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時
“二皇子,洗漱了”冰彤這次選擇了直接推門而入,她還記得前幾次她先報告再進房間的下場。
不是被損就是被占小便宜。
她再傻也沒傻到每次自投羅網,然而...
“言季亭!!”
言季亭靠在床邊,左胸前一潭鮮血,臉色慘白。她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找兇手,而是第一時間通知醫屬部。
“二皇子,這劍上有毒,此毒甚是奇特,老夫無能為力。”醫屬部部長是個糟老頭,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醫術確實是很好,一般是他說無能為力之事,便是真的到了大限之期。
冰彤看著言季亭身上的傷,朝著醫屬部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醫屬部的人看了看言季亭,等待他的指令,言季亭點了點頭。
“老頭子,你留下。”
她管溫醫師叫,糟老頭?
這府里誰不知道溫華和言季亭的關系很好,多少人都要敬他三分,如今竟有人敢叫他老頭子...大不敬啊...
“怎么,你們都像這老頭一樣醫術精湛?”
冰彤看著身后醫屬部的人一動不動,不耐煩的喊了出來,聞言,除了溫華,其他醫屬部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退下了,并且有眼色帶上了門。
“老頭子,你可能確定此為何毒?”
“是罕見的大漠之毒,但我從醫二十余年,此毒一直無解啊...”
冰彤沒說話,打開了溫華的藥箱,和她預測的一樣,她所需要的,在溫華的藥箱里,一應俱全。
她熟練的拿出了各味最普通的草藥,拿出了藥箱里的藥槽和搗藥棍,把草藥放入藥槽。
“桂花,干花。”
“啊?”溫華有些沒反應過來,
“已經十一月天了啊”
溫華有些迷茫
“干花!”
此時言季亭已因毒性的深入而發熱,不斷咳嗽,每一次咳嗽都夾帶著鮮血。
冰彤看著那張天天戲膩自己的嘴唇一點一點的變黑,她的耐心一點一點的被消磨。
“言季亭,你若是死了,我便嫁與他人!”
言季亭勉強的用黑色的嘴唇朝她笑了笑。
“你,放心,我定能......”話還未說完,言季亭便暈了過去,冰彤轉身看向溫華,吼著。
“半柱香內回不來,誰都別想活!”
即使溫華感受到了危險,只能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
她一身的寒氣太可怕了,他活了六十多年了,還真沒被誰嚇到過,這個冰彤,不簡單
四分之一柱的香都未到,干花便被送了來。
冰彤糟藥很快,半柱香過后煮藥和敷藥都好了,縱使言季亭體內的毒已攻向無臟六腹,但也是很易解的。但她知道,這毒雖好解,可會留下殘毒至少三年才會完全消除....除非......
大部分的毒已經被藥效逼了出來,剩下的殘毒,她不知該如何,這方法,說出來,似乎更尷尬。
言季亭很快便醒了,看著趴在自己床邊睡著的冰彤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她和小時候的模樣還是有些相似的,最起碼睡資一樣的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