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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四處尋醫

當孤昕正要收劍之時,蘭花正從地窖里爬了出來,一眼看到諸葛平從衣服深處掏出一樣東西,東西很細,細得根本看不見。

但是孤昕根本沒注意諸葛平的動作,他的劍已入鞘。他乍地回頭,目光驚訝地看著剛從地窖里爬出來的蘭花。

只見這時,諸葛平腳步向前一邁,手一動,一種無形的東西從他的手里飛出,正向著孤昕。

蘭花根本來不及想諸葛平手里飛出來的是什么,潛意識就告訴她那一定是種極其可怕的東西。

說時遲那時快,蘭花一下向孤昕撲去,正好擋住飛向孤昕的東西,孤昕猛地回頭,看著身旁的蘭花。蘭花的瞳孔睜得很大,像是被別人從背后狠狠地刺了一劍,她溫暖的手正緊緊地抱住孤昕,似乎沒有想放開的想法。

如果可以這樣一直緊緊地抱住愛人,蘭花死都愿意,她感覺現在的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你干嘛?”孤昕驚訝地盯著蘭花的眼睛。

“我……愛……你!”蘭花的手慢慢失去了力量,她感覺全身松散地像一盤散沙,沒有骨骼,沒有靈魂。她的手終于抓不住孤昕的衣服,整個人往后慢慢倒去。

孤昕毫不猶豫地一把摟住蘭花,癡癡地凝視著蘭花美麗的眼睛,他仿佛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涓涓的流水,柔軟的草地,美麗的夕陽。她漆黑的眼光,蒼白的瘦臉,軟弱的四肢,讓孤昕痛苦的內心久久難以平靜。

看著用身體為自己擋暗器的她,孤昕的臉旁忽然劃過一滴淚珠。淚珠閃閃發光,滾到蘭花的臉上,消了她蒼白的臉色,潤了她美麗的心靈。

孤昕忽地抬頭凝視著白扇公子和諸葛平,瞳孔漆黑得看不了一點光芒,他不用說話,也沒必要說,他的眼睛就是一把劍。

“孤……昕……”蘭花紫色的嘴唇顫動著,囁嚅道。

聽到蘭花微弱的聲音,孤昕猛地拔劍,凌冽的劍氣從劍尖噴涌而出,寒氣森森,宛若銀霜。劍氣慢慢像龍卷風一樣聚集在成一根巨大的氣柱,四周輕微的物體被瞬間吸入,旁人的衣襟也隨之而狂舞。

氣柱越來越粗大,氣勢逼人,忽然劍氣穿破茅屋,直上云霄。旁人越來越難以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像是有股強大的力量不斷往中間吸住他們,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驚恐失色。

“砰!”氣柱猛地爆開,勢如破竹,寒冷的劍氣把旁人沖出幾丈遠。

孤昕抱起蘭花,快步如梭,騰空而起,正好坐在馬鞍上。隨后,他長鞭一揮,馬長嘶一聲,他們風馳電掣般,消失在人群中。

白扇公子和諸葛平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卻從來沒見過如此強勢的劍氣,氣勢實在咄咄逼人。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孤昕和蘭花已遠遠而去。

“追!”

諸葛平一聲令下,只見一群驚恐的人馬,突然調整了一下臉色,匆匆追去。

“天蒼蒼,野茫茫,駿馬飛馳穿夕陽。夕陽殘,云兒飄,枯葉零落淚成霜。”

孤昕的淚,是孤獨的淚,是秋天的淚。他溫暖的手掌緊緊握住蘭花細膩的手,冰冷的手。他的眼睛直直的,像個傻子一樣看著遠方。遠方未知,但他沒有停止,他又揮鞭而去。

穿過草地,越過高山,飛過溪水后,他又踏上崎嶇的山路,山路很窄,很險,但他不怕,過了這條路,也許就會有平坦的大路。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果然,前方正有一個小村莊。

村莊不是很大,只有幾戶人家,放眼望去,只看到一個牧牛娃正坐在牛背上慢慢走來,他橫吹著笛子,笛聲清晰動聽,余音裊裊,不絕如縷。

孤昕被笛聲迷住了,他把蘭花放在馬背上,自己下了馬,站在原地聽了許久。

“嗨,小朋友!”孤昕走向前問道。

牧牛娃停下手中的笛子,緩緩道:“抱歉!我不是什么小朋友!”

孤昕驚訝看了看牧牛娃,問道:“那你多大了,怎么稱呼你呀?”

牧牛娃道:“本人今年六歲,姓蔣名顧釋,別人都叫我‘講故事’。”

孤昕又看了看這位放牛娃,繼續道:“蔣顧釋,那你會講故事嗎?”

“會啊!……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

“停!……現在救人要緊!”孤昕指了指馬背上的蘭花繼續道,“這位女子中了暗器,你們村有沒有大夫?”

牧牛娃自豪地道:“我爺爺就是一位很出名的大夫!”

孤昕道:“那太好了!可以引見一下嗎?”

牧牛娃點了點頭,隨后,孤昕便隨牧牛娃一同前去。

路過彎彎曲曲的田間小徑,便看到一座漂亮的房屋,屋前有一道溪流,水嘩嘩作響。路過溪流上的木橋,轉個彎,便看到一道柴門,柴門進去,就到了牧牛娃家。

一對老人正在院子里打著太極,他們的姿勢一會兒如正在攀爬的猿猴,一會兒如正在奔跑的駿馬,一會兒又如匍匐的靈蛇。動作剛柔相濟,蓄發相變,靜如山岳,動若江河。

“爺爺,有人找你!”

“是誰?”

“一位青年人,他的朋友中了暗器,希望你能救救他的朋友!”

“叫他進來!”

孤昕將牽馬的韁繩拴在門前的樹樁上,抱上蘭花,隨后慢慢走進院子。

第一眼看到這對老人,孤昕有種親切感,就仿佛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樣,卻又說不出是哪里。

“我似乎見過二老!”孤昕驚訝地道。

其中一位老人道:“是嗎?我也仿佛見過你!”

“月明鎮?……對,終于記起來了!就是在月明鎮!你叫長樂先生,那位便是韓海玉韓美美!”

“對對對!好像就是在月明鎮的一個月夜,我們當時在彈琴吟唱,你獨自尋聲前來欣賞!”

“嗯,沒錯!你們住在這里?”

“這是我們另一個家!有時候在月明鎮待久了,心里就會很煩,就回到這里,感受不一樣的生活嘛!”

這樣說孤昕就明白了。

孤昕看著雙眼緊閉的蘭花,對著老頭示意了一下,繼續道:“聽說長樂先生又是大夫,能否看一下這女子的傷勢?”

“把她放在屋里的床上!”

說完后,他們一同進了房屋。

長樂先生把了把蘭花的脈搏,又看了看蘭花的臉色,皺了皺眉頭,緩緩道:“她中了七星針,針上的毒早已遍布她全身。這毒的作用會越來越強,先是讓她皮膚紅腫,然后變紫,隨后變黑,最后爆裂……”

孤昕聽后一身冷汗,連忙道:“你有什么救她的辦法嗎?”

“不同七星針上的毒各種各樣,又各不相同,所以世界上沒有固定的解藥。如果說你要配出相應的解藥,就得在短時間內深入了解毒的性質,再根據毒的性質找出相克的各種藥物,再從各種藥物中提取出主要的成分,最后合成解藥。有些藥物很稀少,在世界上很難找到。還有就是在提取成分的過程中,只要有一個環節出錯,那最后的努力就相當于白費。自從七星針問世以來,就沒有人成功合成過相應的解藥!”長樂先生淡淡地道。

孤昕的目光非常黯淡,他眼睛里似乎看不了一點光芒。他突然感嘆道:“難道就沒有一點點辦法嗎?”

“這……”長樂先生陷入了沉思。

長樂先生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激動地道:“我知道有一位女子,她非常年輕,又非常聰慧,她對藥物的提取極具天賦,要不我給你寫下她的信息你去找她試試?”

孤昕勉強地點了點頭,其實他現在非常擔心,非常難受,幾乎說不出話來,就仿佛有種東西卡住他的喉嚨。

話剛落,孤昕抱起蘭花,騎上駿馬,揮鞭而去。他現在不能再多耽誤一分鐘,他知道在這種大事面前,時間就是生命,有時多停留了一分鐘,就會失去一條生命。

孤昕現在要去的地方就是金城。

天氣逐漸變冷了,金城街上來往的行人比之前少了不少。

蘭花的臉變得越來越蒼白,手腳上的皮膚開始變得紅中帶紫,她整個人靜靜地倒在孤昕懷里。

孤昕按照長樂先生的指示,終于找到了目的地——花卉廊。

但現在的花卉廊后院里根本看不了花,更是聞不到一點花香,花早已凋謝。花靈珊打扮得花枝招展,她手里拿著些東西,在后院里來回走動,不知在忙些什么。

“有人嗎?”孤昕已經走到了花卉廊的店鋪里。

花靈珊聽見了,她驀然抬頭,感覺這聲音似乎在哪里聽過。她從后院走出來,到了店鋪。

花靈珊眼里忽然投出一道光芒,看著面前這位抱著女子的年輕人。她似乎知道了什么。

“原來是你!你當初救過我!”孤昕看著如花似玉的花靈珊,接著又道,“沒想到你還是位神醫!”

花靈珊的臉突然變得很紅,像是一朵濕潤的紅花。她最怕別人夸他,即使聽到一個夸獎的詞語,她都會臉紅。

“我不是什么神醫,我只是單純地喜歡花而已!”花靈珊又看了看孤昕抱的那位女子,“這女子看起來氣色不太好,應該是中了什么毒器吧!”

其實花靈珊一眼就看出來這女子中是什么毒。

孤昕點了點頭道:“嗯!她是中了七星針的毒。我找過長樂先生,是他推薦我來找你的,他說你一定有辦法!”

“把她放在我屋里的床上,我仔細看一下病情!”

對于世界上的所以毒,花靈珊幾乎都深入研究過。她曾嘗試從不同花中提取想要的藥物成分,而且都成功找到不同毒的不同解藥。

花靈珊也曾研究過七星針上各種各樣的毒。

花靈珊看病人從不把什么脈,她有雙慧眼,與常人不太一樣,她的眼睛能看到非常細微的東西,她通過看病人的臉色,就能清楚判斷出患的是什么病。

“還好你來得及時,她身體里的毒還好沒有完全發作。”

聽到這句話,孤昕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他黯淡的目光變得明亮了許多。“那就是有辦法咯!”

花靈珊沒有回答,她只是默默走進她專門的藥房,仔細地尋找著各種花藥。她的目光非常堅定,她認為她很快就能配出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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