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兩個人后背都被汗水浸濕。
陳凡等得有些不耐煩,手中把玩著軍刀,冰冷地說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是心平氣和地談一談,還是先嘗一嘗皮肉之痛。”
語音未落,他的軍刀已經沒入何耀的膝蓋。
“啊啊啊……”何耀痛徹心扉地嘶嚎起來,軍刀沒入膝蓋的時候,何耀只感覺到一股冷到測骨的寒意,隨即而來的就是宛如割肉般的剜心之痛。
陳凡抽出軍刀,將它移動到季叔的面前,季叔眸孔擴張,只聞到了一股血腥的腥甜味,這是從軍刀散發出來的,上面還滴落著鮮血。他感到自己腋窩下的血液噗噗地往外流,怎么捂都捂不住。
藥效逐漸退散,他從身上感覺到一股無力感,還有傷口上的痛。全盛的時候都無法動陳凡一根汗毛,更何況是現在不僅受傷還帶著嗑藥后的副作用。
何耀疼得全身冒冷汗,看向陳凡的眼里多了一絲深入心里的畏懼。
平時他虐人無數,自然之道陳凡這一刀命中要害,牽一發而動全身,整個身體都僵硬得猶如失血過多一般。
他以前一直覺得這招陰狠非常符合他的行為,可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這一招會被別人用在自己身上。果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兩人沒有再僵持多久,還是把知道的事情抖露了出來。
那個傳說中的地下集團十分的隱秘,之前找上何葉他們的時候,只是說想跟做買賣,給他們渠道。就是提供違禁藥品跟軍火。讓何葉他們高價賣出去,好坐享其成,得到更多的利益。
一開始,何葉只是想要試一試,誰知道這一下子便一發不可收拾,等到他有些后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到了后來,這樣的交易變得膩味起來。
原本平起平坐的雙方,何葉逐漸的在對方的勢力壓迫下,成為了附屬的一方。
地下集團的人很少過來這邊,通常跟他們交涉的是一名代號叫做“獨鸮”的男人。
何耀跟季叔都沒有見過,他們沒有這個級別。
陳凡聽到這里,整個人陷入了沉思,這個地下集團到底誰才是幕后指使人呢。
陳凡隱隱覺得此時沒有那么簡單,可能跟他有關系。可他又想不處有用的來。
“那藥究竟是什么?”陳凡問出心里的疑惑。
季叔眼神變換莫測,最后還是老實地交代。
原來這個地低下集團還研制藥品,這個增強體力的藥就是其中之一,只要有錢,誰都可以通過關系買到。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嗑藥,原來都是那個地下集團搞得鬼。
不僅如此,這個藥也是有副作用的,吃下去的時候,不到一秒就可以發揮藥效,但是十分鐘之后,身體會出現極度的疲憊感,而且長期服用此藥會刺激精神系統,讓人產生依賴性不說,還會讓嗑藥的人武功不再精進一步。
竟然有這么的大的弊端,為何還有那么多人磕。
陳凡突然想到,這世間有太多的利誘誘惑著人的意志力,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抵擋得住。特別是這種對于練武之人來說,等練武到了一個級別,武力便會很難再進一步,而只要吃下藥就能夠讓自己的武力值增長一倍左右。這是多么令人夢寐以求的毒藥呀。
陳凡嘆息一聲,他對這些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不是追求名利,也不會自愿嗑藥。
后面,陳凡還問了好些個問題,結果兩人都沒法回答上來,陳凡就知道自己將兩個人知道的一切給榨干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陳凡的心里反而迷茫起來,他不清楚此時自己涉及到地下集團會面臨怎樣的問題,可腦海里的迷惑越來越多,激發起了他想知道的興趣。
他拍拍褲子從椅子站起來,何耀跟季叔心都顫了一下,彼此都擔心眼前這個人會一刀抹了自己。
但陳凡并沒有打算這么做,如果突然將兩人斃命,必然引起何葉的注意。
何葉一定會將注意力打在他身上,他還有好多東西沒有弄明白,急需很多時間,可不想浪費時間來與何葉周旋。他要做到就是一針見血,不給何葉他們任何反抗的機會。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們。”陳凡不冷不淡地聲音說道。
這對于何耀跟季叔來說,如同大赦一般令兩個人心神松懈了不少。可還有些提心吊膽地看著陳凡。
果然,陳凡并沒有打算這么輕易地放過他們。
陳凡從口袋里摸出一支錄音筆,說:“你們的話都被我錄音了。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給我乖乖地閉上嘴,今晚發生的一切不可以告訴第四個人,要不然這段錄音我會送給兩個人。不用我說,你們應該知道我說的都是哪兩個人了吧。”
何耀心里還是有些不甘心,他本來打算的是,等陳凡一走他就叫何葉圍攻了穆家,將他們一網打盡。可現在陳凡說出的話已經讓他有些后怕了。
何葉若是知道他出賣了他,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的,他實在是太明白何葉的為人了。
“你將錄音交給警局,不就暴露了你也是殺人犯了嗎?”他不甘地問。
“我呀,不怕呀。”陳凡笑著說,“你看到我殺人了嗎?有證據沒有?那人證呢?都沒有呀,你以為單憑你幾句話,警方就會找我麻煩?可能感激我都來不及呢,我替他們解決掉了一個特大案子,你說警方的人會怎么樣。”
何耀聽得心驚膽戰,覺得他這問題就是在自作死,如果陳凡心情不好將錄音交到了警方手里,那么他的人生也算是完蛋了。
“可如果我們聽你的,你到頭來把我們賣了怎么辦?”看著這一切的季叔開口。
看著何耀跟季叔冷汗琳琳,一臉灰白的表情,陳凡瞇著眼睛說:“你們放心,我的目標不是你們,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給我做內線,我是不會讓你們死得難看的。”
說完,陳凡心情不錯,十分瀟灑得走了。他沒有說的是,不會讓他們死得難看,可沒有說放過他們。
見到陳凡一走,兩個人剛才還直著的后背立即癱在了沙發座上,彼此對望,都看到了眼中的苦澀。
自己的把柄被陳凡抓在手里,他們也是又怒不敢言,又恨不敢表露,有苦說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