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手中的匕首揮之而下,朝著陳鵬扎去,陳鵬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接著便聽見男子的慘叫聲傳入耳邊。“敢動我的人?”
是黑羽!黑羽擰住了男子的手臂,男子的手臂直接變了形,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了地上。隨即黑羽將男子一扯,接著一個膝頂,頂?shù)搅撕翢o防備的男子的小腹上。這一頂,似乎頂出了內傷,男子痛苦的哀嚎了一聲。
“罵你畜生,你能怎?”黑羽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接著一腳踏在男子的胸腔處,不斷的來回摩擦。“能怎?”
“大爺,大爺,我錯了,我錯了。放了我放了我吧。”男子不斷的求饒著,黑羽也松開了腳,接著便走到了那間屋子里面。屋子里面的女子立刻做好了措施,她一個胳膊架著已經(jīng)昏迷的女孩,一個手拿著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
“別過來,別……別過來。”女子十分慌張,手下的刀也有點顫抖,女孩的脖子處被割開了皮,流出一絲絲血跡。但黑羽依舊沒有停下腳步,鎮(zhèn)定自若的朝屋里走著。
“黑羽!別把她逼得太急了!”陳鵬也擔心女孩的安危。可是突然間,面前只閃過一道黑影,黑羽消失在了原地。緊接著,便出現(xiàn)在了女子的身后。一記手刀,面前的女子便昏迷了。陳鵬也是趕緊起身,去查看女孩的情況。
黑羽做完這一切后,又轉身往屋子外面走,似乎沒有說話的想法。可就在走在田甜身邊時,突然半跪了下去。“黑羽,你沒事吧。”
“還好,傷口掙開了。”黑羽的腿一直有傷,剛剛的速度太快,他的腿有些吃不消,傷口再次裂開了。“唉。”田甜苦笑著,看著黑羽,“我訓練了這么久,依然聽不到你的聲音。”
田甜看到黑羽后就明白了,黑羽一直跟著他們,但是以聽力為主要的她竟然沒有聽見黑羽的腳步聲。“沒關系,報警了嗎?”
“還沒。”
“保安待會就上來了。陳鵬,你就負責吧女孩送到西樓去看病吧。”黑羽說著,陳鵬點了點頭,然后抱起女孩,就往西樓跑去。“你呢?我送你回病房吧。”
“我其實一直在思考。”黑羽卻沒有立刻回答田甜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著,“東樓廢棄的時間不到一個禮拜,而這群綁架犯應該也是不久之前才選擇這個地方的。而在這之前,這棟東樓就已經(jīng)有了鬧鬼的傳聞。”田甜一聽,也發(fā)覺有一絲不對勁:“你的意思……”
“我在想這兩個人總不可能提前就想把綁架的地點選在這吧。所以,鬧鬼的事情應該當有別論。”說著,黑羽一不做二不休,拎起了男子的衣領,“老實交代,東樓之前鬧鬼的事情,還有手術成功率為零是不是你們搞的鬼。”
“別別別啊,大哥,這件事真的不能隨便懷疑的。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讓東樓的手術全部失敗啊。我就是看東樓空著,才想著把那小丫……歐陽家的千金綁到這里來的。”綁匪慌張的說著。
“歐陽家的千金,看來你們這次是有目的的行動啊。”黑羽摩挲著下巴,又問道,“但是歐陽家族一般在澄園市,你是怎么把她弄到九州市來的。”“你先別動拳頭啊大哥,我說,我全說。”男子求饒的就差磕頭了,因為剛剛他意識到這個男孩的力氣比自己大很多,“我也是隨便綁架,問完了才知道這女孩是歐陽家的千金。”
“說下去。”田甜在一旁說話了,她的聲音也很冰冷,因為太溫柔反而治不住綁匪。
“我,我就知道完了,趕緊幫完這一票,拿到贖金后撕了就遠走高飛。”男子說話的聲音哆哆嗦嗦的。“沒想到我們幾個來橫插一腳,對吧。”
“不不不,沒有這個想法,真的沒有,爺你相信我。”
黑羽輕哼了一聲,又問道:“那我問你,這棟樓里面的鬼,是不是你們搞出來的。”“這個……”
“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當然不是,”男子猶豫著,仿佛在準備說辭,“就是,之前的鬧鬼事件并不是我們搞的,但是我們來到這里后反而很少見到鬼,我害怕還有人靠近這附近,就會在有人來的時候裝神弄鬼。”
“你們是怎么弄的?”
“我們用沾血的白衣,用繩子吊在中間,這樣別人從遠處看。就……就特別像孤魂野鬼。”男子哆哆嗖嗖的,說道,“這醫(yī)院里面弄到帶血的白衣還是蠻容易的。”
“可是,之前的鬼又是怎么樣的?”
誰知道,男子的目光突然變得萬分恐懼,手指慢慢豎起來,哆哆嗦嗦的指著黑羽背后:“就……就是那樣的。”
“什么。”黑羽還沒準備回頭,一陣劇痛就從背后傳來。像是匕首插入了黑羽的后背,卻似乎又不是刀子,像是……爪子。田甜急忙回頭,看見一個滿臉裹著紗布,只露著一只眼睛的人,那個眼睛布滿了血絲,充滿殺意的看著田甜。他的手,不是人手,是一個長著類似于三柄長刀的爪子!
爪子深深地刺入了黑羽的后背,但似乎那個人沒有繼續(xù)下手的意思,一下抽開了“爪子”轉身朝著黑暗跑去。而田甜呢,則已經(jīng)嚇得動彈不得了,那只眼睛,讓她感覺到了死亡的可怕。倒是黑羽,強忍著疼痛,將男子扔到明亮處。“快跑。”
說著,一個轉身,向著黑暗處跑去,一個轉角,連黑羽的身影也消失在拐角處。
“快,快跑吧。”男子有點恍惚,那是個怪物,可是那個男孩還是讓他這個罪惡滔天的人趕緊跑。他不知道該干些什么表達他現(xiàn)在愧疚,只好拉著女孩,趕緊跑到了西樓有燈光的地方。
東樓,則再次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男子拖著田甜,走到了西樓的保安室。“快,有個男孩,在東樓遭到怪物襲擊了!”
可是保安室內無人行動,只是捏緊了手心,這一夜,真的是恐怖。
保安室的門被敲響了,是陳鵬。陳鵬一進來就看見好像失了神的田甜。“田甜,你還好嗎?田甜!”陳鵬不斷推搡著田甜的肩膀,可是毫無動彈。“黑羽呢?”
“那位爺?”男子不知道誰叫什么名字。陳鵬腦子轉了一下,就知道“爺”就是黑羽。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那位爺,可能出不來了。他被怪物襲擊了。”
“什么!”
“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大膽的人,被那怪物襲擊了后直接去追那怪物。唉。”男子有些嘆氣。“不行,我要去找他。”
“算了,小朋友。”一旁的一位保安說話了,“要去,也等天亮去找他的尸體吧。”“怎么會這么說!”陳鵬有些急了,“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怪物,不可能有鬼。”
“你先別這么急,你看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刺激了。”男子指了一旁的田甜,接著走到保安面前,對著保安頭頭說,“幫我報警,我自首。”
“嗯。”保安打通了電話,可是電話剛剛打通的時候,陳鵬一把搶過電話:“快,快叫周保,告訴他,黑羽出事了!”
接電話的那個人有點木訥,接著便匯報給了周保。周保一聽,急的拍案而起,焦急的在辦公室踱著步。“快,叫寧一乾去逮捕那兩位自首的綁架犯,你趕緊練習歐陽家那小女孩的父母。”
“您呢?”那個人看著周保已經(jīng)穿上了警服帶好了警帽,問道。“我去醫(yī)院的東樓——找黑羽。你快點通知,趕緊行動。”
“是!”
“千萬不要出事啊,黑羽。”不知何時,周保手中的被子儼然布滿了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