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看到他一動不動，我還有點慌，激將法是要奏效了嗎？

“那又怎么樣，他想不要我了就不要我，想要我的時候我就會回去嗎？”他輕蔑地笑了笑，用餐巾紙輕輕擦拭著血跡。

我思考著，想想他說的也有點道理，這么看來是影子不對，不過我也不是知情人，不好亂說。

“你就不想知道他想跟你說些什么？”我試著引起他的好奇心。

“你就不想知道他為什么不自己過來？”他試著挑撥我對影子的信任。

我不想讓他得逞，“不就是因為你看不……”

“我看的見你，看的見鬼神妖精，更何況一個原本屬于我的影子？”

我突然無言以對。

或許他說的對。

“那你說影子為什么不來見你？”

“因為他不敢。他有愧于我。”

“對啊，所以他意識到了這點，于是沒有貿然來見你，反而是讓我來找你，好給你做些心理準備，這最起碼是自愿的了，你真正想通的時候再去見他。他想讓你原諒他，不是嗎？”

“你活著的時候是律師嗎？”不容我疑惑，他補上，“把黑的說成白的。”

“啊？我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你去一下不會怎么樣的。”

“他想見我了，我就得去見他，他離開我的時候怎么沒考慮過我的感受？我不會這么容易讓他得逞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他說完這句話后便沒有理我。

估計是發現有同學對他投向詫異的目光。

再次對話是放學后，我想到了一個方法。

怎么著，威逼利誘都要使一遍吧。

“說吧，你想要什么，我們做個交易吧。”

“錢，你能弄來嗎？”他瞟我一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試試。”

后來去請教了影子，他說他可以先給我開通可以摸到人類東西的功能，這樣我就方便拿到錢了。

我也不去偷錢搶錢，我自己變錢。

一個小小的莫絲人偶站在紅色人民幣的旁邊，他腰間的鏡子反射出人民幣的樣子，隨后旁邊又多了幾疊一模一樣的人民幣。

這不是造假錢，它的任何地方跟真錢是一樣的，它們的本體是一樣的，只是復制出了好幾份，我隨時可以讓它們消失。

“來了？”他雙手插在口袋里，靠在墻上，像是等了我很久，看著我是不是空手來的。

我掏出了藏在口袋里的錢，扔到了他身上，“拿好你的錢。”

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真是稀罕了，他竟然笑了，對著這萬惡之源，絲毫沒有在意我拿錢砸他，“謝了。”

“錢也給你了，你別忘了你的承諾。”

他似乎沒有在聽我講話，眼神穿過了我透明的身體，露出一臉討好的笑，“大哥，錢有了，您的一千。”

他向前走了幾步，穿過了我的身體。

他叫大哥的人，正是上次打他的那群小混混的其中一人。

“一千？呵呵，你是去搶銀行了嗎？怎么突然這么有錢？以前不是說，一分錢都沒有的嗎？”大哥離他越來越近，一把拽過了錢，“啊？你小子唬我呢？”說著就是一巴掌。

他的小弟見狀，開始靠近沒有影子的男孩，對他拳打腳踢。

陽光下沒有影子，還是那么的別扭。

“大哥，你不是說……給你錢了就放過我嗎？”

“這只是你欠我的，還沒算上利息什么的，打你我們還累的，體力不要錢的啊？”大哥笑著露出他的大黃牙。

沒影子的男孩看向我，眼神里是祈求。

我看著他的眼睛，沒有動，像是在為他剛才的舉動生氣。

“大哥，你看！”小弟指著從沒影子的男孩口袋里掉出來的紅色人民幣，“他還有錢！”

“喲喲喲，你小子挺有錢的嘛。”大哥撿起地上的錢，踩住他的手，“有錢怎么不交出來呢？”隨后給了小弟們一個眼神，“好好教訓教訓。”

沒影子的男孩再次向我投向求助的目光。

我開始動彈，是我意識到不能再這么打下去，再打下去就要把他打死了的時候。

“住手！”

黃牙老大和他的小弟都看向了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