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上長老對宋欽的反應有點驚訝,問道:“你聽過釋迦牟尼這個人?”
宋欽點了點頭答道:“聽過,在我們那里沒有人不知道。”姜太上長老一聽,訝然道:“哦!真是個神奇的地方。”隨即點了點頭就不在多問了。
陸長老在一旁卻是一頭霧水,看著兩位師叔,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也希望弄個明白。卻聽姜太上長老接著道:“至于他的弟子,在這峨眉山卻是無人不知曉。”陸長老聽得這話更加不明白了,急得撓了撓頭。
兩位太上長老一見陸長老這般模樣,皆哈哈大笑。笑罷,姬太上長老對著陸長老說道:“中明,這峨眉山金頂的普賢菩薩你不會沒聽過吧?”
陸長老一聽,恍然大悟。普賢菩薩在這峨眉山方圓十萬里乃是唯一圣者。無論普通人還是修煉者沒有人不知道。
“中明,六十年一次的金頂菩薩會所剩時間不多了,你要盡快突破,到時就可以去一聽菩薩妙言了。因為去參加菩薩會的人最低就是靈境了,屆時峨眉山周邊數十萬里的修煉者都會參加。以前有不少人聽得菩薩妙言都很快就突破了。”姜太上長老對陸長老說道。
姬太上長老也是不住點頭,期許的看著陸長老,這個門中這一代最有天份的弟子。
姬太上長老喝了一口茶水接著道:“中明,你的修為早就已經到了突破的邊緣了,卻遲遲不能突破,你想過這是為什么嗎?”
陸長老面色一整,說道:“弟子愚鈍,在凡境頂峰多年,雖說能調動穴竅靈氣,但始終不能將其融為一體。望師叔指點!”說完殷切的看著兩位師叔。
姜太上長老看了看陸長老又看了看宋欽,微微一點頭說道:“修煉的每一個過程都是一種考驗,也是一個人的機緣。有些人修煉一輩子也只能停留在凡境頂峰,有些人卻在積累到一定程度就能再做突破。不過,能順利突破的人卻十不進一,越到高深處突破就越困難。所以才會出現高深修煉者的稀少。
每個人突破都是不一樣的,今夜我就說說我當時突破所遇到的障礙,你可以參考一下。至于你自己的修煉,該選擇怎樣突破最合適就只能靠你自己了。”陸長老聽得師叔的話,深深一躬嘴里說道:“多謝師叔!”
寧靜的夜晚,一輪圓月高掛。微微山風吹過,老樹的枝葉隨風輕輕擺動。
老樹下,兩位太上長老講述著修煉的關鍵。宋欽也不時的提出一些修煉上的問題請兩位太上長老指點。二人不厭其煩耐心的講解。
不知不覺已是月正當中,二位太上長老看了看天色說道:“時間不早了,中明隨我們下去吧。”看了看意尤未盡的宋欽道:“此時這山頂靈氣正濃,你可在此修煉。日后在修煉上有什么問題可來問我兄弟。”
宋欽趕緊道謝,這對宋欽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因為陸長老現在開始要抓緊突破,不能像之前一樣隨時對他進行指點。宋欽擔心修為就此停滯不前。現在兩位太上長老告訴他在修煉時遇到問題可以隨時問他。這讓宋欽心里踏實不少。
目送三人到得山間峭壁旁,兩位太上長老邁步跨了出去,雙臂一展大袖飄飄。整個人像紙鳶一樣輕輕向下飄落,不帶一絲風聲。宋欽看得心里一熱,心道:終有一天我也定能如此。
陸長老在峭壁邊上看著兩位師叔下去后,回過頭來看了看宋欽,沒有說話,微微一點頭就縱身躍下峭壁縫隙。
宋欽見三人都已離去,靜了靜心神,隨即盤膝而坐開始行功修煉。不多時,體內傳出輕微如悶雷般的聲響。
時光如梭,宋欽突破穴竅已經過了半年了。這半年來的修煉并無半點懈怠,體內穴竅也不斷有所突破。
練功場上,玉虛門眾多年青弟子正在修煉。宋欽行功完畢,突然往山壁快速奔去,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宋欽已飛奔而過。兩位太上長老自那晚后也對宋欽格外注意,宋欽也不時前去請教修煉上的問題。
一見宋欽發足狂奔,兩位太上長老也看了過來,想看看他倒底要做什么。
眾人只見宋欽奔至崖壁下,腳下一跺,整個人直騰騰的向上飛去。這一躍怕是有十數丈高,眾人心里直范嘀咕。
宋欽伸手成爪,從崖壁上抓出一塊磨盤大小的青石。隨即帶著落下,卻并未有多大的動靜。
將青石放在地上揚手劈下,青石應聲而裂,碎成一塊塊指肚大小的碎石。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對著他的修煉速度都刮目相看。
眾年青弟子紛紛交頭接耳,有的驚訝,有的羨慕,有的抱以怨恨的眼神。
幾個富家子弟打扮的年青人圍在一起,輕聲的說著話語,不時間對著宋欽投以怨毒的目光。幾人正是三長老的弟子,當初跟宋欽起了爭執,反被宋欽一頓爆打。這數月間雖說沒有再跟宋欽有沖突,但雙方的關系并沒有緩和。
一個紫衣少女抱著一只小猿猴向宋欽緩步走來,頭微微歪曲,看著宋欽像是看怪物一般。仿佛想要走得近些看得真切點。少女懷里的小猿猴看著宋欽,顯得非常的急切,雙手不斷揮動,嘴里“嘰嘰”的叫個不停。
走到近前,紫衣少女道:“宋欽,你是怎么修煉的,為何進境如此之快?”
宋欽笑笑說道:“蕓兒姑娘,我這沒什么快不快的,跟其他的師兄相比,我這算不得什么。”宋欽說得是實情,但也是他的謙虛之詞。
“有誰像你一樣?修煉半年,就快達到練皮小成了。”蕓兒說完,撅了撅嘴,顯得俏皮可愛。
小家伙見宋欽只顧說話,對它沒有理會。在蕓兒懷里直掙扎,雙手亂舞,想到宋欽身上去。蕓兒一嘟嘴,將它遞給宋欽,直道:“沒良心的家伙,白對你這么好了,哼!”說完直翻白眼。
小家伙一到宋欽身上,雙手親昵的摸著宋欽的臉頰,將頭緊靠在宋欽的胸膛,好像說不出的愜意。宋欽也對小家伙很是溺愛,輕輕的拍打著它的背。小家伙更加舒適,嘴里輕聲的“嗚嗚”叫換著。
蕓兒見到這幅場景,嘴嘟得老高,直呼太可氣了,干脆轉過身去,眼不見為凈。宋欽見她這般模樣,無語的笑了。
一陣嘈雜聲傳來,修煉場上的弟子幾乎都停下了修煉。眼睛看向進山門的方向。尤其是幾個紈绔子弟更是飛奔過去。
只見水靜和一個年青年并排走來,身后還跟著一個中年人。青年好像說著什么,不時引得水靜掩嘴輕笑。
水靜今天好像刻意的打扮了一翻,高聳的云鬢斜插著一支云釵,鵝黃色的長裙上繡著數朵嬌花,腰間一條金色絲帶將她的身材襯托的更加完美。
只見青年面容俊朗,頭戴風翎冠,身著一襲紫袍,腰間一條藍腰帶,上面點綴著幾顆寶石,氣宇軒昂。兩人走在一起讓人覺得很是般配。
走過兩位太上長老處,水靜腳步略停,微微一躬身,開口輕聲道:“太上長老安好!”青年也是面露微笑輕輕點了點頭。
兩位太上長老扭頭看了看,繼續下棋。青年身后的中年人鷹眼一翻,面露不悅之色,就要發作。青年對他擺擺手,示意他不可如此。中年人對這青年甚是服從,“哼”了一聲就此做罷。
水靜回過頭來,見宋欽正注視著這一切。臉色一愣,在青年耳邊輕聲細語一翻。青年隨即看了看宋欽,回頭對著水靜笑笑。低語幾句,水靜隨即一笑,頜首輕點。兩人徑直走過,往山洞而去。
幾個紈绔弟子并未跟過去,就在修煉場上圍成一圈,不時看向宋欽,面色很是不善,偶爾露出冷笑。
宋欽并將幾人放在心上,抱著小家伙走向兩位老叟。姜太上長老落下手里的棋子對宋欽道:“你的修煉進步很快,很不錯。”
宋欽恭敬的行了個禮,說道:“多謝兩位老人家這些時間的指點,不然我不會有現在的進步。”兩位太上長老對宋欽的行為一愣,相互看了看。只聽宋欽接著說道:“只是我離家時間太久,不知家里近況,想回家看看。”姜太上長老微微一嘆道:“你終于還是要走了。”說話間,眼神里有著些對宋欽的不舍。
宋欽將其看在眼中,心里也是不愿離去,只是家里也讓他記掛,不得不走,不然修煉都不能安心。一想到這大半年來在玉虛門度過的日子,心里竟生出不舍,隨即開口說道:“兩位老人家,待我回去將家里安頓好之后一定再回到此處,到時宋欽愿拜在玉虛門下,終日聆聽兩位的教導。”
兩位太上長老聽得宋欽如此說,心里也是一陣喜悅。姬太上長老說道:“你離去后修煉切不可懈怠。要牢記,根基夯實才能走得更遠。”宋欽面色一整,躬身道:“多謝指點,我將牢記在心。”
姜太上長老看著宋欽說道:“你準備何時動身?”宋欽看了看崖壁間的山洞,說道:“等陸長老出關就走。”
姜太上長老站起身來,拍了拍宋欽的肩膀說道:“日后不管你能否回到這里,希望你記得上次在山頂答應過我兄弟二人的話。”宋欽道:“日后我若有所成就,定不會忘記玉虛門對我的照撫。”
姬太上長老一聽宋欽的話,明白他所說之意,拍了一下宋欽的肩膀,深深的看了一眼宋欽,什么話也沒說,徑直往懸崖邊而去,靜靜的望著遠處的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