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姑娘可否聽說月湖鮫人一事?”劉雨陽問,既已識破,便不在轉圈。
“知道,也知道那鮫人殺了趙公子。”妍妍說,“只是我不知道這和我有什么關系?那晚我被運財賭場少莊主叫走,一直陪他。”
“你不是賣藝不賣身嗎?”
“他,不要我的。”妍妍說著,眼中透著失落。
“不要你,還叫你?”
“這只是他迷惑人的方法。”
“迷惑人?”
“齊公子在外地做生意是被他哥哥擠到那邊的,我就是那邊的一個普通的小姑娘,賣身葬父,是公子收留我,但他要裝成一個喜歡留戀風塵的嫖客,所以就要我化作這青樓的花魁,夜夜去找他。”
“你,喜歡他?”劉雨陽問,“喜歡,是什么樣的?”
“喜歡一個人就希望和他日日膩在一起,他喜你喜,他悲你悲,你可以為他放棄一切,不求任何回報,他安好便是晴天。”
“放棄一切?他安好?”張子軒喃喃道。這間房里由陸姐妹轉播,一字不落。
“像我這樣,能每日見到他就心滿意足了,真的不強求其他。”妍妍說,“你可是也有喜歡的人了?”
說到這,四人看向黃梵宸。
“看我干嘛,仔細聽。”黃梵宸說,“她說啥?”
陸若怡搖搖頭說:“她沒說話。”黃梵宸有那么一瞬間的失落。
妍妍的聲音再次響起,“你這么猶豫是不清楚自己的內心。你的身邊從不乏優秀男子,只是,能讓你這么不堅定的,是最近才出現的吧。”
劉雨陽沒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在妍妍問她是否有喜歡的人時候,她猶豫了,在往常她一定會堅定的說沒有,可在那一刻,他腦海里看到一個人,黃梵宸,她真的不知道。
“你以后會知道的。”妍妍看著一臉愁容的劉雨陽說,“少卿還有事嗎?”
劉雨陽頓時回過神來說:“我女扮男裝這事是欺君之罪,還望妍妍姑娘……”
“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就連他也不會。”妍妍笑瞇瞇的說。她看著劉雨陽就像那時自己剛見到齊汶一樣,被情字困住多么可悲,卻無悔。
按約定,離開妍妍的房間就直奔隔壁,“怎么樣?有什么發現?”
“我們應該有什么發現?”陸若怡反問。
“堂堂大理寺少卿都問的什么什么問題。”張子軒說。
“你是來查案的,不是來咨詢的。”吳銘說。
“不過,”劉雨陽正在一邊尷尬,她也知道這次的問題有些偏,但在聽到陸怡琳又轉折的話,又仔細聽了起來,“你是女孩這件事,可以撫平我們幼小心靈的怒火。”
“你們,算了,這是妍妍的手絹,你們看看。”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個方帕放到桌子上,方帕是白色的,上面只有一朵蘭花。
“那姑娘的話你們也聽見了,他昨晚是和運財賭場的少莊主齊汶在一起。”劉雨陽說,有對陸若怡說,“若怡,會不會是你方向搞錯了?這件事和妍妍沒關系?”
“可這同一時間同時出現怎么想都太過巧合了。”陸若怡說,總覺得鮫人這件事與這兩人有關。
“這少莊主齊汶不是和趙侍郎二公子是好友嗎,去問問他,說不定能知道什么。”陸怡琳說。她們自出道一來,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雇主買他們殺人,有時候都能猜出雇主是誰,因為什么,就是這些強大的直覺,讓二人覺得這其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陸若怡聞過手帕說道:“就是普通的脂粉氣,和在別院的脂粉氣不是一種。”
運財賭場……
從門口就聽見里面嗚嗚呀呀的,走進去,就被煙氣熏的可以,耳邊嘈雜聲這么著耳膜。
掌柜走上前,六人男裝準備,雖大多是生面孔,但,劉雨陽劉少卿和經常來的張子軒還是認識。
“劉少卿,真是稀客呀。張公子又來了,上次那把手氣不錯,要不要再來一次?”
“我們……”黃梵宸上前準備說明來意,但被張子軒攔住,“好,玩玩。”
掌柜招呼著,就去了后面。
“我們不是來找那個啥少莊主的嗎?”黃梵宸不解的問。
“見人要有規矩。大理寺在這不好使。”張子軒說。
“據說運財賭場的少莊主是二等江湖人,大理寺的面子可以不給的。”陸怡琳說。
“那你們是嗎?”劉雨陽問。黃梵宸也眨巴眨巴眼睛等著回答。
四人點點頭。
“那你們是幾等?”
“一等。”異口同聲。說話的四人對視一眼,也是一臉不可思議,自己在江湖上可沒聽說過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