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暖心摳著門把手,搖頭不愿意下車。她祈求的看著姒曖,軟軟委屈的說:“我不要下車,姒姐姐,不要趕我走。”
姒曖輕笑:“下車吧,以后想姒姐姐了,可以來找姒姐姐。”
祭暖心的眼淚掉了下來。
呼呼站在姒曖的腿上,歪著頭看掉眼淚的祭暖心,啊嗚的叫了聲,伸出小胖手要去拍她的臉,奈何手太短,只拍到祭暖心垂在臉頰的發(fā)絲。
姒曖打他屁股:“不許鬧。”
呼呼腦袋一轉(zhuǎn),往她胸口鉆,覺得軟軟的,香香的,張嘴要咬。
姒曖哭笑不得,將他的胖腦袋推開:“小色鬼,羞羞臉。”
呼呼萌萌的看著她,迅速伸出小胖手朝軟軟的地方抓了上去,姒曖躲都躲不急,悶哼一聲,疼得牙癢癢。呼呼咕嚕咕嚕叫了兩聲,大眼睛黑亮黑亮的,小胖手抓著就不動了。
祭暖心氣瘋了,指著呼呼哭著說:“他太壞了,姒姐姐,把他扔了吧,他太壞了。”
姒曖臉色變了變,神色淡漠,冷冷的說:“下車。”
祭暖心咬著唇,眼淚掛在睫毛上,可憐楚楚。
姒曖干脆抱著呼呼下車,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暖心,我很認(rèn)真的告訴你,呼呼是我兒子,你不喜歡他沒關(guān)系,以后沒事就別來找我了。”
如果說之前說讓她隨時來找自己是真心的,那現(xiàn)在就足夠敷衍,既然不喜歡自己的人,何必讓她往自己身邊湊?
“是姒曖。”
溫婉舒淡的聲音讓姒曖渾身都僵硬了,臉色巨變,抱著呼呼的手臂下意識的收緊了力度,她保持著扶著車門的動作僵硬了幾秒,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平靜的叫人:“祭夫人。”
祭夫人站在大門前,復(fù)古牡丹的旗袍襯托著她的身段,說不出的雍容富貴。她身后大門邊兩個保安保持著敬禮的動作,她說。
“你和祭衍沒離婚,叫我母親吧,我愛聽。”
祭夫人微笑著說,視線落到她懷里的孩子身上,停頓了,眼底的暖意淡了,目光有些冷。
“祭衍知道他有孩子嗎?”
姒曖瞇了瞇眼,輕聲說:“我還是叫你祭夫人吧,聽著舒服點(diǎn),我是送暖心回來的;暖心,下車。”
祭暖心看到她媽咪,磨磨蹭蹭的下了車,一步三回頭的朝她媽咪走過去:“媽咪。”
祭夫人揉揉她的頭:“媽咪擔(dān)心了你一晚上。”
祭暖心更委屈了。
祭夫人的神色淡了,在看向姒曖的眼神如寒潭里的水霧,冰涼陰冷。
姒曖抱著呼呼坐回車上,揺下車窗,將呼呼抱著站起來,讓他的胖臉看向車外,笑了下:“孩子不是祭衍的,呼呼,叫阿姨好。”
呼呼是個鬼機(jī)靈,小小年紀(jì)很有眼色,小心眼特記仇。他喜歡有顏色的東西,花花最喜歡,那個阿姨身上的花花很好看,呼呼咋吧著小嘴,軟糯的喊:“阿姨,好,好。”說完小胖手放在小嘴上,發(fā)出噗噗的響聲,大眼睛可萌可萌了。
姒曖在他臉上重重的親了下,笑瞇瞇的將車窗關(guān)上:“走吧。”
從后視鏡里看著遠(yuǎn)去的身影,姒曖的心情如同這天氣一樣,陽光明媚。
司機(jī)從鏡子里看她一眼,笑著說:“那女人,臉都變色了。”
姒曖挑眉。
她認(rèn)識的祭夫人,就算天塌了,她也不會變臉的。
這就有趣了。
姒曖看懷里的小胖子更順眼了,他的小胖手放在軟軟的地方,都忘記把他拿出來,在他臉上輕咬了口:“我寶貝兒真棒。”
呼呼咯咯的笑了起來。
胖胖的小臉蠢萌蠢萌的,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著。
祭衍剛到公司,祭暖心的電話就到了,昨晚上跟老婆同床共枕,雖然身心沒有進(jìn)行最深入負(fù)距離的接觸,大早上色誘也沒成功,這不妨礙他今天的好心情。
三年了,終于把老婆逮回家睡床了。
“哥,媽咪氣暈了,你快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