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家附近有沒有監控設備？或許你可以試試找找監控。”

看著余明發來的短信。

“對啊！”趙葉楓隨即一拍腦袋，這事怎么讓自己給忘了呢？以前總想問來著，可害怕再加上剛加初愈，一來二去就給忘了。現在想來，真就不失為一個方法。雖然不知道監控設備有多少，不過總歸還是有的啊！

這下，他迫切需要知道十幾天前，那天夜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如果它還是個人，他就總得從電梯、樓梯口、一樓大廳走出去！不可能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就那么憑空消失！

像是抓住了唯一的稻草一樣，趙葉楓興奮的顫抖著身體。如果不是在出租上同時還抱著妹妹，他肯定自己會跳起來。

所以，剛進大樓后，趙葉楓一見到保安，想起離監控最近的，就是干他們這一行的，便立馬出聲詢問起來。

“正常，怎么可能不正常，要管十幾樓的東西，不可能會有閃失。”保安排著胸脯，這些監控設備是他們唯一能觸及到最貴的東西，要是有個閃失就算他們一隊人聚在一起，也不夠賠一臺監控設備的錢。

畢竟，大多數貧苦人家的家庭條件，不足以支撐除日常生活外產生的花銷。

“那，大伯，我能……看看嗎？”

“少爺，你是要看什么？”

把時間的時針撥回到十幾天前，現在在趙葉楓面前站著這個保安，就是當時在門外打起了退堂鼓的保安。

不過趙葉楓從來沒怪過他。

一些土生土長的農村人，總是比他們這些城市里長大的人，更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怪存在，也更加敬奉早已被大眾遺忘的神靈。加之最后他找來了幫手，幫了那個時候無力的自己一把，索性也就沒有什么可怪的了。

“大伯，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我們共同的上頂樓的事？”

“少爺，你說的是……那晚？”

雖然再也沒了年輕時的那股精神勁和記憶力，可保安還是立刻回憶了起來，只因那晚發生的一切都太過詭異。

當晚，倆人干站在門口，沒底的望著眼前一片黑漆，毫無半點光芒透出的門內。趙葉楓也沒和保安說上一句，便獨自一人摸黑闖了進去。察覺事態奇怪，不敢耽擱半秒，保安便匆匆離去下到一樓。

等用座機電話叫來人后，趙葉楓早已躺在沙發上昏迷不醒。隨后搜索房間時，在上官雨馨的臥室里，發現了同樣不省人事的上官雨馨。

以至于第二天夜里換班查樓都變為倆人一組，生怕出什么大的意外，不過后來的日子里再也沒發生過什么大事，也就自行解除了。

趙葉楓點頭：“嗯，就是那晚。”

保安一聽這話，起初還帶著點神采的兩眼，瞬間眼神恍惚。不禁連忙提起手臂左右揮舞，刻錄光盤一樣，刻出一副極不情愿的樣子。

“不得……不得……”保安急切反對道。

“大伯，怎么了？”趙葉楓一看這架勢，心里大概是有底了。

眼前這個稱呼自己為少爺的人，或許隱瞞著一些重要的情報。可究竟這是別人所做出的指示？還是自身想要隱藏起來？趙葉楓再沒其他任何辦法知曉。

“少爺，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記得給我們隊長打電話，他會安排人過來查看情況的。”保安支支吾吾過后一時間找不到說的，只能拿起一個黑色塑料袋，不論趙葉楓答不答應他都要強行告辭。

“你這塑料口袋里是什么？”趙葉楓好奇并且試探般的問道。

他開始把目光放在黑色塑料口袋上，里面鼓鼓的像是起了一個大包。話題微妙，見保安從自己的腿邊拿出，一下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哦，少爺，這里面是玩具，小孫子過生，我給他買的禮物。”保安絲毫沒有察覺趙葉楓的試探，高高興興的回道。

一說起自己的那個頑皮的小孫子時，保安臉上為難的表情頓時煙消云散。他親生父母在外務工長年累月不能回來，每逢生日他便給自己的小孫子準備禮物。

一心肯定了保安有所隱瞞后，趙葉楓是愈發不信眼前這個中老年人。

“不能吧？會不會是其他什么？”

“少爺，你什么意思？”

趙葉楓話語中開始飄出一股濃濃的針對意味，就算其他人在怎么沒學歷只要智商正常，完完全全就能察覺趙葉楓話語的火藥味。

他低頭看了一眼上官雨馨。

看到妹妹上官雨馨躺在自己的懷抱里睡著了，趙葉楓也就毫不避諱了。他高度懷疑眼前這個保安不是什么好人，藏著些連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還有做小偷的嫌疑。

“少爺，你這是在懷疑我偷東西？”

“大伯……不，現在還兩說，先說第一件事，我記得你明明說有監控的，怎么就不能查看了？第二件事，口袋里的東西能不能看看？”

在這個秋季漸入冬季的季節里，空氣中多了一份潮濕和寒冷。倆人間的對話更是把這份寒冷，推至了一個極低的溫度點。

大門外，偶爾有車疾馳而過，一閃而過的車光照亮著倆人。面對趙葉楓的問題，保安沒有頂撞也沒有撒腿就走。

半晌，保安懷著不安的心情開了口。

“少爺，希望你不要和老爺說，我在這里跟你說句實話吧，那天所有監控設備不知道為什么莫名黑掉了，我們也是老實人，那玩意太貴了，根本買不起，我們就沒通知老爺，在我們第三天晚上巡查過后，請了修理師傅來一趟，可修理師傅剛一開機，所有設備都像被人修過似的正常了！奇怪的不止這樣，在我們檢查視頻的時候，發現當晚六點到第二天清晨六點之間的視頻，全都神奇消失了！對了，把你們送到醫院前后的時間里，我們沒通知警察，就通知老爺說你們倆個病了，老爺叫我們送到他指定的醫院。”借著窗外窗內一些零星的燈光，保安緩緩伸出蒼老多繭的雙手，歲月的痕跡定格在每一個指甲縫，粗糙黝黑的手中遞出來一個黑色的袋子，“給，少爺，求你千萬不要讓老爺開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