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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生活并不只有美好

那年,我們還少年,卻一點不無聊,實實在在地感受著青春有力的心跳。

后來,我們過了幻想的年紀,就連過往的風景都變成灰色的格調。

而,那年,對后來,只是短暫的存在;后來,卻是久久地反復回憶著美好才得以支撐著生活。

后來,我們痛苦地艱難地在生活中摸爬滾打而沒有被打敗,更是因為愛。

青春年少,我們無所畏懼,對虛無縹緲的感情滿懷期待又心存敬畏,不知道如何對待,跌跌撞撞向前,留下遺憾卻又無悔。

褪去青澀莽撞,回頭遙望的一剎那,我們木然,悲憤生活的蹉跎,感恩曾經的美好。

我們都是因為愛,所以盡管不熱愛糟心不堪的生活,卻依舊頑強地生活著。

懵懂朦朧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刻意的無意的,不曾袒露的沒有勇氣的,屬于趙小靜的小曖昧,甜美酸澀永遠帶著一份小期待,她覺得勇氣是男生的權利。

想和若彤說些什么但甘菁在旁邊,趙小靜便沒有多問只是簡單地打過招呼然后一起進了校門。

告白事件迅速翻片兒,像是沒發生過,趙小靜有時候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做夢了,大家也是極其有默契地沒有任何人提及。

甘菁和若彤的關系看上去還和以前一樣和諧。

日常的打鬧解著課堂的乏,麥蟬的尖叫招來夏的氣息,氣溫迅速回升到初夏,而趙小靜這一群高一新生要面對的就是文理分科。

班主任一再交待一定要和家長商量后再做決定,趙小靜就為難的,因為父母從來都是讓自己做主。

身邊的同學男生大都選擇理科,女生大都選文科,兩級分化嚴重,就趙小靜的成績來看,文科明顯要好點,但她執著于:理科出來就業范圍廣機會多。

為了將來找一個好工作這一個從小聽到大的人生終極目標,趙小靜從一開始心里就有選理科的傾向,還有一個私心就是理科男生多可以養養眼。

被分科鬧得午睡都睡不好,下午第一節語文課,員老師在講臺上口干舌燥地講解著,班里一片祥和,是在深思還是在糾結分科?

反正趙小靜是瞌睡地,中午休息時間和舍友在宿舍長篇大論地討論了半天分科事宜也沒顧上睡覺。

恍惚中,趙小靜感覺頭一陣暈眩,胳膊不自覺地移動了,還以為是中暑或者發燒所以頭暈,趙小靜看看同桌同樣一臉的困惑。

突然葉韜的一句“地震了”,全班的目光都被頭頂晃悠的燈管吸引,分秒毫厘間班主任一句:“快跑~”

同學們瞬間蜂擁而出,員老師最后一個跑出教室,聽同學們說,班主任在最后用雙手推著前邊的同學往出跑。

很快,學校空曠的操場站滿了人,雖沒有秩序卻也沒有一個人亂跑,老師同學都議論紛紛,等待著校方的決定和通知。

“真的是地震了,我還以為我同桌睡著了身體不自覺靠我這邊來了呢!”

“是呀,我還以為我睡著了呢,身體不聽使喚。”

“幸虧我眼尖看到頭頂的燈管在晃動才知道是地震了。”

“還好有驚無險。”

“怎么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呢?”

“你們沒事吧?”張昱坤穿過人群沖著若彤、張箖、趙小靜的方向邊喘粗氣邊喊,甘菁緊跟在他后邊。

“我們沒事,這不都好好站在這呢嘛~”

“嗯,沒事。”看到甘菁犀利到讓人害怕的眼神,趙小靜沒敢應聲,只是看著他們搖了搖頭。

“若彤,你胳膊怎么了?”趙小靜說完,大家這才注意到若彤的胳膊不知道在哪給擦破了還冒著血。

“若彤,我帶你去醫務室包扎一下,學校還沒給出通知危機應該還沒解除,你們就先在這待著吧!”

若彤當機立斷:“阿坤,不用了,我胳膊也不疼還是別去了。”

“你們好好待著別亂跑啊~”張昱坤撂下話就朝醫務室跑去。

“阿坤,真不用了,你別去了。”

“張昱坤,張昱坤~”氣的甘菁直跺腳,張箖還火上澆油地說服著若彤:“沒事,你就讓他去吧,他地脾氣你還不了解啊~”

趙小靜接著話茬:“若彤,你胳膊沒事吧?”

“沒事,可能是剛才跑的時候被擠得擦著墻了,也沒覺得疼但就是一直流血,不敢看,一看就覺得疼了。”

“若彤,張昱坤他也就是怕你胳膊感染沒法向你爸媽交待,我是怕萬一再來個地震,他這不是舍命給你拿藥多不值當。”

“甘菁,你就放心吧,醫務室就一小平房,就算再地震也不會有事,看,他不是回來了嘛~”張箖聽出言外之意搶著替若彤回答。

“你慢點,跑那么快干嗎?”

“沒有啊,我本來就跑很快的,你不會不知道吧,若彤,傷心了啊,竟然這么不了解我。”

張昱坤看了看甘菁雙手環抱的高傲站姿,瞬間扭頭:“我已經完成了我跑腿的任務,接下來的重任交給你倆了。”

張箖急著:“我抻著若彤胳膊吧,她也不好扭過來。”

“張箖,我實在下不去手,光是看著我自己都覺得疼,真的不行。”被張昱坤晾著,甘菁自尊心受創,默默地回到了班級的大隊伍里,沒讓他們幾個發覺到。

張昱坤看著趙小靜,樂呵到:“小靜,你這感同身受的本領不凡呀,教教我唄?”

“我這是視覺感受好不,哪又那么多的感同身受啊,有的只是冷暖自知,沒聽過這個真理呀?”

“還真沒聽過,你一說我就覺得特別有道理,這樣吧小靜,我消毒,你貼創可貼包扎,可以嗎?”

“可以啊!”

張箖酸著肩膀:“你倆再聊會我胳膊也需要包扎了。”

若彤看著張昱坤認真的神情微笑著,趙小靜心里突然酸澀尷尬起來。

消息傳播的速度總是驚人的快,還未等校方通知,同學們之間就流傳開了關于地震的大概消息:北京時間5月12日14時28分,震源四川,強度7.8級,傷亡未知。

大家都震驚了,距離近千公里的距離震感都這么強烈,震區的同胞該是什么情況呢?誰也不敢想,只有在心里默默祈福。

接下來的幾天,不光是同學們無心上課,全中國的人民都為四川揪心,都在時刻關注著地震災區及救援情況而獻出微薄的一己之力,都在心里祈禱傷亡人數不要再增加。

隨著確切數據的報導,什么8.0級?汶川,我們心痛卻不放棄,我們勢單力薄卻眾志成城。

全國各地都在用各種方式支援災區,新實驗一中以學校的名義組織了捐款活動,在宣傳班會上,班主任如實講述著令人心痛的事實,同學們情緒復雜,恨不能去災區支援。

趙小靜除了積極的捐款,她還在心底默默發誓:長大以后不會讓自己再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時候,無論是錢財還是其他的。這棵在心底衍生出的誓言種子,就這樣慢慢地悄悄地生根發芽。

心底的波蘭不平,文理分科然后分班的日子還是一樣到來。最后,張潔和宿舍的其他人都選了文科,只有張箖和趙小靜選了理科。

聽說對理科極其不感冒的甘菁也選了理科,是因為張昱坤,而若彤的選擇也是理科。

趙小靜心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不合時宜的想法:哎,以后考試又得坐在他們后邊被他們影響了。

陰差陽錯或者說借助外力,甘菁如愿以償地和張昱坤分在了123班,趙小靜、若彤、張箖被分到了125班,也被分在了一個宿舍,張箖還是班長,員老師還是125班的班主任。

被分到125班的還有葉韜和強。梁宇飏即將開始他漫長難熬的高三生活,但他似乎毫不畏懼,因為轉學,他如愿和小學同學分在一個班然后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因為有愛,讓我們不再心慌,所以再難熬也不會多漫長。

高一暑假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全世界矚目的、全世界的華人都引以為傲的北京奧運會,趙小靜迸射的激情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響徹云霄的吶喊聲通過電視屏幕傳播,一幅幅熱血激昂的畫面讓趙小靜心潮澎湃,一次次頒獎時響起的國歌都能讓趙小靜像運動員像萬千國人一樣熱淚盈眶,感動之余無時無刻不為自己是一名中國人而驕傲自豪。

隨之而來的高二生活平淡如常地繼續依著秋冬春夏的順序繼續著,對于趙小靜這些選擇了理科的同學唯一值得慶祝的可能就是不用每天啃著書本死記硬背了,但問題隨之浮現。

明明學的不錯,但做習題的時候明明算出來的正確答案但就是不對,尤其是物理。明明都聽懂了,明明也不難,但就是做不對,老師一講解又豁然開朗。

張昱坤和甘菁作為125班的常客,每次大家積極地討論問題都給人奮戰高考的感覺,同學們也都被影響,就連以前經常逃課的葉韜和強也參與到了火熱的學習氛圍中來,可是樂壞了班主任員老師。

趙小靜一行人為了備戰高三前的模擬考,也就是期末考試,廢寢忘食,主要原因是晚上太熱睡不著。

然后就觸碰到了員老師的防御警戒線。

下午的第一節課,趙小靜宿舍集體遲到,還是整整一節課。班主任員老師倒是不緊不慢地在教室門口等著灰溜溜準備不動聲色進入班級的時候,員老師下達了懲罰明令:“你們宿舍的去操場跑十圈,跑不完別回來。”

幾個人雖然心里無語表面上還是乖乖地下了樓向操場跑去,班主任布置了作業后不緊不慢地朝操場走去。

平時從來沒跑過十圈,且不說繞著800米的跑十圈是個挑戰,光是頭頂的大太陽就能把人嚇傻,趙小靜切膚地體會到了烈日炎炎這四個字的威力,汗流浹背是趙小靜此刻最想表達的詞語,想偷懶,班主任卻在操場出口的陰涼地關切地注視著她們。

太陽灼燒著皮膚,偶爾襲來的一股熱浪中夾雜的涼意也會讓人享受至極,大滴的汗水不時掉落,雖然還有力氣,卻總讓人覺得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

炙烤下的幾個人越跑越慢,尤其是跑到有梧桐樹的陰涼處就會減速到還不如走的快。

幾個人偷偷看了看沒反應的班主任繼續喘著粗氣,呼吸著燥熱的空氣,踩在近乎發燙的地面上,熱氣騰空的感受讓渾身每個細胞都覺得難受,熱血噴張的體溫散不出去,反倒還被熱浪包裹。大家像是挑戰極限,又像是為了賭一口氣,帶著所有得委屈和不甘心,終于跑完十圈。

這還不算完,幾個人被叫到操場出口處訊開了話:“你們知道錯了嗎?遲到就算了,還給我遲到一節課,我還以為你們宿舍集體罷課呢,你們都說說。”

趙小靜和舍友乖乖地蹲在地上,誰也不敢亂吭聲,連動一下都覺得奢侈。

雖然還是被太陽的光芒強烈地照耀著,但覺得和藹了許多,蹲下來后汗水越冒越多,開始滴答滴答地掉落,釋放著跑步時的熱能。

趙小靜看著掉落便蒸發地汗水,忍受著酸疼的腿,趙小靜只是在心里默默發誓:下次再也不遲到了,老班,你倒是快點,這樣蹲著很難受的。

誰都倔強地不說話,僵持了幾分鐘,班主任終于忍不住了:“班長,你說。”

“老師,因為晚上沒睡好所以才遲到了,我們絕對沒有下次了。”

正打算集體發誓,突然,“若彤,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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