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快點把破墓令給姐。”白落雪一把抓住平生手中的破墓令。
“哼!就不給!”平生用力將手拉開,轉(zhuǎn)過身兩人又打了起來。
畢水天懶得理會無理取鬧的晴愔,眼眸一黑,瞬間打向平生和白落雪,所有人驚住。
就在一掌將落在平生身上時,郁時軒忽然出現(xiàn)抓住了他的手,兩人對視。
畢水天眼中閃過一絲的質(zhì)疑,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和郁時軒打了起來。
葉梓急得看向了藍淇藍平,“我們不用去幫忙嗎?”
藍淇藍平看向她,頓了頓,“當(dāng)然要幫了。”藍淇一躍而起,落在了平生身后,一掌打向了他。
平生下意識的側(cè)過身,一手抓住了他的手,另一手有力的打在了他的腋下,藍淇臉色變化,叫了出來。
葉梓見此趁機欲奪過破墓令,手腳伶俐的快速點了一下平生的穴道,再一把奪過破墓令,平生向后退了退。
郁時軒見畢水天使出暗器,迅速雙腳離地,一個橫空旋轉(zhuǎn),所有的暗器便落空,落地后他雙手交叉,擋住了畢水天兩腳踢來,向后退了退。
反應(yīng)過來,畢水天手上已有一個人質(zhì),那就是藍平。
在和晴愔過招的葉梓停了下來,被晴愔狠狠的打了一掌,自己整個身體瞬間重重落地,破墓令落入晴愔手中。
“葉梓。”郁時軒慌忙喚道,扶起她的上身,葉梓抬眼看向了被捕的藍平,他現(xiàn)在正在被畢水天插著脖子。
“畢水天,你放開藍平。”藍淇生氣的指著畢水天,畢水天笑了笑,“想救他,那就拿你來換。”
說著畢水天的手指向了葉梓,所有人大驚失色,“畢水天,你甭想帶走我們其中一個。”藍淇破音說道。
畢水天瞬間抓緊了藍平的脖子,藍平痛苦的叫不出聲,“怎么樣?”他深邃的眸子中只有葉梓。
“畢……”郁時軒將要開口,自己的手被葉梓抓住,看向她,此時她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葉梓,你沒事吧?”郁時軒柔聲問道,葉梓再次抓緊了他的手,“不要不要我……”聲音沙啞,話未說完便暈了過去。
郁時軒愣了愣,抱緊了她。
畢水天見此,一把推開了藍平,藍平瞬間倒在地上,藍淇急忙扶起他,急切問道:“藍平,你沒事吧!是大哥沒用,沒有保護好你,你怪大哥吧!”
與此同時,畢水天看著郁時軒,愣了許久,才道:“來日方長,她以后一樣是我的。”
郁時軒呆呆地看著葉梓,沒有說話。
晴愔走了過來,一手舉起破墓令,平生和白落雪一齊盯著她看。
“破墓令現(xiàn)在在我手上,你們誰都別想要。”她說得很大聲,也很堅定。
“晴愔。”畢水天握緊拳頭,晴愔只是笑笑,“倘若你們想要它,三天后到十里墓來帶走。”
話音未落,她便躍走了,畢水天惱怒的咬著牙,這女人何時變得如此讓人討厭了?
郁時軒低頭看著懷中的葉梓,緊緊抱著她,但又不敢用力,害怕抓疼她。
屋外,幾人圍坐在桌旁,心思沉重。
“怎么辦,現(xiàn)在葉梓昏迷不醒,三天馬上就要到了,我們不趕快動身去十里墓的話,破墓令必定會被畢水天奪去的。”
藍淇在一旁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臉上淤青已消失,正愁著如何解決這件事。
郁時軒沉默,稍回頭看向了屋子,還是擔(dān)憂葉梓,她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想起她昏迷前對自己說的話,他的臉色暗淡下來。
白落雪一手拍在了桌上,看著坐在對面的平生指責(zé)道:“都怪你,要不是因為你,葉梓也不會受傷,破墓令也不會落入晴愔手中。”
平生撇撇嘴,“我哪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啊!再說了,要不是你們阻止我把破墓令交給畢水天的話,她能受傷嗎?破墓令能丟嗎?”
白落雪又一手拍在了桌上,甚是生氣這人明明做錯了事還跟自己頂嘴,“你太過分了。”說完起身走了。
藍淇坐在了白落雪的位置上,對著平生說道:“你不去向她道歉,安慰安慰她?”
平生被他的話給嚇了一跳,看向他,“這又不是我的錯,我為何要道歉?”
話還未說完,看見郁時軒回過頭看著自己的眼神,連忙起身,“我去安慰安慰她。”
看著平生的離開的背影,藍淇一手撐住腦袋,愜意的笑了笑。
郁時軒起身,他坐直身開口問道:“去哪兒啊?”郁時軒稍回過頭淡淡道:“看葉梓。”
郁時軒進屋,藍平嘆了口氣,“大哥,破墓令的事怎么辦啊?”
藍淇愣了愣,答道:“沒辦法,只能去十里墓了。”他說完,扁扁嘴,“十里墓……”
屋里一個少女睜著眼睛,面容憔悴,粉唇泛白。門突然被推開,她隨著聲音望去,見到郁時軒走了進來。
“葉梓,你醒了。”郁時軒見她已經(jīng)醒了過來,快步向她走過去。
葉梓艱難起身,愣了半秒,吞吐開口道:“我……還在……你……”
郁時軒扶住她,愣了愣,“你以為我會不要你?”葉梓頓時又一愣,兩眼呆呆地看著他,許久才道:“畢竟我是盜墓者。”
郁時軒扶著她的手,慢慢收了回去,葉梓看著他收回去的手,愣住了,他……
在葉梓胡思亂想的時候,被她掀開的被褥已經(jīng)重新蓋在了身上。
她頓了頓,抬頭看向郁時,郁時軒也剛好低頭看向她,兩人的目光交在一起,許久沒有離開。
“我不認為守墓派和盜墓派有區(qū)別。”郁時軒說了一句,將她放回了床榻上。
“葉梓,你好好休息,落雪會在這里陪著你,我們出去幾天就會回來。”
葉梓還沒緩過神來,郁時軒就已走出了房間,他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嗎?
想著想著,她的眼角忽然濕潤,無力的躺在床榻上,帷幔飄起。
“葉梓,我來陪你啦!”白落雪了進來,葉梓已換了一身裝,身穿青衣,長至膝蓋,一身輕盈。
“葉梓,你這是要去哪里啊?”白落雪驚訝地看著將要走出房間的葉梓。
“落雪,你在這里待著,我去找郁時軒他們。”葉梓說著繞開她就要走出房間。
白落雪連忙制止道:“葉梓葉梓,你的傷還沒好呢!”
葉梓回過頭,“我沒事。”話音未落,白落雪雙手抓住了她的手,葉梓愣住。
“葉梓,我也要去。”白落雪很鄭重的說道,葉梓松了一口氣,還以為她要把自己抓回去呢?
十里墓位于靈都峰的頂端,山上白雪飛揚,一片雪花緩緩飄落在了一個墓門前。
一個女子打坐在墓門前,身上散發(fā)出一股邪氣,但又很快被她收了回去。
“晴女,墓靈山的那幾個來了。”一個手下稟報道。
晴愔的雙眼未張開,心平氣和的開口,“少城主呢?”
手下頓了頓,低聲道:“還未到。”晴愔睜開雙眼,許久才道:“是沒到呢,還是根本就沒來?”
手下沒有回答,他也知道她不是在和自己說話。
晴愔起身,看了一眼眼前一片白景,“他們到哪里了?”
“回晴女,他們已經(jīng)到靈都峰山腰了。”手下小心回答,晴愔嘴角微微上揚,回過身走進了十里墓。
靈都峰山腰。
“這座靈都峰也太高了吧!”藍淇喘著粗氣說道,藍平關(guān)心的拍拍他的后背,“堅持大哥,馬上就要到了。”
“十里墓為何要叫十里墓?”郁時軒看向兩人問道,他們看了他一眼,都若有所思起來。
“這個嘛!好像是因為這個墓有十里長,所以取名叫做十里墓。”
藍淇看向藍平不敢確定,藍平補充道:“但只是據(jù)說而已,還沒有人進去過呢!”
“為什么?”郁時軒和平生一齊問道,藍淇藍平思索片刻,“墓里機關(guān)重重,很危險,此次去倘若要進墓的話,那可不太妙。”
他們都沉默了,幾片雪花落下,平生抬頭看了一會兒雪花飄落,說道:“為了破墓令,就算死也要把破墓令奪回來。”
藍淇笑了笑,“你那天怎么就腦袋不開竅呢,早知如此,何必啊!”
郁時軒看了他們一眼,淡然道:“走吧!”
他們繼續(xù)向峰頂走去,寒氣越來越重,雪也飄得越來越急,都戴著斗篷騎在馬上的他們迎面而上。
來到十里墓門前,他們下馬站立,藍淇看到眼前情景,張大嘴巴,“這十里墓也太大了吧!還是十里嗎?”
平生:“別只看表面,說不定一會兒進去墓里都裝不下我們這幾個人。”
“走吧!”郁時軒說著便欲要走進去,平生撅著嘴點了一下頭,欲跟上去。
“喂,你們該不會是要進去吧!”藍淇連忙阻止,郁時軒回過頭看向他,“不進去,那來這里做什么?”
平生點了點頭,“嗯。”
“可是,里面很危險。”藍淇想想,藍平開口道。
郁時軒:“危險?那破墓令呢?”
“對,我也要進去。”平生似乎很喜歡進墓,也很期待奇跡的出現(xiàn)。
郁時軒看了他們一眼便走進了開著的墓門,平生第二,藍淇藍平對視,沒辦法也跟了進去。
這時畢水天的人馬從遠處奔來,一眨眼的功夫便停在了他們的身后。
郁時軒止住腳步,回過頭,見到戴著黑色斗篷的畢水天和身后的一群手下下了馬,微蹙了蹙眉。
“陰魂又來了。”藍淇藍平一齊無奈道,郁時軒看了他們一眼,又看向了畢水天,他正在向他們走來。
“時軒,你們先進去,這里由我和藍平擋著。”藍淇和藍平無畏的走向前。
郁時軒:“你們小心點。”
他轉(zhuǎn)身和平生跑進了十里墓,畢水天看著他們,邪笑一下,揮了一下手,身后的手下便拔刀沖上來與藍淇藍平廝殺起來。
看著他們,畢水天不屑一顧的回頭看了一眼在身后的聶煞,聶煞明白意思,便隨著他以及身后幾個手下走進了十里墓。
藍淇藍平抵抗著這群戴著黑色斗篷的畢水天的手下,打傷了無數(shù),卻也累得喘不過氣來,雪仍飄落于靈都峰。
與此同時,郁時軒和平生走在墓中,墓里冷冷清清,到處都是尸骸,地上血跡斑斑凝成了霜,寒氣透入體內(nèi)。
“時軒哥,這里也太恐怖了吧!”平生小心翼翼地跟在郁時軒身邊,一腳踩到了一根人骨,嚇得臉青。
“你不是經(jīng)常進墓嗎?怎么會怕這些?”郁時軒直視前方,平靜地開口。
“我雖是守墓者,但可沒來過這種地方,陰森森的,太恐怖了。”
平生說著雙手抱住了自身,郁時軒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忽然間,平生腳下一動,兩人相視頓住。
頃刻間,墻壁上飛出無數(shù)支箭,平生睜大眼睛,郁時軒一把抓住他,轉(zhuǎn)身躍出了機關(guān)處,箭支插進地中。
落地后,郁時軒放開了平生,回頭看著身后的箭還在不停插入土中,地上滿滿的骷髏,看來曾有很多人來過這里。
平生回過神來,吸了吸氣,“謝謝你啊時軒哥,這也……太危險了。”
郁時軒看著他,“前方肯定更危險,要不你回去吧!”
平生立即否定道:“不行,我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人進去嘛,況且我害怕。”
郁時軒淡笑,“那要多加小心了。”平生點點頭,兩人又繼續(xù)前進。
走了一會兒,一個詭異的聲音從墓中深處傳來,兩人對視。
“糟糕,是尸蛾。”平生反應(yīng)過來,他曾經(jīng)聽到過這個聲音,就是尸蛾的。
郁時軒看向他,“尸蛾?”話音剛落,數(shù)萬只尸蛾從前方飛了過來,發(fā)出一種恐怖的聲音。
“小心,他們身上有毒。”平生大聲叫道,兩人一齊低下身,尸蛾從他們上方飛過,待它們都飛走了,他們才起身。
剛起身,不知觸到了什么機關(guān),一支飛刀從遠處飛來。
“平生。”郁時軒急忙一把推開了他,飛刀瞬間從他們中間劃過,兩人撞在兩邊墻壁上。
墻壁又冰又硬,撞到難免會感到疼痛,郁時軒看著插入身后不遠處墻壁上的大飛刀,微蹙眉頭,平生則被嚇傻,胸膛上下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