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舟啟言發了個信息:老師,早上好!不一會兒,就收到舟啟言的回信,雖然只有短短的“嗯”字,知了還是覺得異常甜蜜。
“難道這就是懷春?”舒悅挑眉。
“是的,你沒有說錯?!弊笞簏c頭,大概得情況,昨天晚上回來已經聽舒悅,滿懷激情的講過了。
“俗話說,懷春使人進步,懷孕使人退步。”陸英冷不丁插一句。
“俗話說得好!”舒悅拍拍陸英的肩膀。
“……”知了無奈地看著她們三兒搭腔,聳聳肩,“趕緊走趕緊走,去晚了沒位置了?!?
這周知夏出院,知了握著手機,想到可以回去看小舟,莫名的覺得不好意思,低頭埋在臂彎里笑了出來。
這么想想,還真像做夢一樣,早知道醉個酒就能解決,那自己恨不得頭一次見面,就喝上幾斤二鍋頭。
不過,要真是這樣,估計以后就更沒戲了,知了又笑了笑,轉過頭,就看到舒悅湊過來的臉,嚇得一抖。
“神經病??!嚇我兩跳!”知了壓低聲音。
“大姐,你笑的時候咋就沒想到嚇到別人呢?老師都瞅我們這邊幾趟了?!笔鎼偟拖骂^。
“那你不提醒我?”
“看你笑的那么投入,怎么忍心呢!是吧!”
“……嗯,請你吃食堂!”
“……”
下午沒課,知了看著個手機,沒有短信,沒有QQ消息,沒有微信消息。抵著下巴,敲了敲桌子。
怎么辦?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但是,我要矜持!我不能發信息!
知了思索再三,拿出字帖,開始練字。
左左坐在床上,稍稍一抬頭,就看到知了坐在那里,很認真地在做什么,忍不住在群里問了句。
右先生:了了,在干嘛?這么認真。
舒悅看到消息,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瞄了一眼。
子哲的老婆:目測,在寫什么。
子哲的老婆:難道是小黃書?
Momo:跪求小黃書。
LY:她在練字……
右先生:舒悅,你又沒給她吃藥?!
Momo:怪我怪我,藥在我這兒,沒來得及。
子哲的老婆:練什么字?這會兒熱戀期,不應該你儂我儂的嗎?
Momo:???什么熱戀期?
LY:她在寫,春日……
子哲的老婆:和她家小舟啊~
子哲的老婆:哦,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右先生:阿英視力2.0?。?
Momo:什么!!和舟啟言?!
……
群里聊的火熱,知了這邊《春日》寫的投入。
唉,小舟的字可好看了!自己還得努力?。?
知了說的好看,就是在知夏的生物本上看到的那幾次:閱。
一陣旋律,知了回神,拿起手機,一看是莫默的,想了一會兒,自己好像還沒和她說小舟的事,再看看轉頭朝自己笑著的舒悅,估計莫默已經知道了。
接起電話,那頭沉默著。知了奇怪,剛想說什么,好像聽到林姨的聲音,很小聲。過了一會兒,莫默的聲音才響起。
“安知了,可以啊,從實招來!”
“難道舒悅沒說嗎?”
“重播哪兒有直播好看啊!人家要聽你講的嘛~”
“……”知了抖了抖,莫默很有用這么油膩的語氣開玩笑,“其實吧,以舒悅的轉述能力,只會比我的更精彩!”
“我竟無力反駁,你贏了。不管,回來請我吃飯!”
“回來?”
“……嗯,我回家了?!?
“什么時候的事?”
“就今天剛回來。”
最近事情有點跌宕起伏,竟然忘了,這星期也是林姨結婚的日子。說是找的算命先生掐的八字,是所謂的黃道吉日。
嗯,小夏也出院。
“這星期我也回去。”頓了頓,“小夏出院。”
“其實,就算你不回來,我也要叫你回來的,給我媽做伴娘?!?
“默默,據說伴娘三次以上,就嫁不出去了?!?
“安知了,你哪兒來的三次?”
“你看,你媽一次,你一次,小夏一次。可不就三次嘛!”
“……你還能在小夏后面結婚吶!”莫默頓了頓,“安知了,你不會也要搞個再婚吧……”
“!?。 币粫褐朔磻^來,“你走……”
最后回去的時間沒有告訴舟啟言,知了坐在車上,笑的傻兮兮。
想到昨晚和小舟煲電話粥,竟然覺得意外的滿足。哪怕互相沒說什么,知了都覺得滿滿當當的幸福。
這邊的舟啟言,顯然除了熱戀的感覺,疲憊也隨之而來。
舟啟言拿掉眼鏡,捏了捏睛明穴。想到昨晚聊著聊著就睡著的安知了,還能聽到她的呼吸聲,扯了扯嘴角,又戴上眼鏡,開始批改昨天的卷子。
“舟老師?怎么?還在改卷子?”同辦公室的一位男老師調侃起來,“明兒有個聯誼,一起?”
舟啟言看了看,這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語文老師,笑著搖搖頭,“想去就自己去,別拉著我。”
“哎喲,我的舟老師??!這不為您考慮的嘛!”
“為我?”
“行嘞!您說您自個兒單著也就算了,還連累哥幾個找不著對象?!?
“怪我咯?”
“可不,前幾天新來的女老師,你瞅她看你那眼神兒,你說,你不趕緊找個,哥幾個還能下手嗎?”
“哦?!敝蹎⒀源蛏戏謹?,嗯,58分,這個差一點,手上頓了頓,“下回別說我的錯,我有女朋友了?!?
“女,朋友?老舟,你真是……”
舟啟言不想聽他在一旁嘮叨。明天?安知夏出院,她回來嗎?
應該吧。
放學,本來晚上還有個晚自習,舟啟言和別的老師換了一下。放學前,收到知夏發的短信息,說有道題不理解,想問問他。
這么拙劣的理由,大概是安知了想的。
不過,自己二話不說換了課,是不是也太迫不及待了?低頭笑了笑,抬手招了個出租車。果然是迫不及待了!
“這位小哥,心情挺好?。 ?
“是嗎?”
“可不,您從上車一直笑著。”
“是嘛?!?
“去見女朋友?”
“女朋友?嗯,去見女朋友。”
多久了?舟啟言突然想不起來,以前那種心悶的感覺。滿腦子都是安知了笑著的樣子。
彎彎的眼睛瞇著,嘴角的笑容亮晶晶的。
探頭探腦的朝著教室里看,那種偷偷看自己,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
舟啟言吐出口氣,拍拍前面司機的椅背,“師傅,麻煩快一點?!?
“好嘞,您坐穩了!”
安知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