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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明哲保身

【魔都未央宮】

魂羽帶著天尋,造訪未央宮,特意來嘲諷墨巖和幽媚。未央宮大殿中,魂羽把天尋用繩子綁著,得意道:“怎么樣?我就說他們定是藏身于慕城了,你們偏不信。你們說抓獲靈隱,功勞都是你們的。那么靈隱呢?還是瞧瞧我的戰利品吧!”

墨巖輕蔑的瞄了一眼天尋,不屑道:“不就是抓到了一個什么本事都沒有的孩子嗎?又不是靈隱,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手上的籌碼一文不值。”

“你可別小瞧了天尋,他發起瘋來也是不好惹的。上次吃過的苦頭你忘了?”幽媚一想到天尋發瘋的一幕,就覺得膽戰心驚,好奇地問魂羽,“不過,你是怎么擒獲他的?這個小怪物沒有對你發瘋嗎?”

“我自有我的辦法。”魂羽故意賣關子,還嘲諷他們,“抓到了天尋,功勞是我的,我倒想知道,你們昨夜的收獲呢?”

墨巖不屑地瞄了他一眼道:“我們雖然沒見到靈隱,但是卻有意外的收獲,比你的功勞可大得多。”

幽媚得到了所有女君的神器,已經不把天尋放在眼里了:“你收獲的這個小怪物,他的死活,女君根本不在乎。今天別說是他,就算你抓了靈隱去女君面前邀功,得到的都不一定是好處。而我們的收獲若是交給女君,帝都說不定就被我們取而代之了。”

“別賣關子了,有話直說吧!”魂羽直言道。

“給他看看吧!”墨巖示意幽媚。

幽媚拂袖,憑空變出數十件神器,呈現在魂羽面前,每一件都是晶瑩剔透的,發著金光,都是價值連城之寶。幽媚上揚著嘴角,得意道:“這是我們昨夜在寒朔身上發現的神器,靈隱私藏神器證據確鑿,而我們又奪回了神器交還女君。這不是立下大功了嗎?”

“你們這群卑鄙的小人!奪走靈隱的神器!”天尋氣得怒罵他們,還一直掙扎想上前去和他們拼命,“寒朔呢?你們把寒朔怎么樣了?”

“這本就是女君的神器!”幽媚厲聲強調著,“我們也是奉命辦事!至于寒朔嘛······”幽媚故意停頓了一下,邪惡的笑道,“被本尊打得半死,還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到靈隱找到他呢!”

“你!你簡直蛇蝎心腸!我要為寒朔討回公道!也把你打得半死!”天尋一發怒,身上的繩子被他突如其來的神力掙斷了,他就像一只發了瘋的小野獸,兇狠地撲向幽媚。

“看到沒?這個小怪物又要發瘋了!”幽媚閃躲,避開天尋,驚叫道,“墨巖!攔住他!”

墨巖用神力抵擋了一下,天尋才沒傷到幽媚。天尋不甘心,墨巖奉勸道:“天尋,我勸你,別做無謂的掙扎。落到我們手里,你沒有勝算!”

魂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袖手旁觀也看夠了,要離開這里:“他交給你們處置,此事與我無關。”

“怎么?功勞不要了?”幽媚瞥了他一眼。

“不是你說的嗎?他的死活,女君不在乎,我何必自討沒趣?”魂羽拂袖離去。

幽媚氣道:“魂羽!你給本尊回來!”

墨巖一個人對付天尋實在有些吃力,側首望向幽媚:“別管他了!這小子神力還不淺,我都差點抵擋不住。”

幽媚手里有女君的神器,用來抵擋天尋的神力,瞬間占據了上風。幽媚有了對抗天尋的籌碼,又開始得意:“天尋!這可是女君的神器!就算是靈隱也抵擋不住,你還是認輸吧!”

天尋不肯認輸,手里握著冰弓,向他們怒吼道:“你們兩個惡魔!我今天不除了你們!我就枉為玄帝!”

“你是玄帝?”墨巖一怔,詫異道。

“別聽他胡說!”幽媚不予理會,以免分心,“這種無稽之談也敢指望我們相信?把我們當三歲孩子戲弄嗎?”

“信不信由你們!”天尋的神力越來越強,手里的冰弓也籠罩著一層金光,不斷有晶瑩的弓箭射出,刺向他們。

幽媚用神器護體,天尋根本傷不到她。幽媚趁其不備,從指縫中射出三根銀針,刺進天尋的肩膀處。天尋的神力一下子又消失了,他捂住肩膀,痛苦的倒在地上掙扎著。幽媚不屑地看著地上的天尋,嘲諷道:“哼!一個小怪物也敢跟本尊較量!不自量力!”

“你對他做了什么?”墨巖不解地問。

幽媚轉身回到殿中的座椅上,悠閑道:“不過是幾根蝕骨銀針而已,暫時不會要她的命,本尊還要留著他的命對付靈隱呢!璃韻!”

“屬下在!”璃韻忽然現身。

“把他待下去!嚴加看管!”幽媚命令道。

“是!玄尊!”璃韻領命,望了天尋一眼,將他帶了下去。

靈隱猜到魂羽應該不會把天尋帶回凝霜洞,既然他已經和墨巖、幽媚站在同一戰線上了,那么天尋此刻一定在未央宮。

天尋剛被璃韻關進未央宮的密室里,靈隱就趕來了。璃韻驚慌的進來稟報道:“玄尊!冰雪玄尊來訪!”

“他還找上門來了?”幽媚坐在殿中等候,話音剛落,靈隱就推門而入,周圍強大的氣場震驚到了一旁的璃韻。

“是哪陣風能把冰雪玄尊吹來本尊的未央宮?”幽媚又拿出她那一貫的話語,故作邪魅,引人上當。

靈隱開門見山:“客套話就不必說了!交出天尋!”

“天尋?”幽媚遲疑了一下。

靈隱壓制著一股怒火,平靜道:“可別再說你沒見過他,同樣的招數用了太多遍就沒意思了。”

“冰雪玄尊果然明人不說暗話。也罷!”幽媚直言,“天尋在本尊這里,又怎么樣?”

“還給本尊!”靈隱的語氣不容置疑。

幽媚冷哼一聲,強詞奪理道:“你私藏神器,犯下重罪,還畏罪潛逃!既然抓不到你去交差!本尊也只好對你的玄者下手了。”

靈隱沉默,一個閃身掠過旁邊的璃韻,反手就掐住了璃韻的脖子。他仍是不言一語,就看幽媚作何打算。璃韻愣了一下,突然晃神,一下也不敢動。

“玄尊······救我······”璃韻顫抖著向幽媚求助。

靈隱突然有了和幽媚談判的籌碼:“你的玄者不也在本尊手里嗎?你交不交出天尋?”靈隱的手更加用力了些,璃韻有點喘不過氣來。

“你威脅本尊?”幽媚氣氛,怒視著靈隱。

“跟你學的!”靈隱此刻還鎮定自若,盡顯儒雅之風,“你不也在威脅本尊嗎?”

靈隱也學她的不講理,幽媚還真拿他沒辦法。她看著被靈隱所挾持不敢掙扎的璃韻,忽然松了一口氣,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對靈隱說:“本尊的玄者和你不一樣,她寧愿犧牲自己,也不希望她的玄尊有任何后顧之憂。所以,你殺了她算了。”

“不!玄尊!我不想死!留著我還能為您效忠!”璃韻一下子慌了,拼命掙扎著,她不相信她為之賣命了上千年的玄尊,會在這個時刻不顧她的死活。

“不必了!”幽媚冷聲,絕情道,“你能為本尊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此刻。本尊為了抓住天尋威脅靈隱廢了多少功夫?豈能因為你壞了本尊的大計?比起能換來靈隱的命,你的犧牲是值得的。很快,本尊就會為你報仇。”

“不!不可以!”璃韻還在掙扎,她一直在哀求幽媚,“玄尊,您不能這樣對我!您不能這么狠心!我跟著您上千年,為您賣命!您難道就一點也不顧念這些情分嗎?”

任憑璃韻怎么肯求,幽媚都無動于衷,只嘆息道:“成大事者就要有所犧牲,你要明白。”

靈隱松開璃韻的脖子,故意讓她放松一些警惕,道:“既然她不在乎你的命,也罷!你跟本尊走吧!”靈隱從手中變出一根長繩,束縛住璃韻的雙手,將她拉出未央宮。

“玄尊!救我!玄尊!”璃韻掙扎著被靈隱帶走了。

出了未央宮,位于火山口外側,是個隱蔽之地。靈隱拽緊手里的繩子,璃韻的手腕勒痕更深了,她疼得皺眉,不敢掙扎。

“說!天尋在哪?”靈隱又拉一下繩子,以示威脅。

璃韻還嘴硬:“我為何要告訴你?”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靈隱覺得璃韻蠢得有些可笑,“幽媚只是在利用你,你現在對于她而言,已經毫無價值了。”

璃韻心里明白了,只是有點不甘心:“真想不到,我追隨她千年,我的命終究還是比不上天尋。”

“她的目標是本尊。”靈隱淡然道。還是決定給璃韻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現在落在本尊手里,你覺得你能逃得了嗎?本尊不想殺你,只想救天尋,你的命你自己決定吧!”

璃韻想了一下,幫他一次也未嘗不可:“那如果我幫了你,你會放我走嗎?”

靈隱表明立場:“本尊從不為難任何人,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守護對自己重要的人。”

“當真?”

“本尊決不食言。”

也罷。既然幽媚不仁,就不怪璃韻不義。明哲保身,璃韻還是明白的。靈隱解開了捆綁在她手里的繩子,璃韻便答應帶靈隱去了未央宮的地牢。陰暗的地牢中,天尋身中劇毒的躺在那里。

璃韻走到地牢門口,望著里面的天尋,邊說邊打開牢門:“這便是烈火玄尊囚禁犯人的的地牢。”

靈隱忙走進去,扶起天尋,連聲叫著:“天尋!天尋醒醒!你怎么了?”見天尋臉色難看,沒有一點反應的樣子,靈隱厲聲質問,“你們把他怎么了?”

璃韻嚇得慌忙說了實話,連聲音都在顫抖:“他中了玄尊的蝕骨銀針,身染奇毒。”

“你可有解藥?”靈隱忙問。

璃韻搖頭道:“是用女君的神器釋放出的毒性,旁人是沒有解藥的。”

“那神器本身呢?”靈隱又問。

“這個······我不知道。”璃韻搖頭,為難道,“神器在玄尊身上,我能有什么辦法呢?”

天尋躺在靈隱身上,全身發紫的他突然抽搐起來。靈隱皺眉,連聲叫著:“天尋!天尋!”見他一點起色都沒有,靈隱想了一下,問璃韻,“你可愿為本尊去偷神器?”

璃韻嚇得慌忙拒絕:“烈火玄尊會殺了我的!我幫不了你。”

靈隱另開條件:“本尊許你所有想要的,你可愿?”

璃韻很是為難,想想還是拒絕了:“我只求自保,真的幫不了你。”

“也罷!本尊何苦要為難一個玄者?”靈隱嘆息一聲,放棄了這個想法,吩咐道,“你帶我們離開。”說完,他背起天尋。

璃韻打開另一個牢門,帶他們走了一條隱蔽的路,從未央宮的秘密通道走到另一個出口,其間并沒有人發現他們。

靈隱走出未央宮,并未回頭理會冒險帶他們出來的璃韻。直到璃韻跟上去,叫了一聲:“冰雪玄尊!”

靈隱回頭,冷聲問:“還有什么事?”

璃韻想了想,猶豫著開口:“我背叛了烈火玄尊,以后該如何自處?”

“那是你的事。”靈隱轉身要走。

“冰雪玄尊!”璃韻急忙追上去,向他求助,“我已誠心悔改!可不可以跟著你?”

對于璃韻這種人,完全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可憐。靈隱只丟下一句:“本尊從不為善,你另謀出路吧!”然后,他便離去。他現在心里只想著救天尋,什么也顧不得。

璃韻站在原地,看著唯一能幫她卻對她坐視不理的人,背著他在乎的玄者漸行漸遠的背影,她很迷茫,從沒有過像現在這般迷茫。

她回頭望向身后的未央宮,從前那是她的棲身之所,如今卻成為了“背叛”的代名詞。一旦走上了“背叛”這條不歸路,她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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