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墨一個廢材王爺,值得他們這么大動干戈?!
狄落也琢磨不出來個什么章程,也沒等她琢磨出什么,也不知道是燕清揚故意的,還是為了更進一步試探她,一個黑衣人,掄著砍刀就破開保護朝著燕清揚沖了過來。
午正則可不知道這一場刺殺其實就是燕清揚玩的把戲,他是真害怕了,嗓子都要喊劈叉了,驚恐的快要嚇尿了,卻依舊死死的擋在燕清揚前面,步子凌亂的往后退,一直把燕清揚推到狄落的身前。
一直到退無可退,午正則才下意識的回過頭,只見身后站著的狄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到此時此刻,他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個漢人看見這種大場面,連個眼皮都沒掀起來,她太鎮(zhèn)定了,鎮(zhèn)定的有點嚇人,難道這一場刺殺是她搞出來的?!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可靠,他憤怒的一把撒開燕清揚的胳膊,回身就一手指頭上去了,指尖就差沒戳到狄落的臉上,唾沫星子漫天噴,大喊大叫的嘰哩哇啦。
狄落沉著眼皮瞄了他一眼,一句沒聽懂。
午正則的癲狂跟狄落的冷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燕清揚都沒想到,狄落能冷靜到這種地步。
周圍的貴女的哭聲像是一條線,在他眼前飄蕩,視線落在狄落的臉上,他的眼神忍不住就暗了暗,這張臉...這張臉,他有生之年竟然能在這張相似的臉上看見柔弱以外的表情,還真是...意外之喜呢!
就這么一分神,一個黑衣人飛身而起,一把砍刀掄的虎虎生風(fēng),朝著燕清揚門面就甩了過來,等午正則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他都來不及給燕清揚當(dāng)靶子,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電光火石之間根本就來不及反應(yīng),他還以為就要血濺當(dāng)場了,突然身邊忽然竄出來一個人。
只見,剛剛還冷靜到令人發(fā)指的狄落突然一腳踹出去,飛身而來的黑衣人就像是斷翅的蝴蝶,直接被踹飛掉在地上,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午正則徹底傻眼了。
他知道狄落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沒想到,他是真沒想到啊,竟然這么強悍,難怪一腳下去,把他兒子踹骨折了。
就連躲在暗處,始終沒來得及出去,就被迫看了一場刺殺的蕭立軒都傻眼了。
他現(xiàn)在雖然對狄落是男人這件事還是心存懷疑,但是有點動搖了,再結(jié)合秦子師傳給他的信息,他現(xiàn)在很懷疑,狄落可能真的是個男身女相的男人。
但是...這張臉...男人!!!
蕭立軒有點想哭,為啥啊,長得這么可愛,怎么能是男人呢?!
狄落慢條斯理的看了一眼因為震驚,張著嘴巴完全合不上的午正則,她抬手,十分好心的替他往上一推,“張?zhí)螅慌旅摼拾 !?
身邊似乎被按了暫停鍵,誰都沒想到,一直躲在暗處沒動的漢人女子竟然這么厲害。
狄落本來也不想管的,看穿了燕清揚的把戲,她根本就懶得冒頭,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她還是懂得。
但瞧這些人的架勢,好像誓不達目的不罷休,燕清揚身邊的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可燕清墨那邊的卻個頂個的是能手。
燕清墨武功再高強,在扮豬吃老虎這條路上也架不住雙拳難敵四手啊,就連殷杏杏都上去幫忙了,可人太多了,他們已經(jīng)有點招架不住了。
這是不整死燕清墨不罷休啊。
狄落輕嘆一口氣,最后還是沒忍住,沖了出去。
到底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她一上手,蕭清墨和殷杏杏的壓力瞬間就減輕了。
主要是狄落下手狠,逮著大動脈狠狠一割,要不就往脖子上使勁扎,也不管落在自己身上的刀鋒不鋒利,反正,別讓她逮著,逮著就能卸了一個壯勞力,這也是她一貫的做派。
只是她出手狠辣的模樣,著實嚇了已經(jīng)被保護起來的貴婦們一跳,眼皮噔噔直哆嗦。
還好這女人聽不懂她們說話,要是知道她們說啥了,就沖她們這蛐蛐人的勁兒,能不能按著她們捅?
就連午畫心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感情那天給她一嘴巴還是輕的了。
這一場宴會最后是不了了之了,那群黑衣人來的迅速,被抓起來的也迅速,燕清墨根本就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整個騷亂就已經(jīng)控制住了。
沖上來的侍衛(wèi)把黑衣人壓下去,燕清揚整理了一下衣服,瞧了一眼狄落,再瞧一眼燕清墨,揮揮手,身后立刻上來幾個人,壓著倆人就帶走了。
蕭立軒看的是眼皮直跳又著急,現(xiàn)在怎么辦,狄落是不是暴露了?!
他是不是要給秦將軍傳信啊?!
對對對,得去傳信去。
想到這里,蕭立軒趕緊出了大門,往他的珠寶行趕,只是還沒到家門口,就被人截了下來,帶走了。
蕭立軒嚇得啊,這算什么事啊,難道他也暴露了?!
他在金羌扎根這么多年,好不容易融入進來了,這狄落才來幾天啊,就把他連根拔起來了,真是要死了啊,還不如換一個...不不,還不如他自己在這呢,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模埠眠^直接被發(fā)現(xiàn)啊。
蕭立軒是有苦說不出啊,他這把死定了,肯定死定了。
蕭立軒苦著一張臉,在心里求爺爺告奶奶,恨不得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保佑一下,沒想到,他竟然被帶進宮里了,他還以為自己鐵定是下大獄了,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
蕭立軒一進御書房,一眼就看見跪坐在地上的狄落,面無表情的屁股坐在腳后跟上。
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跟跪的板板正正的燕清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王上!”
蕭立軒一進門就是個五體投地的跪拜,那態(tài)度,要多虔誠就有多虔誠,拿燕清揚當(dāng)佛拜呢。
燕清揚眼皮一撩,看著蕭立軒用金羌話問:“蕭立軒?珠寶行的東家。”
也是金羌最大的納稅大戶,都是榜上有名的信譽良好,誠信商家,時常出入達官貴人府邸送珠寶。
“她是你妹妹?!”燕清揚用下巴點點狄落。
蕭立軒連忙狗腿的舔著笑臉,點頭哈腰的:“對對,回王上,她是我妹妹蕭寶珠。”
蕭寶珠?!
燕清揚嘴里嚼著三個字,冷不丁一抬頭,看著狄落叫道:“蕭寶珠。”
狄落面無表情的看地,沒反應(yīng)。
蕭立軒的汗差點沒下來,這個名字狄落還不太熟悉,喊她自然沒反應(yīng)。
燕清揚見狄落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他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耐人尋味起來,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眼神盯著狄落又喊了一遍:“蕭寶珠。”
狄落抬起頭跟他對視一眼,慢悠悠的說了一句:“你能說漢話嗎?聽不懂。”
蕭立軒:“......”
擦,要嚇?biāo)懒耍呐K要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