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吃飯的地方，但是有住宿的地方，二樓是一個大住房，三樓四樓是單人間或雙人間，都帶著有獨立衛生間。”前臺小姐低著頭快語速說道，烏黑的長發讓人很難看清她的面部，燈光下沒做出讓人感覺奇怪的事情或動作。

當問清楚了價格意外得知很便宜后，辦理完手續以十多分鐘前的事了。

“也是怪了，怎會這么便宜？那之前下車的人都住二樓去了？按理來說不是越便宜越該會有人住？畢竟做這種公共汽車的不可能會是有錢人啊？反正環境都這么差，一個人住不是比多個人住要好？”站在向上樓梯口時，余明忍不住把想說的說了，這時大巴內其他乘客早已上樓，剩下三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一開始余明接近倆女生時，倆人都抱有強烈警戒意識，余明開口介紹自己來幫忙的，倆人依舊信不過他。余明只好擠進去，硬生生開辟出來一條路，給開房間的倆人打下手。

就在那時，他才前臺口中和趙葉楓一樣，得知了這里房間價格和情況。

可依舊被倆人警惕著。

“我說你別擺出一副就像是吃了閉門羹一樣的表情啊，喂。”趙葉楓倒沒像余明一樣先提房間的事，可緊接著話題一轉，說道：“咱們先上去看看在說，有什么問題立馬說出來，妹妹你在我后面抓著衣服，哪都別去，知道了嗎？”

“知道了。”上官雨馨去看趙葉楓趙葉楓擔心的眼神轉瞬即逝，嘴角上翹露出微笑，這微笑中多了些許自信：“嗯，要是注意到有什么情況不對就跟我說。”

上了二樓，三人一下厭煩了不少。

空氣中除了木頭所帶來的潮濕味，還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刺鼻性酸臭氣體，外加像是長年累月沒人打掃般，到處都浮現著一層厚薄不一的灰塵。比起之前一樓的小旅館，更像是一棟廢棄建筑物臨時改造過來使用的。

正對著的二樓樓梯口前方，一塊破布懸掛在了門正中的位置，因為在黃色燈光下格外引人注目，所以三人上去后便立馬朝著那塊破布看了過去。

“也太寒酸了吧？門都沒有，就用一塊破布當門？”余明驚訝中露出感嘆道，趙葉楓也隨著余明一同嘆道。

拉開破布后，里面燈泡光微弱且不斷閃爍，像是要隨時要失去光芒一般。人們靜靜躺在被窩里一動不動，要不是偶爾弄出點響動，就像醫院地下室停尸房。

“別管那么多了，幾樓來著？看樣子沒什么特別大的問題，咱們該上去休息了，明天還要一大早起來跟車。”實在是沒什么好值得留意的了，余明就跟趙葉楓商量起來，打算上樓回房間里睡覺，緩解下今天四肢無力的感覺。

趙葉楓再仔細看上一眼后，放下破布隨著余明和上官雨馨一起來到了三樓。三樓不同二樓一間房多人休息，而是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扇門，門上掛著房間號碼牌，很平常的旅館設置。

“三樓，三零七，應該就是前面。”趙葉楓看著略微生出銹跡的鑰匙，讀出了掛在上面的吊牌房間號碼。

走廊燈光順著門縫照射進了三零七號房間，不過很快便消失在了其中，黑暗吞噬了這道照射進去的光。三人站在房間門口，趙葉楓和余明你望我我望你，雙方都在等待著對方先進去。

“剪刀，石頭，布！”

“剪刀，石頭，布！”

“哈哈哈，哥們贏了！你就放心去吧！出了什么事我和你妹妹會燒紙錢給你的！地下一輩子都不愁吃喝那種。”余明笑著擺出了ok的手勢，食指中指一合并，在額頭處做了一個向前的動作，只因剪刀贏過了趙葉楓的布。

“你要的話回去就燒給你，你信不信？”上官雨馨立馬撇過頭兇了一下余明，“別聽他胡說八道，你小心點，哥。”

“哈……開玩笑，玩笑而已，哥們，自求多福吧。”

面對自己曾經的經歷，趙葉楓突然狠下了心，跨步走了進去，沒帶一絲猶豫和不甘，有的只是想盡快找到開關的決心。神經收到了來自感官所發來的信號，沒一會就已習慣了這種黑色。

余明喜道：“亮了！”在倆人緊張中，人工制造的光很快就充滿了房間的角落。

在看到那種花了幾十塊錢，就能擁有的整體單調布局，以及破舊到沒貼墻紙的墻壁，趙葉楓瞬間覺得房間便宜，但是極其符合這個價位。

帶著好奇目光的倆人一前一后走了進來，余明則是反手就把門給鎖上。

見這里不安全。三人早已商量好，今晚只訂一間雙人房，意味著上官雨馨一張床，趙葉楓和余明共用一張床。

雖說房間整體還過的去，不過廁所著塊實令人不舒服。

不是坐便器而是傳統的蹲便器，洗澡所用噴頭雖然能用但過于破舊，掛在墻角里的蜘蛛網上不見蜘蛛，方形鏡子蒙上一層厚實的薄灰，接水用的洗漱臺里有層泛黃的物質，地板上的黑色泥土似乎在告訴三人這里沒人打掃的事實。

“我說這是沒人打掃嗎？”余明傻眼望著，蹲便器里漂浮著不明物質，若有所思般地說到。

“我看有水，干脆，要不我倆給打掃打掃？畢竟還要用，總不可能不用了吧？”趙葉楓想著能熬過這一夜就行，現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總不可能住在荒郊野外里去，要不然就下樓住在二樓，可那里的情況他們更加不清楚。

“天啊！我他媽真是服了，要是現在能投訴的話，我第一個就投訴他們！”余明心里面無處可發泄的憤怒，最終化為了聲音從喉嚨深處脫口而出。

一旦確認要打掃廁所，倆人只能擼起袖子加油干。五十多分鐘過后，一個起初不太成樣的廁所終于干凈了不少。倆人大汗淋漓的看著成果，一瞬間竟然有點心滿意足起來。這種不值得驕傲的事情，無言訴說著驕傲的心情。

“多虧了你這個水桶，對了，哪來的？”

打掃結束后趙葉楓看著余明旁邊的水桶，一時間竟搞不清楚這個水桶的來龍去脈，余明轉過去看了看后也低頭沉思起來，畢竟他也忘了在哪拿到的了。

“別急，你讓我想想。”余明靜默看著眼前這個還裝著有清水的水桶，十幾秒后有點不敢相信且吞吞吐吐地說道：“好像……剛才……有人從后面遞給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