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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死里逃生之后

第三十八章死里逃生之后

夏夜,寧靜?燥熱?知了聲?星空?

不是每一個夏天的夜晚都能如此的美好或者是平淡,今夜暴風雨襲擊了這個連續高溫的城市,不知道多少人在家中的窗戶前歡呼雀躍著,順便欣賞著這場久違的暴雨。在露天工作的上班族們更是興奮地幻想著明天的涼爽。這樣一個算得上受到萬民歡迎的夜晚卻成了我和夏天永遠的屏障。

劉文到達之前,夏俊楠派去盯梢的人已經就位了。從小一起長大,夏俊楠知道那個看似玩世不恭的弟弟其實精明著,肯定不會乖乖的就范。

天上電閃雷鳴,雨也越下越大,山頂也開始起風了,本該漆黑的山上卻因為閃電而忽明忽暗,劉文將包包丟到一邊,嘴里含著手電,扛著繩索到了懸崖邊上。站上去的瞬間突然刮來一陣風,他差點沒有站穩,失足落下。膽戰心驚的他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雙手扶著地面往下看了看,嚇得渾身冒汗。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我先把這個安裝好,再想辦法勸勸少爺?!?

在劉文專心致志安裝繩索期間,俊楠的人已經順利把準備好的氰化鉀注射進了劉文包包里帶來的能量補充劑。俊楠正苦悶著如何將氰化鉀讓夏天吃下,這下讓俊楠的人白白撿了個便宜。

設置完繩索劉文全身已經濕透了,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四十,他慌慌忙忙的起身準備返回,再去勸勸夏天。不料夏天已經來了。

上來的山路因為暴雨的原因被沖刷很干凈,天上一直沒有休息的閃電讓夏天連手電都省了。他絲毫沒有受到天氣的影響,戴著護腕,手套,運動裝,打著傘,一副悠閑的模樣登上了山頂。

辰逸按照約定在Queen酒店的大廳等著,喬樂和惠茜也擔心著,下了班后便一直陪著辰逸等著。

“辰逸,對方真的會遵守承諾放了簡歆?”

“夏天的判斷沒錯的話,只要他死了,對方就一定會放了她。”

“他知道是誰?”

一直沒有吭聲的惠茜突然一臉嚴肅,“除了夏俊楠還會有誰!”

大廳里的空氣突然安靜起來,辰逸一臉的焦急,喬樂也惴惴不安,惠茜坐喬樂身邊開始回憶著那些不堪的過往。

“老天啊,你要是真的能看見的話,就讓簡歆和夏天都平安無事吧!”惠茜在心里祈禱著。

雨越來越打,轟鳴的雷聲,閃電,狂風,在山頂站穩都吃力,更何況還要懸吊在懸崖邊。

“少爺,我求你了,別去冒險。我們這就去報警,肯定會找到歆姐的?!?

“找到之后呢?又毫無證據,夏俊楠就還會故技重施。這次一定要把他抓住。我跳下去之后,你立即和辰逸確認簡歆的安全,她平安無事的出現,你立即報警,夏俊楠肯定會來確認,那時候就人贓并獲?!?

“可是萬一你要是真的掉下去了怎么辦?”

“我有所準備,就算手滑掉下去我也死不了。如果俊楠沒有親自確認,我會躲起來,你拿著我保險柜里證據和恐嚇信去報案就行。被逼急的夏俊楠肯定會有所行動,屆時我在暗中獲得證據。”

“別再猶豫了!”

“那你把這個喝了?!眲⑽陌褱蕚浜玫哪芰垦a充劑給了夏天,“我專門找院長配的?!?

夏天一口氣喝完了,躲在暗處的人親自確認他喝下以后便瞧瞧離開了。

“你快走吧,時間快到了!”

“少爺,千萬當心!”劉文一步一回頭的最終還是下了山。

另一邊,韓雨澤將我交給了俊楠派去的人,俊楠聲稱有些證據需要毀滅,讓韓雨澤去縉湖山頂見面。

天氣如此惡劣,韓雨澤有些遲疑,在手機收到一張他和博士的藥物交易記錄的照片時,他不得不冒雨上山。

十點整,夏天站在懸崖邊上,打著傘,看著被閃電點亮的半個天空,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與此同時,手機響了。

“簡歆已經安全送到Queen酒店,至于你的人是見到活人還是死人全看你的表現!”對方的聲音通過變聲器處理,完全聽話不出來是誰。

“為了對付我,辛苦你了,夏俊楠!”

夏天的話音剛落對方就掛斷了電話,隨即夏天的手機就收到一段視頻:我被捆住雙手,封著嘴,睡在面包車后座上,車窗外就是Queen酒店的正門。

雖然是夏夜,在這樣的天氣下,溫度本就比山下低的縉湖山山頂此刻像是冬季般。明明只是狂風暴雨卻讓人覺得寒風凜冽。夏天一臉的鎮定,扔掉手里的雨傘,沒有絲毫的猶豫,伴隨著傾盆大雨縱身跳了下去。與此同時,昏睡的我被人從車上推了下來,辰逸他們發現我的時候面包車已經揚長而去,因為雨天也沒有看清楚車牌。

懸崖邊只留下了夏天曾經站過的地方,就在跳下的瞬間他一把抓住了繩索,兜里的手機短信顯示著我獲救的消息。正當他安心的時候,突然感覺全身乏力,胸悶,呼吸困難,想要重新爬上的可能性不僅為零,就連繼續抓住繩索的力氣也漸漸失去,風越發的大,雨神也像是發怒了,那重重的雨滴砸在他身上的瞬間像是在不斷把他往下拽。突然間一個驚天雷讓他完全失去力氣,抓住繩索的雙手松開了。他的身體往下墜落的瞬間他看見了站在懸崖邊上張望的韓雨澤。

“原來是你!”夏天渾身難受著,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瞬間,他脫下外套拉開了藏在里邊的降落傘。

夏天是學醫的,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癥狀是為何,他知道自己就算平安落地,也兇多吉少了,還在半空中時他就放棄了,閉上了雙眼,淚滴從眼角流出和雨水混在了一起。

辰逸他們把我送到了夏氏綜合醫院醫院急救,劉文帶著警察到達山頂的時候剛好碰上雨澤站在懸崖邊上。

“不許動,雙手抱頭,轉過身來!”

警察從天而降,韓雨澤瞬間明白過來自己掉進了夏俊楠的陷阱。

“夏俊楠這是要一石二鳥??!”

韓雨澤被警察帶走,劉文在懸崖邊的繩索上沒有找到夏天,他后悔著跪在那里痛哭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

夏天墜崖的事很快就傳到夏恒駿那里,他動用了一千多人去懸崖下搜尋。

“不管怎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夏恒駿急得臉色鐵青,嘴唇發紫,夏俊楠也一副著急的模樣在夏恒駿跟前踱來踱去。

“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俊楠,我問你,這事有沒有你的份?”

“爸,你這是做什么,我再怎樣也不至于下手害死自己的親弟弟吧!”

“既然你說與你無關,就拿出證據來?!?

“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夏俊楠斬釘截鐵的回答到。

那一晚,雨一直沒有停過。

天亮了,雨終于停了,山下除了警察還有很多夏恒駿派出去的人,正一點點仔細的搜尋著。劉文紅腫著雙眼,衣服都還在滴著水,一整夜不停的找著。

醫院那邊,昏睡中的我終于蘇醒過來,醫生告訴辰逸我的體內檢測出一種沒有上市的藥物,這種藥物很可能就是導致我記憶混亂的主要原因。檢測出來后他們立即進行了治療,我才會在醒來的記得某些事情。

“你醒啦?”

“辰逸?”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我這是在哪里?”

“醫院。醫生說你體內有不明藥物成分,需要住院治療?!?

“夏天呢?”

“你記得他了?”辰逸又驚又喜,幾秒鐘之后他就擺出一臉的沮喪,“他……”

“他怎么了?”

“昨晚在縉湖山山頂墜崖后失蹤了。警方沒有找到尸體,暫時算是失蹤狀態?!?

“怎么會墜崖?”我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據說是韓雨澤他……”

辰逸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突然記起了什么,直接打斷了他,“還有夏俊楠,我昏迷的時候聽見韓雨澤和夏俊楠通話說到了縉湖山?!?

我的話讓辰逸瞠目結舌,他完全不能理解同樣作為人類怎么能對對方做出這么殘忍的事情。

“在我看來,有女人的地方有的都是小是非,有錢的地方才是真的豺狼虎穴啊!”

我剛恢復意識不久警方就過來詢問了一番,我把我知道的所有實情都告訴了警方。夏天落得這般結局盡管我的心里有些悲傷,卻沒有眼淚,畢竟他在我這里存儲下來的記憶所剩無幾了。

警察局里,韓雨澤被拘留審查。

審訊室里,他一直閉口不言,除了那一句叫律師的話之外,沒有再說過一個字,只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警方正愁調查毫無進展時,醫院采證回來的刑警將案情推動一點,很快夏俊楠讓人送來醫院的診斷書,以及韓雨澤購買藥物的交易記錄,犯罪動機算是被坐實了。

同時,夏俊楠成功拜托了嫌疑,一切都順利轉嫁到韓雨澤身上。

距離夏天墜崖幾公里之外的一戶農家院落里此時雞鴨正躁動著想要越獄,都這般景象也不見主人家出來鎮壓一下。順著籬笆院子往里是一棟雙層樓房,正中間是大門,門上還貼著兩個有些舊了的福字。虛掩著的門后往左是廚房,往右是臥室,最里邊就是上樓的臺階,沿著臺階往上就是二樓整齊排列的三間屋子,最邊上的一間門大開著。屋子里一個老人正坐在床邊照料著床上的人。

往近,夏天的一臉平和的昏睡著,身上有多處擦傷,臉上也全是傷痕,腳踝處還纏著厚厚的繃帶,有綠色的汁液滲出。

“可憐的孩子!”老人一邊給他擦著手,一邊回憶著昨晚的情景。

老人家里養的狗突然不見了,周圍都找過了也沒見著,老人就尋思著去遠一點找,走著走著就走遠了,直到來到縉湖山下的湖邊。夏天趴在湖邊上不省人事。老人見他身上還有降落傘,以為是冒險愛好者發生了事故,一把脈才發現不對,又見夏天的血液顏色有些不對,便立即將夏天放入水中浸泡著,并給他灌入很多水。隨后老人迅速趕回家將家里的推車找來費了很大力氣才將夏天救回家里。

“還好我懂點醫術,否則你真的會小命不保了?!?

老人家世代中醫,兒子媳婦都去國外工作了,自己喜歡清凈便從城里搬來了這里,一直隱居于此,沒事就養養雞鴨,采采草藥,重點蔬菜等,日子也算是過得清閑。老人家里除了必須的家具,就連電話,手機,電視都沒有添置,醫書倒是有不少。

在老人的救治下,命算是保住了,什么時候能醒過來他也不知道。想著去找警察,老人又擔心著夏天會不會有什么苦衷,才會墜崖在那里,畢竟體內的劇毒非同小可。他想著先治好他,等他蘇醒了問問他之后再做決定也不遲。

在這世上對于有的人來說靠得住的就只有自己,有的卻還有父母,而韓雨澤這樣的財閥除了自己,父母還有能使鬼都說人話的錢。明明已經證據確鑿,韓氏集團通過關系疏通,好好的交易記錄成了偽造的,原因是不能確認研究藥物的博士的信息。醫院給我開具的服用不明藥物引起失憶的診斷書因為交易記錄真假難辨而被否決作為證據。劉文提交的視頻以及恐嚇信都沒有任何信息證明是韓雨澤所為,他的不在場證明也由山莊出面證實了。剩下最后的問題就是為何會出現在懸崖邊上。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夏天墜崖的懸崖邊上?”

“警察同志,懸崖下并沒有發現夏天的痕跡,你們怎么斷定夏天是被我的委托人所逼下懸崖?”

“如果與嫌疑人無關,他為何會在下著暴風雨的深夜出現在恐嚇信中的地點?恰好又是綁架簡歆小姐的嫌疑人所指定的地方?”

“我的委托人同樣收到了視頻,所以才會出現在那里。因為他也想就簡歆!這是我方的證據?!?

律師將韓雨澤的手機遞了過去,收件箱里確實有和夏天一樣的視頻,文字信息中指名要他準備好現金一百萬十點去縉湖山頂換人。

“警察同志,還有什么需要問的嗎?”

“我怎么確定這不是你自導自演,提前準備的脫身之策呢?”

“那您又如何證明這不是夏天在自導自演呢?”

“第一,他處于失蹤狀態。第二,我們有目擊證人?!?

“據我了解,你們在繩索上,山頂,以及山下都沒有找到任何夏天的痕跡,請問用什么證據證明夏天去過縉湖山山頂?你們又那什么判定這不是綁匪設下的陷阱?”

審訊期間,雨澤一直閉口不言,完全由律師全權負責。韓氏集團的律師都是業內精英,這種成天靠著法律漏洞吃飯的人最拿手的便是顛倒是非黑白。再加上上面的人一直給調查的刑警組施壓,最后案件還有移送便被律師團那張巧嘴以證據不充分要求釋放終結。

被緊急扣押四十八小時后,警方因為證據不充分而將韓雨澤無罪釋放。夏恒駿知道以后自然是難以平復心中的怒火,夏俊楠也擔憂著韓雨澤會伺機報復而惶惶不安。

“簡直沒有王法了!”夏恒駿氣的渾身發抖。

“爸,你消消氣。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們就想想別的辦法,絕對不能就這樣放過韓雨澤!”

“別以為只有他韓澤華有錢,我們也不缺那點,既然要耍無賴,那也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俊楠,你馬上準備記者會,把我們手里所有的證據都丟給記者!我就不信他韓澤華能封住所有記者的嘴!他要是有能耐都封住,我也有本事都給他撬開!”

夏恒駿此時已經震怒,想著生死未卜的兒子,嫌疑人還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警局,他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下定決定就算拼盡所有也會和韓雨澤斗下去。

至于我,夏恒駿自然也把部分怒氣撒向我,現在所有的所謂的真相都指向我,因為我夏天才會遭此橫禍,而且卻因為失憶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一滴,他又怎能不怨。

夏氏集團的記者招待會后兩個集團正式對立,一時間真真假假是是非非,韓雨澤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我和夏天也沒有幸免于難。落城的大街小巷都是韓雨澤殺人嫌疑,簡歆失憶原因,夏天失蹤的各種報道不說,小道消息也漫天飛。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十天,夏天依舊昏睡不醒,老人徒步很遠在縉湖山附近的雜貨店打電話問了在美國工作的醫生兒子確認了夏天沒有生命危險之后,自己也再三把脈確認著。他就這樣每天照顧著他,給他換著藥,臉上的傷已經開始結巴,至于腿傷老人還在努力的治療中。

“那天風那么大,落下來的時候即使有降落傘也難免和崖壁產生撞擊,更何況當時已經身中劇毒。能活下來已經算你命大了,孩子?!?

老人的兒子勸他把夏天交給警察,或者是送去醫院,老人卻執著著,他告訴自己的兒子,“我送走他之后,在醫院沒人認領無人繳費的情況下,你覺得醫院會給他好好治療嗎?只要他沒有生命危險,我就一定要等他醒來之后再送走他”。

老人的兒子知道自己父親行醫多年,一直是醫者仁心,是絕對不會就這樣丟下自己的患者的,他也就沒有再阻止他。

過去的十天里除了每日的藥物治療,醫院還給我配合了催眠治療。我的記憶正一點點的回來,只是我還沒有徹底連接上。辰逸這些天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我。

“走吧,該去接受催眠治療了?!?

辰逸帶著我出了病房,去了心理診療室。已經開始習慣了催眠治療的我配合醫生配合得越來越好了,今天五分鐘不到我就進入了狀態。

“你看見你面前的門沒有,先推開它,然后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公園,嬉笑的人們,夏天,躺在血泊里的夏天?!?

“不要害怕,你走近一點看看…….”

“不要,不要……”睡眠狀態中的我流下了眼淚,沒過多久便哭喊著醒了過來。

“夏天……”

我坐在催眠床上痛哭起來,醫生見狀安慰的點點頭起身出去了。他把辰逸叫了進來。

“所有治療都結束了,她現在應該需要人安慰安慰!”

辰逸剛一進來,我就嚎啕大哭起來,“夏天怎么辦?我怎么辦?我不能再次失去他,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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