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爹哆嗦著身子,恐懼地看向那一紫一青的妖異少年,又強(qiáng)制鎮(zhèn)定,憤憤道:“畜生!我好歹也是你們的父親,你們怎么能這樣對我!”
“父親?”紫衣少年清脆而又森冷的嗓音響起,帶著點點譏誚,仿佛聽見了什么大笑話似的,詭異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還有臉說你是我們的父親!景武昌,用兒子的命換來你的茍且偷生,你這樣‘偉大’的父親,我們可要不起!”
那景武昌老頭的臉色鐵青,恨恨道:“你們這兩個妖怪,生來便是克父的,能用你們來為父親續(xù)命,那是你們的光榮!”便宜爹一臉憤然,說得是振振有詞,理所當(dāng)然,眼里更是對兩個少年不加掩飾的憎惡和恐懼。
雖然聽得云里霧里的,但顧唯一還是忍不住翻翻白眼,這死老頭,居然這么不要臉,冷些無情,連兒子都不在乎,更何況自己這么個小丫鬟生的女孩了。
不過顧唯一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父子相殘?好古怪??!不管,先聽下去再說!
一旁的青衣少年猛地伸出手,掐住了那老頭的脖子,“妖怪嗎?是啊,那你就來看看你生的這兩個妖怪,是怎樣毀掉你這錦風(fēng)山莊的!”少年發(fā)出詭異邪惡的輕笑,放開了老頭。卻轉(zhuǎn)身,扣住了一旁一個二十多歲左右的男子,走到老頭的面前。
“這個,好像是你的大兒子吧,聽說,他是個文武全才,很得你歡心??!”
勾起那男子的臉,露出一張清俊驕縱,此刻已是滿臉仇恨的面孔,“妖怪,你休得放肆!”
“呵呵呵呵,是嗎?”紫衣少年也走了過來,“我偏要放肆,你又能怎樣?你說,你想怎么死呢,是想讓我這里的二十個鐵衛(wèi),好好伺候一下呢,”邪惡的笑意加深,紫衣少年惡毒地開口,“還是,把你用來當(dāng)藥人?”
男子的臉上露出懼意,驚恐地看著他,先前的勇猛之氣消失殆盡,虛軟地癱坐一團(tuán)?!澳悖?。。。?!?
青衣少年停止了微笑,陰狠的神色一閃,“拖下去!”
那黑衣侍衛(wèi)中出現(xiàn)兩個人,將男子架了出去,不一會,便傳來男子凄厲的喊叫,還有,交合的聲音。。。。。。。。。。。。。
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顧唯一嚇得全身發(fā)抖,好殘忍,那兩個少年,簡直太殘忍了!
一些女眷已經(jīng)下的昏死了過去,聽著墻后的慘叫,錦武昌臉色發(fā)白,顫抖地厲害。
紫衣少年似乎還不滿足,陰陰地開口,“瞧瞧你這幾個兒子女兒,長的可真好看啊,不如,將他們送去小倌館和妓院,一定會有很多男人喜歡吧?”
景武昌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怨恨而無望地指向紫衣少年,“你們,簡直不是人!”
青衣少年用力踹他一腳,那原本健碩的身子一下向外飛去,攔腰打碎了一棵樹木,鮮血橫流。
“啊啊啊啊。。。。。。。。。。”女子凄厲的尖叫。
“相公。。。。”
“爹爹。。。。?!?
厭惡地擦了擦手,青衣少年懶懶開口,“你說對了,我們不是人,是妖怪呢!這,不是你說的嗎?”
“男的送去小倌館,女的留下當(dāng)藥人。老頭的尸體拖出去喂狗,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殘忍的話語從青衣少年口中吐出,顧唯一嚇得一個激靈,往后倒去,好巧不巧地打翻了墻角的一個花盆,發(fā)出巨大的響聲。
慘了!絕望地閉上眼睛,死定了!
身后傳來一陣疾風(fēng),感覺后領(lǐng)被抓住,被人提起來在空中飛舞了幾圈又停了下來,耳邊是少年那甜膩得幾乎恐怖的聲音,“原來,還有一個漏網(wǎng)之魚??!”
“不要!”是青姨恐懼的呼喊,她一定是認(rèn)出自己了。“求求兩位少年放過小姐吧,她是無辜的??!”
心里一陣感動和心酸,這個傻青姨,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想著她的安危,真是個笨蛋!
“小姐?那就是景武昌的女兒了,”磁性而又帶著毒性的聲音在耳邊回響,一剎那變得冷酷絕情,“買去妓院!”
什么?她才不要做妓女!
猛地睜開眼,顧唯一正想破口大罵,卻對上一雙幽深的綠眸,那美麗而又純粹的顏色,讓她想到了六月的碧湖,干凈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那一刻,她幾乎忘了自己正處在生死邊緣,只是呆呆地,沉溺在那無邊的綠色里。
“好漂亮。。。。。。。。。。。。?!?
囈語般地低喃,恍然伸出小小的手,撫摸著那美麗眼眸的邊緣,起身,腦袋前傾,印下一個淺吻。
一瞬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那綠眸中似乎有一絲波瀾閃過,還沒有等她回過神來,就又被一雙手提了過去,小小的黛眉皺起,來不及抱怨,卻撞進(jìn)了一片紫色的汪洋中,仿佛進(jìn)入了薰衣草的花海,再也游不出來。
居然,是紫色的眸子呢!
驚嘆地?fù)蠎阎腥说牟弊?,什么危險,什么恐懼,都忘記得一干二凈。只是迷醉地喃喃自語,“好美的眼睛。。。。。。。。?!?
直到四周的古怪靜謐讓她回過神來,才明白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有這樣后知后覺的時候。迎向青姨擔(dān)憂恐懼的眼神,她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有死死抱住紫衣少年的頸部,害怕而又祈求地看著他,“一一不要死,也不要青姨死。哥哥不要。。。。。”
這個時候的她,只能用孩童的天真,來賭一次。但同時她也知道,身為景武昌的女兒,一定不會免于余難的。不過,從剛才的言談中,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有一線生機(jī),那就是同為被景武昌拋棄的子女。
青姨瘦小的身子在瑟瑟發(fā)抖,卻仍然堅定地求饒著,“少年,放過小姐吧,她還小,什么都不懂?。 ?
下定決心,顧唯一深吸一口氣,怯怯地看向地上跪著的青姨,天真地疑惑道:“青姨,為什么要求哥哥?哥哥把那個欺負(fù)一一的壞老頭殺死了,哥哥是好人的。”
綠衣少年一抬手,指著地上模糊不堪的死尸,那是景武昌的尸體,“壞老頭,是他嗎?”
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甜美的嗓音奶聲奶氣地開口:“青姨說壞蛋老頭把娘親弄臟了,還不要她。娘親死了,他們?nèi)慷计圬?fù)一一,不給一一飯吃,還打一一!”
豆大的淚珠配合地滾落下來,顧唯一撩起衣袖,露出沒有痊愈的淤青和傷痕,可憐兮兮地抽泣著。
青衣少年詢問的眼神看向青姨,亟不可待地點點頭,青姨忙道:“奴婢的好姐妹是被莊主酒后玷污,不是什么弄臟啦。平日里受盡欺辱,生下小姐后便去了。小姐在府里的日子過的連丫鬟都不如,還常常挨打挨餓。請兩位少年放過小姐吧,她真的是無辜的?!?
青姨好樣的,想不到平時看起來笨笨的,現(xiàn)在居然怎么聰明。懂得配合自己了。
怯怯地看著紫衣少年的眼睛,里面還是一片無邊的冷漠,不過已經(jīng)沒有了殺意。心里松了一口氣,其實,在她吻上綠衣少年的眼睛并且毫不做作地贊美時,少年眼中的殺氣便淡了。在加上之后的這一段說辭,顧唯一已經(jīng)可以完全安下心來了,她知道,少年,不會殺她們了。
大大的眼睛已經(jīng)哭得紅腫,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空腹的奔跑,以及后面無邊的驚嚇,眼前一黑,顧唯一小小軟軟的身子就這樣昏倒在紫衣少年的懷里。耳邊,模糊聽到青姨急切擔(dān)憂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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