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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巨無霸初鬧建康城 使命兒首祭父皇陵

話說蝴夢仙一行回到“悅安客棧”后,蝴夢仙與向東促膝長談。當蝴夢仙得知安陸縣縣令張恒欺壓百姓,貪贓枉法時,便向謝玄修書一封,讓謝玄下令罷免安陸縣縣令張恒,任命向東為新縣令。從此,安陸縣在向東的治理下,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此是后話。

且說蝴夢仙一行告別向東等人,繼續向建康進發。途中,龍彪好奇地問道:“谷主,您在‘悅安客棧’說,向榮是您的救命恩人,但彪兒有些不明白,您武功如此高強,怎么會遇難被向榮所救呢?您能詳細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蝴夢仙感嘆道:“人生在世,生老病死不可避免,天災人禍也無法躲避。無論你武功多么高強,也無論你多么榮華富貴。當災難降臨時,誰也躲不過、逃不掉。是生是死,任天由命。”

接著,蝴夢仙又道:“彪兒,我在‘悅安客棧’不是說過,我是在雷公崗被向榮所救嗎?”龍彪點頭應道:“是!”于是,蝴夢仙便回憶起當年的情景。

只見蝴夢仙回憶道:“在十幾年前,當時我為泄民憤、平民怨,準備將無惡不作、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崔風,也就是當時江湖上人稱‘天魔風’的大惡魔繩之以法。”

龍彪驚訝地問道:“谷主,您所說的‘天魔風’,難道就是那個傳說在十多年前,以一己之力大戰當時的四大名捕,且成功全身而退的那個風云人物嗎?”蝴夢仙應道:“沒錯,就是他!”

停頓了片刻,蝴夢仙又道:“當時你谷母有病在身,因此沒有與我一同前往。原本以我的實力,要將‘天魔風’繩之以法是綽綽有余的。但在追捕過程中,沒想到‘天魔風’非常狡猾,早已設下層層陷阱,在猝不及防之下,我遭到了暗算,左臂被有毒的暗器所傷。我當時立即服下隨身所帶的驅毒丹,暫時壓制住了毒性。可還未待我緩過氣來,‘天魔風’便突現眼前,企圖取我性命。于是,我與‘天魔風’大戰了上百回合,最終逼不得已使出自創絕招——‘獨搗狂龍’。這樣,才將‘天魔風’擊斃。”聽畢,龍彪對谷主蝴夢仙更加崇拜了。

蝴夢仙見龍彪投來崇拜之眼神,便接著道:“此一戰雖然險勝,但我亦因功力耗盡而周身乏力。于是,我便拖著疲倦的身體踏上回谷之路。在經過雷公崗時,突然烏云密布,下起了傾盤大雨。不知怎的,我突然暈了過去。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山神廟中,身邊還坐著一個陌生人,此人年齡大約五旬左右,那人見我醒來便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負傷急忙過雷公崗?’我應道:‘在下蝴夢仙。’那人聽后驚訝道:‘什么?你就是江湖傳說中,大名鼎鼎的‘蝴蝶俠’——蝴夢仙!’我聞言便點了點頭,而后恭敬地問道:‘是您救了鄙人嗎?’我見那人點頭之后又問道:‘不知恩公如何稱呼?’那人見問回道:‘在下向榮,是安陸縣人氏,在安陸縣做郎中。今日,本郎中上山采藥途經雷公崗時,便發現大俠在傾盤大雨中暈倒在地。于是,我便匆匆忙忙地將大俠背至此山神廟,把脈后方知大俠身中劇毒,可已服用解毒藥,暫無大礙。還好當時大俠及時被我所救,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啊!’我當時不解地問道:‘為何我暈倒在雷公崗,后果會不堪設想?’向榮道:‘大俠啊!您有所不知,因為當地有句順口溜:‘雷雨莫過雷公崗,不然十有九遭殃。’以后打雷下雨時,千萬不要過此雷公崗,凡是被雷陣雨淋濕之人過此雷公崗,十個就有九個被雷劈的。因此,才把此崗喚作雷公崗。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人命喪此崗,這就是雷公崗的來歷。’我聽聞自覺自己非常幸運,在此生死危機關頭被向榮所救!從此,我暗自立下誓言,此生一定要好好報答恩人。可萬萬沒想到始終未能如愿,就此一別便成陰陽兩隔!”龍彪聽之恍然大悟道:“喔!原來如此。”

且說蝴夢仙一行興高采烈地交談著,不知不覺已近黃昏。此時,他們來到了一個村莊。蝴夢仙道:“咱們先找戶人家落腳投宿,明日就到建康城了,大家千萬不要放松警惕,小心為妙!”

諸葛念恩聽之興奮道:“義兄,我們到了建康城是住客棧還是住皇宮?”蝴夢仙反問道:“那你想住哪里?”諸葛念恩道:“如果客棧能管得住威威和嘟嘟它們,那當然是住客棧的好,那樣我們就可以自由出入,盡情地把建康城玩個遍。如果住在宮里,那我們就沒有這么自由自在了。”

諸葛念恩話音剛落,龍彪便附和道:“對、對、對!念恩叔叔說得在理。”蝴夢仙道:“你們都想住客棧,恐怕皇上也不會恩準!”

聽到此話,諸葛念恩和龍彪倆人的臉色同時陰了下來。蝶戀花見狀笑道:“你們放心吧!就是住在宮里,咱們出入皇宮也一樣自由自在。”說完,亮出皇上賜予的金牌,諸葛念恩他們見之才轉憂為喜。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一戶獨院人家,龍彪敲開門后,東家見有兩只老虎,唬得臉色慘白,慌慌張張地把門關上,但卻被龍彪把門給頂住了。龍彪道:“老鄉,請不要害怕,這兩只老虎是從小被飼養的,它們是不會無故傷害你們的。現在俺們只求在此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上路,請行個方便,好嗎?”說著,將十兩錠銀放在房東的手上。那房東見了十兩銀子先是一喜,但當見到那兩只老虎時,又急忙將銀子退還給龍彪,龍彪見狀又加了一錠。

那房東見手里的兩塊錠銀,沉思了片刻之后方才說道:“既然這樣,俺全家的性命就交在你們手上了,你們可不得有半點馬虎呀!”龍彪應道:“這個當然,您就放心吧!”

話音剛落,龍彪見房東將信將疑,又繼而說道:“這樣吧!老鄉,如果您還不放心,我就給您示范一下,它們是很有靈性且聽懂人話的!”說完,龍彪命威威給房東叩頭請安。威威聽后果然給房東點了幾下頭,房東見之臉上方才露出笑容。這樣才安排龍彪他們住下,此夜總算過得相安無事。

到了次日清晨,蝴夢仙等人草草吃了些東西便謝別房東上路了。路上,諸葛念恩想起昨晚為借宿給那房東的兩錠銀子,心里便有些心疼。諸葛念恩感嘆道:“借宿一晚就花費二十兩銀子,可憐我娘生前辛辛苦苦一年都賺不到這二十兩呀!俺從未涉遠途,原來走一趟遠門要如此燒錢!”

老頑童聽了哈哈大笑道:“那當然了,你不花點小錢,怎能賺大錢,這世上就是小錢不去大錢不來,你小子就等著瞧吧!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諸葛念恩聞言欲要問些什么時,卻被老頑童給止住了。老頑童道:“此事說來話長,一時很難跟你講明白,總之你小子要想步入江湖,就必須步步留心、處處留意,凡事多動動腦筋。有此失就必有彼得,有些道理待你在江湖闖蕩多了,自然就會懂了。”諸葛念恩聽之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喔!”

這時,走在前面的龍彪望著建康城的城墻道:“谷主,咱們到建康城了。”不一會兒,蝴夢仙一行便來到了南門,但見謝玄已在此等候多時。謝玄見蝴夢仙一行安全到達,便熱情地迎了過來。在簡單交談幾句之后,他們一行便朝南門而去。

當到南門門前時,卻被一個城門兵給叫住了,那官兵喝道:“你們是干什么的,為何帶這些唬人的動物進城?”謝玄一聽微笑道:“難道你是剛來的?不然怎么會不認識本將軍。”話畢,謝玄拿出了將軍符。

那官兵見了將軍符被唬得不輕,只聽那官兵躬身道:“小的不知將軍蒞臨,望請將軍見諒!”謝玄道:“你能如此認真負責,不但沒有錯,本將軍還要獎勵你,你叫什么名字?”那官兵應道:“卑職叫華源,是剛上任的城門兵,俺是三國名醫華佗之后代。”

謝玄聽了又驚又喜,連蝴夢仙他們也非常詫異。蝴夢仙問道:“那你為何棄醫從軍?難道沒有繼承祖上醫術嗎?”華源道:“卑職的醫術雖然沒有祖上那樣精湛,但還是略知一二的。”蝴夢仙道:“那你為何棄醫從軍呢?”

華源長嘆道:“此事說來話長,總而言之,自從玄祖被曹操殺害之后,從此俺們這些后人便棄醫從商,隱居民間了。”

蝴夢仙聞言道:“既然你們隱居民間這么多年,那你為何現在又道出隱情呢?”華源道:“鄙人父親在世時說過,俺們華家歷代以醫濟世,玄祖華佗雖然遭曹操迫害,但至今已相隔多年,俺們不能因一朝被蛇咬而十年怕草繩。何況現在已經改朝換代了,加之謝丞相能善待能人異士。如果有緣,俺們可以報效朝廷,以醫濟世。故此,鄙人才道出隱情。”

蝴夢仙聽后向謝玄微微地點著頭,謝玄明白姑父之用意,便對華源道:“華源,如果你有此意,那三日之后午時請你到將軍府一敘,如何?”華源興奮道:“卑職一定按時前往。”話畢,眾人告別華源,不在話下。

且說那巨無霸嘟嘟來到城里,見到鮮果便心花怒放。于是,便露出野性來。只見嘟嘟大搖大擺地走向果店,見果就吃,嚇得那些店主們抱頭鼠竄。此一鬧便引來了數名官差,當中一名小頭目喝道:“這是哪里來的畜生,趕快給我拿下!”

話音剛落,但見數名官差拿著繩索欲要捆綁巨無霸嘟嘟。嘟嘟見身上被人捆著繩索,便怒從心起。未等官差束緊繩索,嘟嘟提腳便踢,瞬間把那數名官差踢得東倒西歪、鬼哭狼嚎。那小頭目見勢不妙,拔腿就跑,也許他回府搬救兵去了。

卻說巨無霸嘟嘟吃飽喝足之后也不鬧了,規規矩矩地走在大街上,事后蝴夢仙對那些果店的店主給予了十足的賠償,店主們也皆大歡喜。

當蝴夢仙一行途經伊府時,卻被許多準備起程捉拿嘟嘟的官兵擋住了去路。一位彪形軍爺發話道:“你們是哪里來的山村野夫,竟敢在天子腳下建康城撒野,還不趕快落座受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謝玄聽之厲聲喝道:“你是何人,膽敢如此放肆,還不趕快叫朱伊府前來跪見。”那彪形軍爺見謝玄有些眼熟,但一時又無法想起,而今又聞得喝令朱伊府前來跪見,看來此人來頭不小。那彪形軍爺不敢怠慢,迅速告知朱伊府去了。朱伊府聽后被唬得不輕,急急忙忙前去拜見。

當朱伊府見到騎著汗血寶馬的謝玄時,便就地而跪,眾官兵也跟著跪下。朱伊府道:“卑職不知將軍駕到,冒犯了神威,懇請將軍見諒!”謝玄望了一眼蝴夢仙,但見蝴夢仙微笑著,便對朱伊府道:“念在爾等盡心盡職巡防的份上,此事就算了,平身吧!”

朱伊府和眾官兵謝過謝玄之后,方敢起身。朱伊府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將軍要往何處去?吾等愿為將軍效勞。”謝玄道:“我等要進宮面圣,此地距宮里只有寸步之遙,就不必勞煩爾等了!”朱伊府聽畢,供著雙手恭敬地應道:“是!卑職遵命!”說完,率眾人回府,不在話下。

當謝玄率蝴夢仙一行欲要向宮里方向前行時,卻被蝴夢仙給叫住了。蝴夢仙道:“玄兒,咱們先去元帝陵園,祭過吾父皇在天之靈后,方才進宮面圣!”謝玄明白姑父的用意,怕進宮之后再祭祖會引人注目。于是謝玄道:“是!姑父。”說畢,眾人改變方向而馳。

當眾人行至大約十里地時,一個氣派非凡的陵園便呈現在眾人面前。只見陵園的正門有兩個人在看守著,一個是年輕的士兵,一個是老態龍鐘的老漢。乍一看,他們正在打瞌睡。只聞威威一聲吼,把那兩人嚇得魂不附體。當老漢見是謝玄時,便急忙躲在謝玄身后問道:“謝將軍!他們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真是嚇死老奴了!”

謝玄道:“福伯,你放心吧!它們是不會無故傷人的,因為那兩只老虎是從小被飼養的,而那金剛也善解人意,聽話得很。”福伯聽畢,方才舒了口氣。

隨后,福伯問道:“謝將軍!他們是啥人?跟您如此廝熟?”謝玄應道:“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謝玄指著老頑童道:“福伯,這位是元帝生前的故友,隱士高人長樂子。”福伯見老頑童的年齡跟自己相差無幾,便疑惑地問道:“不會吧!如果元帝在世少說也有百歲了,怎么會跟比俺還年輕的人是故友?”

老頑童聽了福伯的話偷樂了一會兒,而后反問福伯道:“你叫福伯是吧!你說俺比你還年輕,那好!你估計俺有多少歲數了?說來聽聽。”

此話一了,福伯便仔細地打量著老頑童。看了片刻之后福伯方才說道:“依我看,你最多剛滿甲子之年。”

老頑童聽畢哈哈大笑道:“你再加上一個甲子年就差不多了。”福伯聽了頓時眼睛瞪得圓圓的,似乎不敢相信老頑童所說的話。

當福伯看到蝴夢仙時,便有些詫異,心想:“此人為何極像元帝,簡直像一個模子所出,難道……”正當福伯在沉思之際,卻被老頑童打斷了思緒。老頑童道:“怎么樣?福伯,你估計不到吧!”福伯一時無言以對。

謝玄見時辰不早了,便對福伯說道:“福伯,他們一行是來祭拜元帝的,你倆在此看好門,莫要讓其他人進來。”福伯聽了沉默了一會兒,不知說什么好。

謝玄見狀明白福伯之顧慮,便對福伯道:“福伯,你就放心吧!他們前來祭拜是經皇上許可的,但此事千萬莫要讓其他人知道,聽明白了嗎?”

福伯聽聞才拱手說道:“是!將軍!”待謝玄命福伯二人將祭品奉上后,他們方才回正門看守。

不一會兒,蝴夢仙他們便來到了元帝墳冢,眾人在墳前止步了。只見蝴夢仙突然就地而跪,叩了三個響頭之后抽泣道:“父皇!煥兒來看您了,您聽到煥兒的呼喚了嗎?”

此呼喚聲對于一個肩負使命的游子來說,已藏在心靈深處幾十年了。此時,蝴夢仙的心情無比激動,不禁潸然淚下,眾人見狀也跟著谷主跪下。當眾人看到極少落淚的谷主此刻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時,也跟著落淚,蝴夢仙之慟哭聲在陵園上空飄蕩著。

忽然間,天空烏云密布、雷電交加,只聞一聲驚雷巨響,天空突然出現了一道奇光。此光五彩繽紛,非常耀眼。緊接著,墳塋冒出了一縷青煙,青煙剎那間化作一個人形來,恰似元帝之身影。

蝴夢仙見之問道:“父皇!真的是您嗎?”說畢,欲要摟過去,但卻被一個聲音阻止了。只聽那聲音說道:“煥兒!你陽氣太盛,不能靠近父皇,不然父皇之靈身就要煙消云散,無法與你交談了。”蝴夢仙聽聞立刻止步,并恭敬地應道:“是!父皇。”

過了片刻,元帝問道:“煥兒!父皇想知道,這些年來你過得好嗎?”此一句本是父親對兒子的日常問候,但卻激起蝴夢仙心里的千重巨浪,使記憶之片段重現眼前,瞬間自覺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過了良久,蝴夢仙含著淚水從嘴里吐出了一個“好”字。元帝也聽出此“好”字之含意,它包含了兒子這幾十年來酸甜苦辣的人生。

過了一會兒,元帝才說出一句話:“煥兒!父皇對不起你,讓你從小就失去了父愛!”聽了此話,蝴夢仙心如刀割、泣不成聲。

交談了一會兒,元帝望著蝴夢仙背后之人問道:“煥兒,朕的兒媳及孫兒們都來了嗎?讓他們上前給父皇瞧瞧。”

此話一了,蝶戀花上前叩拜道:“兒媳謝惠拜見父皇!”元帝見兒媳長得嬌小玲瓏、面善可親,甚是歡喜。

然后,元帝又問道:“那朕的孫輩們呢?怎么不見前來拜見?”蝴夢仙見問回道:“回父皇的話,煥兒至今未有己出,但已認梁山伯為義子,祝英臺為義兒媳,他們已育有梁若善、梁若如兩個孿寶,長得逗人喜愛。因需暫時打理谷里事務,所以……”

還未等蝴夢仙把話說完,空中突然出現了鵬唳聲,大家聞聲仰望。只見梁山伯夫婦各自背著襁褓中的幼兒、幼女,乘著大鵬傲翔從天而降,瞬間便落到了蝴夢仙身旁。

蝴夢仙驚訝地問道:“伯兒,你們怎么會來得如此及時?”梁山伯見問回道:“還是讓英臺來說吧!她會將前因后果說給大家聽的。”于是,大伙好奇地等待著祝英臺的講述。

只見祝英臺說道:“我昨晚做了一場夢,此夢跟我魂游太虛時極為相似,夢里的情景真是撲朔迷離,你們知道我夢見誰了嗎?”眾人被問相視了一會兒,然后搖搖頭,均在等待祝英臺的答案。

只聽祝英臺興奮道:“我夢見夢神了!”老頑童驚訝道:“哎呀呀!英臺,你真是有福氣之人啊!俺聽師傅說過:‘凡是夢見夢神真身之人,今后就能未卜先知,料事如神,且能得道成仙!’如此說來,你跟夢神有緣呀!真可惜,俺每晚都在做夢,就是從未夢見過夢神真身,都已經這把年紀,算是白活了。”

停頓了片刻,老頑童問道:“英臺,那你說來聽聽,這夢神是長啥樣子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于是,祝英臺將夢神描述了一番。只見祝英臺道:“看似男身紅顏貌,一身雪白云中飄。敢問蒼穹誰至尊,眾神見之也哈腰!”

龍彪聽了驚訝道:“原來夢神這么神呀!連眾神見之也哈腰。”祝英臺道:“那當然了,因為諸神也要做夢呀!如果誰得罪了夢神,那他天天給你造惡夢,請問這樣誰能受得了!不尊敬他能行嗎?”龍彪恍然大悟道:“說得也是。”

蝴夢仙問道:“英臺,你還沒回義父的話,夢神是怎么托夢給你,讓你們及時趕來的?”

祝英臺見問回道:“回義父的話,是這樣的。昨晚夜里我似夢非夢,朦朧中見到一位渾身雪白之人。他右手拿著拂塵,左手托著卍字寶,乘著祥云,所經之處無不受諸神恭迎,就連玉帝和如來佛祖也如此。在夢中,夢神突然來到我的面前說道:‘彩蝶仙子,別來無恙啊!’起初我不知道他在跟誰打招呼,可當我環顧四周并無他人時,便問道:‘神仙!您是在叫我嗎?’夢神聽了和藹地說道:‘那當然是叫你了,此刻除了咱倆,難道還有其他人嗎?’當時我便問道:‘那你剛才為何叫我彩蝶仙子?可我的名字是叫祝英臺呀!明明是你叫錯了。’夢神聽之笑而不答,只是反問了一句:‘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當時見問,方才仔細地打量著對方。但見是:一身雪白紅顏貌,和藹可親樂逍遙。手揮拂塵造美夢,夢境盡在手中寶。當時我恍然大悟道:‘難道你就是傳說中難見廬山真面目的夢神嗎?’夢神點首道:‘是也!是也!’我當時聽了興奮極了,因我聽前輩們說過:‘凡是夢見夢神真身之人,今后就能未卜先知,料事如神,且能得道成仙!’這跟曾師叔公的師傅所說的一模一樣。興奮之余我誠懇地問道:‘夢神!那您剛才為何把我喚作彩蝶仙子?’夢神應道:‘此事以后有空再與你慢慢道來,現在本座有一要事轉告于你,請你們一家子務必在明日午時之前,趕到元帝陵園與你義父見元帝之靈最后一面。’當時,我懷著疑惑之眼神看著夢神,夢神見我不信,便揮動拂塵。此時,奇跡出現了!但見夢神左手所托著的卍字寶突然旋轉了起來,而且越轉越快,一剎那間變成了一塊無比光亮的寶鏡,鏡內就出現了剛才你們拜見元帝的一幕。因此,我們就趕來了。”眾人聽后無不嘖嘖稱奇。

元帝問道:“煥兒,他們就是朕的義孫梁山伯一家子嗎?”蝴夢仙見問回道:“是的,父皇!”說完,便對梁山伯道:“伯兒,快來拜見你的皇爺爺!”梁山伯聽之,率一家子向元帝叩了三個響頭。禮畢,元帝道:“朕在此已苦苦等了你們數十載了,一直未升天得道,只因天命在身。現在蔭庇已至,朕就要位列仙班了……”

還未等元帝把話說完,天空突然出現萬道金光,托著元帝之靈冉冉升起,只聞晴空回蕩著一句話:“朕做神靈也會保佑你們的!”話音剛落,蒼穹突然出現了驚人的一幕,蝴夢仙等人見之立刻叩頭跪拜。

究竟蒼穹出現何方神圣?要知端的,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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