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紫輕真的可以隨心控制藍草嗎？”何瀟問道。

“是的，我親眼所見。”洛淺淺說道。

“你們覺得洪紫輕為什么具有那種能力，是與吃了捉星谷的野果有關？”何瀟問道。

“那好像是唯一的解釋，但是，卻解釋不了為什么我也可以。”佟暫說道。

“淺淺也試過？”何瀟問道。

“嗯，試過，但是不行。”洛淺淺道。

“洪紫輕可以，淺淺不行，你也可以……”何瀟喃喃自語，“佟暫，你確定沒吃那些野果？”

“我確定！”佟暫說道，“野果我采了一些，一直不知有什么用，就隨手儲存在了冰箱里保鮮。我敢肯定，絕對沒有吃過。”

“有沒有檢測過這些野果有什么特別？”何瀟問道。

“有，曾經送到有合作關系的實驗室做過化驗，也在超高倍顯微鏡下觀察過，沒有發現任何特別，成分與普通野果沒什么不同。”佟暫說道。

“那些野果現在還在嗎？能不能送我幾顆，我有個從事基因科學的朋友，可以請他幫忙再看一下。”何瀟說道。

“當然可以，它們就在我的實驗室，明天你過去，想要多少隨便你，都拿走也沒問題。”

“好！”

“佟大哥，你們剛才說紫輕姐對藍草有控制能力，不知和江秉自認為的遙控能力會不會有什么關系？”紀無殤依然在思索關于對江秉遠距離遙控的猜測。

佟暫搖頭，沒有說話。他無法確定江秉是否真的具備遙控能力，更不可能知道江秉與洪紫輕控制藍草的能力是否相關。佟暫自己也知之甚少。對于江秉的猜測，他只是心中隱隱有此疑惑，似乎有什么事件讓他產生這種朦朦朧朧的聯系，具體是什么他也無法說清。

“要是讓江秉與洪紫輕遇到一起，說不定能有所發現。”何瀟像是自言自語說道。

“紫輕不會同意的。”佟暫搖頭道。

“是啊，洪紫輕一定會排斥……”何瀟說著轉頭望向窗外。窗外已經暮色深沉，只有馬路上的汽車不時掠過一串昏黃燈光。

“對了，佟大哥，還沒說說這幾天你去哪了？”一陣沉默之后，洛淺淺率先問道。

“我們找了你好幾天，居然學會玩失蹤了，聽說你和一個外國女人在一起？”何瀟也趁機揶揄道。

佟暫尷尬笑笑，“當時走得匆忙，到了機場才發現手機竟然忘帶了，所以只好‘失蹤’了幾天。”

“什么事這么著急啊？”洛淺淺問道。

“那天，我從松林別院回來，見到琳娜……”佟暫把自己去拜訪素衣教和見到琳娜的經過講述了一遍，然后說道，“第二天，應琳娜的要求，我又帶她第二次去那家道觀。到那之后，程天師極其詫異，一問才知道，他們剛剛派人去請我，前后還沒幾分鐘，顯然與我錯過了。問他找我有什么事，程仙師便帶我去見他們的掌座瞿弭笙。簡單客套之后，他給我看了一張圖片，是素衣教尊師那邊傳給他的，說是那邊交代務必請我看看。”

佟暫說著，從兜里掏出手機，從中找到一張照片放到桌上，何瀟、紀無殤、洛淺淺一起湊前觀看。

照片是翻拍的一幅圖畫，圖畫只有黑白兩色，顯然年代已經久遠，紙張有些發黃。

畫上的內容也比較簡單。在空中，遠處有幾片浮云，一個人站在球形的透明容器里，身穿灰色泛著金屬光澤的衣服，全身渾然一體，看不到任何縫合的痕跡。左手握著一樣半尺、長形不規則物體，右手食指伸出觸在容器壁上，食指所指方向，容器之外，有三顆大小不一形狀似蠶豆的東西，大的如鵪鶉蛋，小的似花生米。再稍遠的地方有一個并不清晰的灰色透明人影，而在人影與第三個蠶豆之間，有朦朦朧朧似斷非斷煙氣相連，看上去就像是人影是蠶豆幻化而生。其它地方一片昏黑，極遠處有細小似星光的亮點。

“這是什么？”看了半晌看不出所以然，紀無殤茫然問道。

“這個……”佟暫用手指著圖上的灰色人影，“好像是這個變的。”佟暫又把手移到豆子上。

“好像是這個意思，”何瀟道，“這說明什么？”

“它能變成人，反過來，人也能變成它，對不對？”佟暫說道。

“道理上應該是這樣，你是聯想起小時候的事，是嗎？”何瀟道。

“佟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這些豆子，和你小時候撿到的是同一種東西？”洛淺淺問道。

“我不確定，也許是我太敏感了，但是當我第一眼看到這幅圖畫的時候，就產生了這樣的聯想。而且不僅我一個這樣聯想，瞿弭笙之所以拿這幅圖畫給我看，是因為他們的尊師聽程仙師等人轉述過我的問題之后，想到了這幅圖畫。”

“那么他們是怎么解釋的？”何瀟問。

“這幅畫是他們所收藏的圖書中，最古老的一本書中的插圖。書中還有對插圖所繪情景的描述和注解。”

“注解怎么說？”紀無殤急切問道。

“我當時聽瞿弭笙講起的時候也是同樣急切想知道結果。但是，瞿弭笙說，書中的內容，除了尊師之外，教內其他所有人都不清楚。要想知道真正答案，就必須見到尊師，當面求教。”

“所以你才會出國？尊師在國外？”何瀟道。

“不僅這個原因，當問及尊師現在哪里的時候，被告知是在東南亞的J國。琳娜一聽是那里，便提議我們立刻動身前往。原因是她的那位朋友此時恰好正在那邊，一舉兩得。”

“哪位朋友？”何瀟問。

“就是琳娜所說的擁有集光翼的那位收藏家。”

“這么巧？那位朋友是這個國家的人嗎？”何瀟問道。

“琳娜的那位朋友是歐洲Y國人。”佟暫說道，“我也奇怪，后來到了J國，見到那位朋友我才知道，這根本不是巧合，而是他從Y國專程前往J國會見素衣教第六十八代教主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