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嘆息。

幾般妖氣撲神州？

誰比誰精明？姬仙陌為仙嶺的王，某些事，他清楚；而她乃喪汀遺孤沈妖邪，某些事，她更清楚。

她想到了一個冬天。

那個冬天她只看到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冷冬。

這個冬天她看到了很多人。

這也是一個冷冬。

“仙人啊，在上個冷冬，我沒有你；在這個冷冬，我沒有你。明年的冬天將是這世界有我的第三個冬天，那還會是冷冬嗎？我會有你嗎？仙人啊，需知，一冷冬于我而言，便是一生。”

仙人啊。

仙人啊。

仙人啊。

以我三生三世，求一暖冬，可否？

……

他忍不住嘆息。

何許仙人下佰樓？

其實自欺欺人很沒意思，所以他從始至終都沒在自欺欺人。某些人的存在，喪汀清楚；某些人的存在，姬爻更清楚。

他想到了一個冬天。

那個冬天他看到了很多人。

那是一個冷冬。

這個冬天他只看到了一個人。

這也是一個冷冬。

“小妖啊，在上個冷冬，我沒有你；在這個冷冬，我沒有你。明天的冬天將是我有這世界的第三個冬天，那還會是冷冬嗎？我會有你嗎？小妖啊，需知，一浮生于我而言，便是一冬。”

小妖啊。

小妖啊。

小妖啊。

以我三春三秋，求一安生，可否？

……

……

有一個時代，被稱為末世。

有一類人，被稱為神魔。

那便是一個神魔鬼怪遍地走，不明生物多如狗的年代。

有末世三皇。——千冰、梓陰陽、白漠然。

有由神墮魔的魔尊。——浮生。

有千萬年來唯一一個真正意義上君臨五界的女帝。——伊琳憫。

有人界五王。——北朔、華疾影、夜楓白、閆默燭、黎沐。

有仙嶺戰神。——扶蘇。

有悄然無息地出現在人界的神。——血憶、冰極、道歲、梵憐、單陰、簡三年……

還有些甘為他們放棄生命的癡兒。

有人說末世的人要么聰明，要么失聰失明；要么是傻子，要么是瘋子；要么有精神病，要么有神經病。

事實如此。

因為圣無常真的瘋癲了，華疾影、忘機、有思真的脫俗了，道歲真的眼瞎了。

而那位一輩子笑對天地的風神——浮生真的魔障了。

記得那時侯圣域還叫風域，千冰因欲忘記與前風神相處的十日時光與一句承諾，所以懇請新風神華疾影把它改名。正巧華疾影死去之愛人姓風，故華疾影同意了千冰的要求。為紀念風域的第一任主人——為愛癡狂的圣女無常，風域改為圣域。

所以說自古圣域出情圣。

傳說神尊千冰前世與魔尊浮生有一段情。

傳說千冰曾說：“一浮生，便是一冷冬了。”

傳說浮生曾說：“一冷冬，便是一浮生了。”

傳說浮生曾不小心給仙嶺扶蘇下了詛咒。

傳說……

……

……

綜上所述，立場完全相反的兩個人及以上是不可以有瓜葛的。

例如沈妖邪和姬仙陌。

所以杜輕飏愣住了。

因為他不曉得自己的立場。

所以他們連有瓜葛都是奢望。

“我失驕楊君失柳，楊柳輕飏直上重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