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給梁薇一杯熱咖啡。
梁薇端著咖啡喝了口,將湯勺攪拌著咖啡,聞著咖啡香味,從熱氣中看姒曖的臉盤有些模糊,她含糊的說:“來看祭小姐?”
姒曖將書本合上放在腿上,有點(diǎn)擔(dān)憂:“心心應(yīng)該走出自閉癥了,這次怎么來住院?”
梁薇挑眉:“嗯,她說你躲她,不愿意見她,她心情很不好。”
姒曖:……
梁薇輕笑:“她的問題很容易處理。”
姒曖皺眉,她很不喜歡看梁薇這種笑容,這眼神太算計(jì)人了。
梁薇舔了舔牙床,笑得跟巫婆一樣:“你把她領(lǐng)回家,問題就解決了。”
姒曖差點(diǎn)跳起來:“開什么玩笑,我現(xiàn)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祭家人。”雖然她對祭暖心的感情比祭家其他人的要好很多,但,祭暖心也姓祭。
姒曖口氣很差。
梁薇聳肩:“那她就只能住在這了。”
姒曖想到那個(gè)因她走出自閉的祭暖心,心口又難受,祭暖心最不喜歡的就是住在這地方了,姒曖猶豫了,不死心的問:“既然她沒什么大問題,為什么非要住在這?”
梁薇涼涼的說:“她說家里有討厭的大哥,這里才有喜歡的姒姐姐。”
祭暖心是在她的幫助下走出自閉的沒錯(cuò),但更大程度,是因?yàn)殒幔琅膶︽嵘砗托睦淼囊蕾嚦潭龋家人齻兿胂蟮倪€要深。
姒曖掙扎著不松口。
梁薇將咖啡杯放在桌上,兩手合十虛放在大腿上,身子微微往前傾,這個(gè)動作在心理上有一定的侵略性,姒曖警惕的盯著她。
梁薇笑瞇瞇的說:“姒曖,你還愛著祭衍。”
姒曖瞪大眼:“不可能。”
梁薇蠱惑的說:“我是心理醫(yī)師,你騙得過自己,騙不過我。祭衍一句話,你就來這找祭暖心了,你不敢承認(rèn)你還愛著他?姒曖,三年不見,你膽子變得小了。”
姒曖的心臟砰砰砰的狂跳,她的眼睛在冒火,這股火氣來得莫名其妙,她冷笑的反駁:“我當(dāng)心心是妹妹,我放不下的是心心,關(guān)祭衍屁事。”
梁薇的身體往后靠回沙發(fā)上,兩指尖輕輕摩擦出一絲的響聲,這種響聲在偌大的空間里,沒有一點(diǎn)波瀾,但姒曖分明覺得自己的腦袋有瞬間的恍惚,就像燈泡突然發(fā)亮一樣,眼前也亮了很多。
姒曖面無表情:“你給我催眠。”
梁薇失笑:“你當(dāng)催眠是兒戲?你是個(gè)意識很強(qiáng)的人,如果不你配合,我沒那么大能耐催眠你。”
姒曖看她的表情不像說謊,臉色好了點(diǎn)。
梁薇翹著腳:“真不打算把祭暖心帶回家?讓她住在這也不是辦法,會加重她的情緒,對她不利。”
姒曖:……
談到最后,姒曖還是把祭暖心帶走了,祭暖心情緒不穩(wěn)定,臉色蒼白,神情頹廢,眼淚汪汪的控訴姒曖,抓著她的衣服,死活不松手。
姒曖在心里恨自己,心軟是病,得繼續(xù)治。
走得時(shí)候,她沖著梁薇假笑:“我晚上在樊城酒吧當(dāng)小姐,要來捧場嗎?”
梁薇笑瞇瞇的點(diǎn)頭:“我?guī)б话偃f去,夠朋友吧?”
姒曖勉強(qiáng)給她擠了個(gè)笑容:“你睡男人只要一百萬?”
梁薇驚訝的看她:“你是男人嗎?能跟我上床嗎?一百萬多了點(diǎn)吧?”
姒曖想踩死她。
張亮送姒曖和祭暖心下樓,電梯門剛關(guān)上,屋里就傳來一陣玻璃砸地板的聲音,梁薇面不改色的走進(jìn)辦公室,看眼被砸得粉碎的琉璃茶杯,心疼的說:“這是我剛買的琉璃,你到底是怎么砸碎的?”
祭衍冷漠的看著她。
梁薇翻白眼:“男人有力氣了不起啊!按價(jià)十倍賠我,不然我玩死你女人。”
祭衍靠在老板椅上,淡淡開口:“她怎么說?”
死清高假高冷男人,活該被姒曖虐出毛病來。梁薇假笑:“姒曖心里還有你,能不能徹底挽回她的心,就看你怎么做了,不過,我提醒你,她對祭家有仇怨,想挽回她,呵呵!”
祭衍眼睛里全是色彩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