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緩緩起身，撿起剛才掉在地上的破月，還是不失風采地冷笑，“秦黎，好久不見。”

秦黎試圖靠近十九，“風華，你終于來了！”緊接著，又變臉，“賤人！本宮不想看見你！”

秦黎的眼神時而悲涼時而厭惡，仿佛就像有兩個不同性格的靈魂控制著自己。

辛恬也緩緩從地上爬起，輕聲道：“代風華，殿下似乎……出現了……兩個靈魂……”

秦黎上前狠扇了辛恬一個耳光，“替代品，輪不到你說話的份！”

辛恬內心發狂，無力反駁。

哈哈哈……替代品……

自己早就應該知道，自己不過就是個替代品。無論是嫁衣還是婚房，都是她代風華用過的，住過的，自己也早該對自己說一句，自己不過就是個代風華的替代品罷了。

人啊，就是愛自欺欺人，自作多情。

“風華，你知不知道你很自私？你自私到只允許本宮愛你一人！本宮已經把整顆心都給你了，你為什么還不肯原諒本宮？”

十九扶起辛恬，“我說過，我只是曾經愛過你。”

秦黎冷呵一番，“我真的很嫉妒玄華子，簡直嫉妒得發瘋！憑什么他可以讓你笑，而本宮卻不可以？”

十九并未回答，愛是感覺上的，若真要問十九，十九也答不上來自己愛玄華子什么。

“賤人！本宮那么對你，你還不肯原諒本宮！”

“風華……本宮這么做都是為了你……你看玄華子那個溫柔的模樣，你知道本宮有多嫉妒嗎？你這些改變，難道都是因為那個梨花浮月宮的宮主玄華子么？”

“是。”

十九只能這么告訴秦黎，自己的改變，的確是因為玄華子。

而秦黎，早已意識到十九的改變，沒有當初的冷血無情，即使如今不愛說話，在外人面前一副無所謂的冰冷模樣，但只要看到玄華子，十九總能笑出來。

他不懂自己究竟哪里不如玄華子，自己也愛代風華，明明很愛代風華。

“風華，你別這樣……”

秦黎似乎在乞求。

“秦黎，我可以再明確地告訴你一次，我已經不愛你了。不愛就是不愛，愛就是愛。不愛就不必糾纏不清，愛就不必劍指天下。我愛的人，是玄華子……”

“哈哈哈！好你個賤人！你愛玄華子對嗎？那本宮就讓你看看他怎么死？”

“你想干什么？”

秦黎盡管開著門，卻給芳華苑的們那上了封印，十九無法出來，而這個封印，會根據自己的指示隨時消失。

“你就等著他死的好消息吧！哈哈哈……”

瘋了！瘋了！這簡直就是瘋了！

辛恬勉強起身，“你不試著要出去嗎？”

“不用逃。”

十九的師父白墨真曾經教過十九如何突破這樣的封印。

若是自己有一天被結界封印，就用破月來突破。

十九射出第一箭，結界卻無任何反應。

“代風華，怎么了？”

“沒有反應，破月……對這個不起作用。”

破月是有靈性的弓，需要有靈性的血來血祭，而有靈性的人除了玄華子就是巫族的靈女和巫女。

該死……

“那怎么辦？”

“放心。若天注定要亡我，那我便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