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diǎn),姒曖起床,她一動,祭衍就醒了,靠在床頭點(diǎn)了根煙,慵懶的看著穿衣服的女人:“這么早上哪兒?”
姒曖沒理他,穿好衣服就走。
祭衍掀開被子,赤身下床,將她拉住:“不想跟我說話?”
姒曖揮開他的手:“讓開?!?
祭衍被她氣笑了,兩指頭將煙頭上的星火捏滅,姒曖不喜歡煙味,他甚少在她面前抽煙:“不生氣了,嗯?”
昨晚上,被戳了傷疤,他差點(diǎn)把她掐死,他知道這心眼小的女人,又記恨上他一筆了。
姒曖想從他身邊繞過去,但她動,他也跟著動。姒曖想罵人:“祭衍,你能不能行了?滾開?!?
祭衍挑眉,他甚至是欣喜的,他喜歡看她倨傲的情緒,這樣的情緒,他久違了三年。天知道,這女人出獄后對著他如一潭死水樣的表情,他多想將她的臉?biāo)毫恕<姥艿穆曇舻统岭[隱的笑意:“曖曖,你現(xiàn)在真美?!?
姒曖翻白眼:“你眼瞎。”
祭衍上手要摟她,姒曖眼睛利,躲開他的手,警惕的瞪著他:“別耍無賴,都是我玩剩下的,滾開。”
祭衍牙癢:“你這女人,當(dāng)初追我的時(shí)候,天天追著我抱你,現(xiàn)在碰都不讓碰了?”
姒曖抬高腦袋,冷笑:“當(dāng)初我瞎眼,現(xiàn)在你眼瞎。”
祭衍瞪著她。
姒曖干脆利落的將他推開,走人。
祭衍跟在她身后,清晨的空氣涼絲絲的,他身上沒穿衣褲,雞皮疙瘩全起來了:“你還沒說要上哪?”看她不回答,干脆的走到大門前堵著:“說完我就放你走?!?
姒曖盯著他的身板,三年過去了,這該死的男人身材更好了,她恨聲道:“起開?!?
祭衍對自己身材還是滿意的,當(dāng)年這女人可是愛死了他的腹肌和某東西的,他就不信,他脫光了在她眼前晃,她不心動,祭衍自信滿滿:“你是我老婆,我問下你上哪有問題嗎?我沒不讓你出門?!?
姒曖一臉陰沉:“我去看你兒子?!?
祭衍渾身都涼了,火熱的心也拔涼拔涼的了,他的額頭突突的跳,磨牙恨道:“我去弄死他?!?
這女人,他哪疼就戳他哪,還有沒有一點(diǎn)三年前稀罕他的樣子了?
姒曖將他扒拉開:“我先弄死你。”
祭衍眉目陰鶩,他遲早要弄死那便宜兒子。祭衍扣著她的手腕,不甘心的問:“你就真的一點(diǎn)都不心動?”昨晚上到現(xiàn)在了,他都光著,她就真的不心動不想他抱她?
姒曖將他從頭到腳看了遍,尤其是在某些地方,擠了個(gè)假笑:“自己玩吧?!?
姒曖走后,祭衍把鞋柜給砸了。
五點(diǎn)多,小區(qū)很清冷,清風(fēng)吹亂了發(fā)梢,姒曖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走出大門,看到路對面停著的黑色車子,腳步慢了下來。
姒曖靜靜的看著從車上走下來的人,神色莫測。
沈夜抽了一夜的煙,精神不算好,看到姒曖,他將剛點(diǎn)上的煙掐滅,朝她走了過去。
“他有沒有難為你?”
聲音干啞,他的眼里有緊張,冷冽的目光在她脖子處掃過,那里如雞蛋清般嫩白,緊繃的心稍稍松弛了些。
姒曖笑了:“怎么來這了?”
沈夜盯著她的臉,幽暗的眸子有失望,她并不想跟他提及昨晚的事。沈夜冷冷的說:“昨天去樊城,聽說你被他帶走了,來這碰碰運(yùn)氣?!?
這個(gè)地方,曾經(jīng)是他最不想涉足的地方。
如今再一次看著心愛的女人從這個(gè)地方走出來的感覺,非常糟糕。
沈夜抿著唇。
姒曖臉上的笑容淡了,她挽著沈夜的手臂朝車子走過去:“阿夜,以后別這么做了,我會心疼?!彼畈幌肴Φ娜耍褪巧蛞埂O氲竭@個(gè)冰塊一樣的男人坐在車?yán)锏人灰沟那榫?,她大痛,但是她給不起沈夜想要的。
姒曖苦笑。
沈夜的心瞬間被撕扯的七零八落,他垂下眼皮,將痛苦深深的埋藏了起來,干澀的說:“我知道了?!?
車?yán)锸菨庥舻哪峁哦〉奈兜?,姒曖垂下眼粱,將車廂里的煙收起來,淡淡的說:“你該戒煙了。”
沈夜握緊了方向盤,極力的忍住要沖口而出的傷人傷己的話:“嗯?!?
將姒曖送回香山公寓,沈夜沒停留踩油門走了。姒曖目送極速離開車子,眼眶漸漸的紅了,冷風(fēng)從脖子處灌進(jìn)來,她覺得心也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