要開心。
甚至有的時候,可以為了她付出一切代價。只要是她說的,自己都會無條件的相信她。
如果沒有這樣的感覺,那么就不是所謂的真愛。
亓千劭在心里自嘲,他對魏雪鳶何嘗不是這樣。只是他不愛她時,他們陌路一場。等到他愛上她時,她卻不再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