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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喜歡我嗎?

她感覺現在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自己其實在任由它擺布。剛出了大門,一股涼颼颼的冷風朝她襲來,在這樣炎熱的夏天實屬不多見。今天可是異常的悶熱,不知是天氣熱還是自己的燥熱,海兒也不清楚。

來到公交車站,在兜兒里面把已經準備好的硬幣捂得發熱,汗嘖嘖的。海兒焦急得等待著公交車,看這天氣,估計是要下雨了。公交車一般很準時,正在等前面不遠處的紅燈。她欣慰的一笑,今天終于有點順心的事情發生。

“叮叮……”,她上了公交,投了兩枚硬幣。車廂里面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多,畢竟在餐廳里面工作的人一般都是這個時候下班。她找了個位置站好,拉好扶手。不經意間回頭,看見莫乾正在低著頭玩手機,像是沒有看見海兒的樣子。他離海兒也只不過三四個人那么遠,但是玩手機似乎玩得很專心。

咦?海兒想著他怎么不騎他的摩托車走了,從來沒有看見他坐過公交車。今天可是奇怪了。

其實莫乾的車還在停車場,那輛車今天估計得孤零零地呆一晚上。

“轟……”,“轟……”,打雷了。

“哎,居然會下雨,倒霉!”

“怎么辦,沒有帶雨傘!”

“這下可好了,涼快了不少!”

海兒眉頭一皺,心里沉下一塊大石頭。沒帶雨傘,要變成落湯雞了。雨傘這種東西就是平時你天天帶在身邊,你哪天不帶,哪天就下雨。哎,海兒嘆了口氣,旁邊有開心的人,也有和她一樣犯愁的人。她只能真誠地祈禱著在她回到宿舍之前雨不要那么快下來。但是老天好像是真的聽見了她的禱告,但是并不準備完成的心愿,雨“啪啪”的打在窗戶的玻璃上,水花四濺,坐在窗邊的人立馬“嘩“的一聲關上了窗戶。

海兒看著雨水順著玻璃往下流,出現一條又一條的水痕。外面車燈也變得模糊,喇叭聲倒是響成一片。海兒撥通了姐姐的電話,但是沒有人接,姐姐應該是去洗澡了。

公交車到站了,她從人群中走出來,立馬開始往宿舍的方向跑,沒有辦法了,落湯雞也得回家不是嗎?

“唉,你等一下!”莫乾看著她跑走,也追了上去。在瓢潑大雨中,他跑了過來,撐著一把黑傘。海兒的頭發已經有些濕了,雨水打在她的臉上,她看著他快速跑過來一把把她拉入傘中。她有些驚訝,但是更多的還是感激。

他掏出紙巾,準備給海兒擦掉臉上的雨水,海兒稍偏頭,“我自己來,謝謝。”雖說海兒對他還是心存不滿,但是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離宿舍還有一段路,就暫時跟他一起回去吧。

雨好像是越下越大,果然是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啪啪”的打在雨傘上面,一點情誼也不會留,感覺傘都快要被戳穿了洞,地面上的積水往低處流動。海兒的鞋子早已經打濕了。偶有一輛車經過,莫乾就會摟住她往自己的那邊靠,但是車一經過就馬上松開。來到車少的那條巷子了,眼前是很久以前就已經習慣了的黑暗。但是海兒還是會緊張,他強吻她的情景一遍遍在腦海里面回放。莫乾好像是知道她的心事,空氣中只有沉重的心跳聲。

“那個,對不起。”他打破了沉默,自從見她以來感覺自己一直在道歉。

“對不起什么?”她停下來,盯著他的眼睛看,好像要把他看穿。

“我不是故意要那個你的。我那天喝得有點多……”他臉上有著雨水,斜劉海也濕了搭在眉間。一張白里透紅的臉好像是昨天悄悄留下的后悔與羞愧。

海兒突然有些生氣。“那個什么,你知道那是我的初吻嗎?你一句喝醉就解決事情了嗎?”海兒現在占據著主動權,她想要知道他對她是什么樣的感覺,為什么對自己做出這樣過分的事情。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莫乾是真的想要補償她。但是“初吻”兩個字一直在他的心間跳動。

“補償我,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海兒也不是不明白感情,不會傻到什么也不懂,雖然她平時對這樣的事情表現得大大咧咧,還有加上還沒有從高中的暗戀里走出來,但是這個應該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判斷。其實她還是有些心慌,她不知道自己在得到答案后該怎么應對。

海兒一直看著他,他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么問他,雖說自己早就已經愛上這個女孩,但是這樣的追問讓他措手不及。他似乎有些臉紅,牙齒在死死咬住內唇。呼吸也越來越重,但是他努力不讓她知道自己的緊張。雨在嘩嘩的下。

“好了,你不用回答了。“海兒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他回答。

海兒慢慢靠近他,眼睛一直盯著他的眼睛,都說眼睛心靈的窗戶,但是他被這個女孩迷惑了,他完全不知她要做什么。海兒心里面也下定了決心,既然決定了要報復他并且要在思想上折磨他,這是再好不過的辦法。

突然,海兒雙手抱住他的脖子,下一秒她已經吻上了他還受傷的嘴唇,沒錯,這個法子雖然糙并且老套,但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深。她閉上眼睛,她從來沒有接過吻,不知道怎么接吻,但是是他教會了她。她現在已經是完全失去里理智,上個吻是他強迫的,這個吻是自己主動的,但是她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成分是有感情的,有多大成分是出于報復心里。同時她又在這唇上又添加了幾處傷痕。他忍著痛,在呆若木雞之后逐漸摟上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貼。他也在全神貫注的投入到里面,他已經不知道外面是風是雨,嘴里面的腥風血雨,火光四濺,他希望永遠沉醉在這溫柔里面……雨更大了。突然,海兒掙開他,跑回宿舍,頭也不回。

他撿起掉落的傘,暈頭轉向的回去,這時他比上次醉得更加厲害。

遠處,甄秋的傘也掉在了地上。雨濕透了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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