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夠懷疑天神的地位,不能夠背叛教派,不允許思想自由,不鼓勵多余的念頭,教派的信眾,幾乎所有的思想都被禁錮于教派的威嚴之下。
隨著教派規則的逐漸豐富,其內容的逐漸封閉,信眾的認知明顯遭受到了嚴格的控制。其所帶來的后果,當然是麻木不仁和越發殘忍的懲罰。
社會體系由于受到條約的限制,不能插手于對方的事物,所以每到教派懲治叛徒的時候,它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那殘酷而血腥的場面,卻無法施以援手。
畢竟它們要為自己的生存進行考量,冒然的行動很可能會招來戰爭,祖先傳承下來的心血很可能就此止步。為了這點傳承,社會體系的細菌們思之再三,最終還是沒有拯救那些被嚴懲的教派細菌。
社會體系還是像以往一樣,將所有發生過的歷史記載下來,它們也只能做這么多了。它們的細菌雖然不能明白教派的極端與殘酷,但也無法改變現有的一切,只能寄希望于對方的改變。
…
時間來到某天的中午,這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時候,鞭毛細菌的宿主,這只聰明的老鼠偷偷地溜出房子,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曬日光浴。
此時,陽光溫暖地撒在老鼠的身上,讓它極為的舒服。老鼠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極為享受這太陽賜予的舒適。
可是,這樣的舉動可苦壞了鞭毛細菌們了。畢竟,太陽的紫外線是它們的天敵。紫外線的照射可以打亂生物的基因,使得生物的DNA分子出現突變,并失去原有的功能。
DNA分子,作為生命的本源,如果遭受紫外線的破壞,對于一個微小的細菌而言,當然是一個事關生死的打擊。
所以,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這場災難突然地發生,對鞭毛細菌們的傷害不可謂不小。不少細菌在烈日的燒灼之下漸漸失地去意識,它們在灼熱的燒烤之下痛苦地離開世界。
所有細菌都奮力逃往陽光較少的地方,以保全自己的性命。但細菌的游動非常緩慢,許多細菌都來不及游到目的地,就已經死在了半路上了。
整個族群被這強烈的陽光折磨得痛苦不堪,它們用大聲的尖叫來表達自己的痛苦。
這樣的場景,仿佛又回到了它們的祖先的那個時候。當時它們的祖先剛剛離開蟑螂的體內,從那封閉的空間里出來時,也是遭受著這樣的暴曬。
…
太陽的紫外線繼續猛烈地照射著。這個時候,一群細菌不但沒有往陽光減少的地方去躲藏,反而揮動著它們那又粗又長的鞭毛,游向那陽光充裕的地方。
“這是怎么回事呢?”躲在毛發下遮擋住的細菌看見這一幕,不可思議地問道。它們是社會體系的細菌,當然不知道教派的規定,教派的教規有一條奇葩的觀點:當災難降臨時,意味著天神要收回細菌的靈魂,來世可轉世于一個盛世天下。
于是,教派的細菌不斷地涌向陽光充裕的地方,奔向它們心中的未來,它們一個個在烈日中懷抱著希望死去,是完全處于自愿的死。
好在這個過程中,并不是所有的細菌都遵從了教派的教規。仍然有一大部分的教派細菌逃往陽光較少的地方。雖然它們也是教派的信眾,但好在它們還保留著一點懷疑的態度。
于是,教派這個極端組織在強烈的陽光下開始走向覆滅。成為社會體系所記載的不可思議的邪教。
在今后的社會體系的記載里,是這樣描述的:
它是一個邪惡的組織,它脫胎于天神派,是在天神派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組織。但它早已不是歷史記載上那個原本的天神派了。其在思想上的麻木不仁,已經遠遠脫離了原有的天神派論述,成為一個邪惡組織的關鍵。這個邪惡組織為了生存,又不得不打著天神派的旗號,招攬天神派的信徒,從而壯大自己的隊伍。這樣的一個教派,隨著它們在宣傳上的持續發力,隊伍的逐漸壯大,越發的在細菌族群之中受到追捧。尤其是一些新生代的缺乏歷史教育的細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