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yán)滹w雁總覺得師尊隱瞞了什么，讓他倍感好奇，又倍感疑慮。

招呼完幾位師叔后，車?yán)滹w雁徑直去了師娘的住處。

果然，遠(yuǎn)遠(yuǎn)就能看見師尊立在門外，一臉為難的表情。

等待數(shù)分，師尊還是推門進(jìn)去了。

車?yán)滹w雁又趁機靠近，還能聽得些聲音。細(xì)看四周無人，他又附耳偷聽起來。

……

“爹，謝謝你救了我！”

“女兒，不是我救的你，沐瑤還需要我，其他很多人都還需要我！”

“什么？”

“你能恢復(fù)過來，還擁有了功夫，全靠一直被你利用的情郎奉獻(xiàn)了所有。”

“什么？他醒了？他……”

“女兒，普天之下，除了你，每一個人都有所牽掛，都可以為了這個牽掛的人或事奉獻(xiàn)自己。你們本就互相利用，你借他保護(hù)肚子里的孩子，他借你變得強大，給予妻兒更好的保護(hù)。如今，花娘跟玲兒都不在了，擁有強大的武功跟地位也就沒有意義了。”

“那……他去了哪里？”

“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爹，對不起，我……”

“好了女兒，過去的一切，我都不怪你！你也是我的牽掛，你所有的過錯，都是人生歷練的劫點。只要還活著，越活越明白，一切就都值得！”

“爹，我……”

“你不了解爹，總覺得爹天天忙于公務(wù)而疏于對你的照顧。其實，爹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你的所有。我早就知道你下山動了心，知道你懷了貓妖王的孩子，知道你得到了聚友茶樓老板娘的庇護(hù)，知道你利用花娘及她的情郎。女兒來掩蓋自己的過錯，知道你苦苦布局近二十年，利用師兄弟們對你的理解及支持救走貓妖王，還一起導(dǎo)演了一出滅妖降魔派戰(zhàn)敗貓妖王的戲份，不過只是為了爭取跟貓妖王和女兒沐瑤一起幸福。”

“只是，我也沒想到結(jié)局會是這樣。沐瑤成了殺人魔頭，貓妖王也奉獻(xiàn)了生命，還……還牽連了那么多無辜的人，我……嗚嗚嗚嗚……”

“女兒，你不要難過了！”

“爹，你殺了我吧！我……”

“傻女兒，你都已經(jīng)錯成這樣了，死了能贖罪嗎？”

“我……那我該怎么辦？”

“爹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你是爹的全部。明知你開錯了頭，卻不能幫你。作為父親，女兒的路應(yīng)該由她自己走，走過坎坷，便是成長，才有收獲。而父親愿意舍棄一切，努力去補償你欠下的債。”

“爹，我自己做錯了，我自己去承擔(dān)一切，我……”

“女兒，天下父母均愛子女。你愿意為沐瑤奉獻(xiàn)所有，我也愿意為你奉獻(xiàn)所有。只要你還在，沐瑤是可以被依靠的。只要爹還在，你也可以被依靠，這就是我們?yōu)槿烁改富钕氯サ臓繏欤@也是花娘的情郎愿意舍棄滅妖降魔派給予他的功夫跟地位，選擇離開的根本原因。所以，你只要好好的活著，我會盡力幫你彌補過錯的。答應(yīng)我，你的前半生為了愛情犯錯，后半生就要為了自己而活，你必須要用剩下的生命去贖罪！”

“我……我怎么贖罪？我……”

“女兒，你的母愛力量跟膽量讓我佩服，這種母儀天下的大愛，比滅妖降魔派任何一個男人還值得擁有。我老了，滅妖降魔派的很多事情還需要你來接班管理，就替我，也替天下，讓滅妖降魔派守護(hù)世間和平。”

“爹，我聽不懂你在講什么？你……”

……

師尊這話好生奇怪？

他這是放棄自己？放棄師叔們？放棄我？選擇移位給師娘嗎？

車?yán)滹w雁怕聽錯了，收回耳朵，又揉了揉耳朵，再次附耳靠墻。

……

“……女兒，明日夜里，我們要做法替沐瑤除去魔性，你可要好好休息，她還需要你！”

“嗯，謝謝爹！”

“嗯！”

不好，車?yán)滹w雁立馬抽身離開，又小心翼翼地潛伏在屋旁。

看著師尊出了門，又慢慢合上房門后，才放心離開！

只是，平時特精神的一個人，此刻卻沉重了不少，似乎走路都有些飄忽了。

“咳！咳！咳！……”

看他停步舒緩了下胸口，才又繼續(xù)提步離開，車?yán)滹w雁就更覺奇怪。

師尊，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