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梨沒有心情跟他爭辯這種事情。
她掙扎著要從他懷里下來。
他沉了眸子,沒有松手。
她便哭鬧著打他。
她哭得眼前朦朧,她叫喊著:“步長風你放我下來!”
步長風嘆了一口氣:“你家在哪兒?”
“我不知道!你放我下來!!”
“別鬧。”
“我沒鬧……”她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我沒鬧……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我沒鬧……我不敢鬧了……”
她又哭了起來。
步長風沒說話,將她放了下來,她坐在臺階上,自己也坐上了臺階。
她自覺離他好遠,他也沒有說什么。
“發(fā)生什么了嗎?”
“沒有。”是淚汪汪的聲音。
聽得他心里疼。
他不自覺輕了聲音,裝作冷漠不動情的問:“陸殊星呢?”
他不問還好,他一問,蘇溫梨的淚便止不住了,她沒有回答他,看著遠方,眼淚一滴一滴地滑落。
她哭得很安靜。
步長風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直覺告訴他,他們兩個之間一定出事了,甚至是分手了。
他從來都不是喜歡乘虛而入的人,但是今天,在此時此地,他竟然起了這樣的心思。
冷風一吹,他回了神,無奈笑笑。
后來他送她回了家。
她迷迷糊糊間睡著了,他就看著她的睡顏直到半夜才走。
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曾經(jīng)想過,如果有一天睡醒了,睜開眼就看能看見睡熟的她,伸手就能把玩她的秀發(fā),他一定會特別滿足。
但是看著她在他眼前睡著,他竟然什么都沒做,他只是給她蓋了被子。
生怕她著了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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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樓下的時候,魏南楓都急瘋了:“哥,您就不能快著點嗎?送個女孩子回家,你不會都打了十幾炮吧?!”
步長風臉莫名其妙一紅,伸手就給他頭來了一下:“瞎說什么呢!”
魏南楓挨了一下,頭疼得緊,揉了揉腦袋說:“哥,你也太沒輕沒重了吧,疼死了……”
“就是要叫你疼,下次才不會亂說話……”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就在你面前這樣……”
其實步長風確實是路過。
他是有要事辦的,路過的時候,一眼便看到她跑了出來,他心口一窒,急忙讓魏南楓停了車。
沒想到這一去就將要事耽擱了。
說起魏南楓。
魏南楓是他在軍隊里挑來的小伙子,剛跟著他的時候,一直喊他“爺”,他實在聽不下去了,便讓他改口叫“哥”。
魏南楓現(xiàn)在是他的一把手,在處理事情上細心又穩(wěn)重。
格斗和槍擊等訓練上都是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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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做事向來滴水不漏。
他們生怕陸殊星與她暗度陳倉。
直接給陸殊星辦了轉(zhuǎn)學手續(xù)。
聽寢室的人說,他出了國。
蘇溫梨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反抗過。
即使反抗過又能怎么樣呢。
他還是出了國。
她躲到了被子下面。
寢室里的人開始聊起別的學院的帥哥。
而她一個人躲在這常常藏住她臉紅的被子下,哭得啞了嗓子,失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