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落幕戲有多戲劇,現場就有多躁動。
能進的來樊城玩的,都不是沒錢沒權利的。
也都是聰明的。
這情勢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今晚樊橙主辦由姒曖主導的不是一場秀,他們也不是觀眾,從頭到尾關系人就一個人,跟他們這群閑人沒關系,只是恰好需要他們在現場,僅此而已。
看著相攜走下舞臺的一對璧人,有人噓唏,有人不懷好意,有人在背后陰謀論,有人在惋惜和不甘心……
用著最風騷的姿勢最銷魂的紋印做噱頭,今晚上就只瘙到了他們的皮,沒有瘙到癢處。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這姒曖坐完牢出來,還是一樣的高調,公然點男人,我就喜歡這個性。”
“有人說姒曖出獄了,祭少沒出現過?”
“小心點說話。”
因為活動發展脫離了事先設計的本身,沒有達到樊橙所期想的效果,酒吧里接下來的氛圍被調動得很勉強,大部分人在藍掖攜手姒曖離開后,都紛紛離場了。
樊橙差點掰掉了指甲。
豐腴性感的身段深深的陷入了沙發里,她輕喝一聲,眉目邪獰,艷紅的唇色親啟:“她的目的是藍家。”
有目的是其次。
一千萬!
她能喊的出口!
以后能有幾個冤大頭花個幾千萬去睡她一晚?
溫柔給她揉肩膀,臉上是淡淡的無奈:“她利用樊城,看來是做到了。”
樊橙將白嫩的手心托著下巴,一縷發絲垂在臉頰,雙眸一笑,風情萬種:“我也一起利用了,三年的監獄生活,還真讓她換了個芯子。”
三年前的姒曖是張揚倨傲得讓人牙癢癢,但她沒心眼,更何論去算計人;現在的姒曖?
樊橙妖媚一笑:算計到她頭上了。
溫柔柔聲一笑:“不管怎么樣,她現在都是樊城的人。”
樊橙抬抬手。
溫柔松開手,安靜的站在沙發扶手邊上。
樊橙起身,斜著曼妙的身姿坐著,她重新拿起放在茶幾上的蔻丹細細的做著指甲,淡淡的說:“我手里捏著的沙子,除非我想漏,否則,就乖乖的做好一粒沙子。”
胡嬌的臉早就扭曲了,她本來是帶著幾個少爺來看姒曖落魄狼狽的,她要將她踩在腳下的;結果呢,她怎么都沒想到,以為會落魄狼狽到下不了臺的人,卻以這么高調的結尾來收場。
沈夜和梁薇,她可以忽略。
那賤女人本來就把這兩人迷得沒了理智,但是憑什么會是藍掖?
L&y的總裁。
藍婉瑜的親大哥?
胡嬌怨恨的盯著打開車門將姒曖紳士的請上車的藍掖,那個女人開車把你親妹妹撞進醫院,差點撞死了,你還能花幾千萬就為了睡她。
胡嬌的手心都被指甲掐出來血跡。
她的眼里都是妒火。
目送藍掖的車子離開,張亮搖搖頭:“姒曖會后悔嗎?”
梁薇從他手里接過外套,笑了聲:“她選擇的路,從沒后悔過,藍家……”梁薇眉眼都是冷的:“是我,我會做的更徹底。”
張亮無奈的看著她,眼神一晃,就看到站在側門柱子后面的人,她盯著藍掖車子離開的方向,漂亮的臉都是扭曲的。
張亮遲疑的問:“那個人……是胡大明星吧?”胡嬌演過幾部熱播劇,現在挺出名的,張亮看著胡嬌,有些驚訝。
梁薇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胡嬌正好朝他們這個方向轉身,眼里的妒火和恨意讓她看了個正著,梁薇挑眉:“前段時間好像傳過藍掖和胡嬌的緋聞吧?”
張亮不看娛樂新聞,表示不知情。
梁薇瞇了瞇眼睛:“我記得三年前,姒曖得罪過胡嬌,現在看到緋聞男人和得罪過自己的女人一起上車走了,呵呵,有意思。”
張亮知道,梁薇是個不嫌事大的,她想看熱鬧,無奈的搖搖頭:“我看胡嬌臉色不太對,她是記恨上姒曖了,打電話給她讓她注意點胡嬌吧。”
梁薇轉身就走。
要作死的女人,她不會理。
藍掖將姒曖帶到了馬場,深夜的馬場燈火璀璨,姒曖看清這里的環境,有瞬間的驚訝,她沒想到藍掖會帶她來這里。
藍掖將她的神色看在眼里,深邃的眸光有些笑意,伸出紳士的手臂:“姒小姐,請?”
姒曖瞇了瞇眼,自然的將手挽上了他的手臂,甜膩的聲音里有絲絲涼意:“藍先生興趣挺特別。”
她指的是他大半夜的來騎馬?
藍掖帶著她在璀璨的霓燈下走進去了馬場,低沉的笑著說:“我工作忙,想放松的時候,晚上會來這里玩一場,我喜歡暢快流汗的感覺,縱馬能給我快感,你可以試試。”
工作人員牽著一黑一白兩匹馬上前。
“藍先生,晚上好。”
藍掖拍拍姒曖挽著他手臂的手背,姒曖笑著松開手,識趣的落后一步站好。藍掖接過工作人員手里的馬韁:“去我車上把酒拿上來。”
“好的,藍先生。”工作人員迅速的離開馬場。
藍掖拍了拍黑色馬頭,黑馬估計跟他熟悉,沖著他的臉噴了口氣,舌頭一伸,要舔他的臉,被藍掖躲過去了。
藍掖揉著黑馬的頭,轉身去看姒曖,濃眉輕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