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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因為愛,所以包容一切

夏家別墅。

餐桌上夏恒駿對今天的成功舉辦的慈善拍賣會大加贊賞。俊楠也謙遜的陪了一晚上的笑臉。就在走進自己房間的那一瞬間他的笑容消失,眼神變得冰冷,整張臉嚴肅著,視線直直的投向站在他書桌前忐忑不安,一臉驚恐的秘書身上。俊楠不動聲色的逼近,一股逼人的寒氣讓人毛骨悚然,脊梁骨有種被刺的痛覺。一本厚厚的書在空中翻轉,劃出一道弧線,然后精準的砸在秘書李英那清瘦的后背上。

“你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夏天提前回來為什么我不知道,他拍下項鏈為什么我不知道?”

“是我疏忽了!下次絕對不會了!”他的聲音顫顫巍巍的,故意將嗓子壓低著。

“還敢有下次,我不扒了你的皮!”俊楠長長的換了一口氣,放松身體坐進沙發,抬起頭看著低著頭,縮在那里的秘書,“還不滾,站那兒等著我給你發獎金嗎!”

李英踉踉蹌蹌地竄出了房間。

夜已經深了,韓雨軒在雨澤的私人別墅里醒來。他看看自己身上穿著純色棉質睡衣,環顧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陳設,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沉默片刻后他拿起手機,打開視頻播放器,雨澤的留言就自動播放起來。

“雨軒,對不起!我必須要回來拿回一些屬于我的東西。這樣會打亂你的生活,可我不甘就這樣失去所有。尤其是簡歆。”

視頻留言里那真摯的眼神,渴望得到諒解的表情讓雨軒不知所措。舉著手機的手垂了下來,他慢慢地低下了頭,深深地呼吸著。

“為什么我們要卷進這樣的漩渦中?”

Queen酒店。依舊燈火通明,卻只剩下值班的員工。

喬樂一身運動服搭著一雙藍色運動鞋走進大廳。前臺員工俯身問候著。

“喬經理這么晚有什么事嗎?”

“你忙你的,我去辦公室確認點事情!”

喬樂上了經理專用電梯,然而到達樓層后他并沒有進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去了隔壁惠茜的辦公室。

他用工作密碼登錄了她的電腦,打開郵箱在回收站看到那封發給記者的郵件。喬樂的視線定格在屏幕上幾秒后,嘴角向下拉著,表情顯得有幾分凝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后,一種被人捅了脊梁骨的感覺侵襲而來。

他從衣服兜里拿出手機,輸入了一串數字撥通。

“我找到了證據。”

半分鐘后喬樂掛了電話走出了辦公室。

寧靜的夜幕被撕開一道巨大的裂縫,所有人都在頃刻間陷進這場悄然而至的混沌中。沒有預告,沒有盡頭,沒有出口。

人生不會總有救贖的機會,我們卻總是在絕望的時候奢望著能被救贖。這就猶如掉進了充滿神秘的黑洞般,再怎么渴望光明也是無濟于事的。

清晨的光柔軟的照進房間,微風輕撫著窗簾,地板上光影搖曳。我懶洋洋的從被窩里坐起來,伸展著雙臂。

伴隨著有節奏的腳步聲,已經換上西服的夏天端著咖啡進了房間。

“早。”

“早!”我揉了揉迷糊的雙眼,甜甜的笑著,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我找到了新聞事件的幕后者了。我打算寄律師函給她。”夏天在床邊坐下,將我攬入懷里,在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

“你看著辦吧!”

我們對視著,濃情蜜意的依偎了幾分鐘后便各自上班去了。

午后陽光的陽光讓人變得有些慵懶,惠茜卻依舊神采奕奕的在酒店內指揮著工作,不停地找員工的麻煩。就在她言語過激的訓斥前臺接待員領結不整潔時有快遞送到前臺。

“請問誰是惠茜小姐?”

“我是!”

“您的快遞,麻煩你簽收一下!”

惠茜有些疑惑的反復看著那信封,也想不起自己定過什么。她停止訓斥回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的她拆開信封看到律師函的瞬間她的臉色蒼白,很長時間都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嘴里一直嘀咕著“完了,全完了!夏天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該怎么辦……怎么辦?”

她就那樣淪陷進內心締造出的黑色死寂中,似乎時不時傳來黑烏鴉凄冷的叫聲。

一陣敲門聲將她拉回,推開門的喬樂看見一臉驚慌的惠茜,察覺到了非比尋常的氣息。

“你還好吧?”

“我好像得罪了夏天!”她的聲音微微的顫抖著,眼神渙散,失去焦點。

“當初發送郵件的時候怎么不先想想今天的后果!”他的語氣里沒有任何責備的情感,平淡得讓人有種被赤腳推到尖刀上的感覺。

“你早就知道了?”她的精神世界正一點一點的坍塌,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讓她遁入無助中。

“我是驚訝我怎么會到現在才認清你。”他的表情有了微微的變化,略顯失望。

惠茜的世界里傳來一聲巨響,滾滾的塵土將她掩埋進無邊的廢墟中,甚至連呼叫都辦不到。

過了許久,她輕輕地啜泣著,“這都是夏俊楠,是他!”

她的像是失去神智般一直重復著夏俊楠的名字。

我通過新聞得知惠茜被夏天起訴到了法庭。我草草的結束了正在進行的雜志拜訪,驅車趕去了夏氏綜合醫院。

在執行院長的辦公室里我見到了正在埋頭處理文件的夏天。我坐到沙發上靜靜的等著,秘書小劉送來咖啡后便轉身離開了。

夏天抬頭看了看沙發上安靜坐著的我,他知道我并不是來探班的。他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走到我對面坐下。

“你要知道那人是惠茜?”

“嗯。”他平靜的回應著。

“為什么不告訴我是惠茜?”

“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到你。”

“就因為你是夏氏集團的繼承人?”

“只是因為我是夏天!”

我第一次如此嚴肅的和他說話,氣氛有點缺氧的感覺,我深呼吸一下繼續問道。

“上次那個小媒體是不是你?”

“是我!”

“我記得那時候我們才重逢。”

“可是我就容不下那些欺負的人。”

我看著眼前這個對自己過度保護的人心里不禁覺得難受

“我想搬回去住。現在風波也平息了。”

“嗯!”他只用一個單音回答著。

我起身出了辦公司,一臉的沉重。明明知道對方是因為太愛自己,卻總覺得陌生。讓我無法呼吸。

剛出醫院大門我就打電話讓人去收拾行李,夜幕還沒有到來前我就搬回了自己家。

夜幕剛剛降臨,我身上披著一張薄薄的毯子窩進了陽臺的吊椅中,聽著音樂靜靜的仰望著夜空。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擾亂了節奏。我懶洋洋的起身走向玄關,打開視頻對講機發現站在門口的人竟是惠茜。

我打開門,冷冷的問道,“你怎么來了?”

“簡歆,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俊楠他……你能不能讓夏天撤回訴訟?”她紅著眼眶幾近哀求的問道。

“你說誰?”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瞳孔放大,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個央求自己的女人。

“夏俊楠,是他讓我拆散你們的。”

“照片他都知道?”我的腦海里閃過俊楠對我好的種種心里不覺得發涼,不禁地打了寒戰。

“嗯!”

“是他讓你發的?”我難以置信的繼續追問著。

“不是。”

“我會撤訴的,你不用太擔心。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此的寬容你。”

惠茜破涕為笑,拉著我的手全身顫抖著癱坐到地上。看見如此狼狽模樣的她,何必當初呢。

像是在沙漠中迷路兜兜轉轉幾圈后終于發現綠洲,找到出口般的欣喜若狂。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和夏氏集團作對就是以卵擊石。這樣被盯上就如同是被發了紅牌。

我和惠茜一起下了樓,剛電梯就被記者圍堵。一連串的提問猶如槍林彈雨,讓人躲無可躲。

“簡作家,你是打算將惠茜小姐告到底嗎?”

“請問你們今天的會面是為了什么呢?”

“……”

“大家讓一讓!”突然雨軒穿過記者筑起來的人墻,走到中央,拉著我往外跑去,留下惠茜一人繼續面對那七嘴八舌。

“雨軒?”

“我們從車庫上去吧!”

“謝謝你!”

他們從車庫入口進到車庫,然而我卻沒有回家的意思,徑直的走向自己的車。

“你還要去哪兒?”

“我有事出去一下。”

雨軒壓住了剛剛打開的車門,“我送你,就你那夜盲癥,這種情緒下大晚上的能開車去哪里!”

我愣住了,雨軒并不知道我有輕度夜盲,難道眼前的這人是雨澤?

“雨澤?”

“去哪里,我送你過去!”

我笑了,搖搖頭,注視著他,“你還是老樣子,總是有自說自話的能力。”

“你不也總是能認出我!”

昏暗的地下車庫里沉寂著,我們久違的平靜的看著對付笑著,熟悉的笑容就在瞬間將他們帶回到幾年前的某個相愛的瞬間――感受著彼此的心跳,計劃著未來的美好,從未想過悄無聲息的分開。

泛黃的燈光晃動著,閃爍了幾下將我們從過去拉回來。各自的內心都不再平靜,泛起了一種叫做回憶的漣漪。

“去哪里?”

“明天再去吧。今天就先回去吧!”

“我送你!”

我們保持著微妙的距離走進了電梯。在我打開房門時雨澤輕聲地說道。

“我們要不要喝一杯!”

“進來吧。”我沒有回頭,徑直進了屋,把門留給了雨澤。

兩人就像是故友重逢般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了。

“歡迎你回來!”

“謝謝你還能如此平靜的和我坐在一起喝酒。”

我們就這樣喝著喝著失去了知覺。夜也就這樣過去,當陽光再次灑進客廳,清晨的微風吹到我們臉上的時候,醉倒在吧臺的我們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聞到了廚房飄來的香味。

我揉著雙眼,抓著亂糟糟的頭發,起身,剛準備進廚房,就遇上端著熱湯走出來的夏天。

“醒啦!”

“夏天?”我驚訝幾秒鐘后,回頭看著雨澤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想要說點什么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眼前的景象。

夏天放下湯,用他溫暖的手掌搓了搓我的劉海,露出讓人欲罷不能的溫暖笑容,“傻瓜,趕緊去洗漱。胃肯定難受了吧!”

我一瞬間放下那顆砰砰亂跳的心,孩子氣的笑著,進了盥洗室。雨澤起身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一臉的茫然,看著宿醉有些嚴重的樣子。

“你還好吧?”

“嗯!我怎么會在這里?”

“你應該是和簡歆一起喝多了吧!”

“簡歆?”他的語氣里帶著些許的驚訝,“我就不打擾了,我學校還有課呢!”

站在盥洗室門口的我像是被人從懸崖邊推下去,一直無法著地,無盡地往下落著。與此同時,腦海里是遇見雨軒后發生的種種,總是在雨軒身上看到雨澤的影子。不知覺中我的身子已經被抽空,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送雨澤出門的夏天回過神來才發現我。

“怎么了?”

“夏天,雨澤他……不是……是雨軒……”我已經語無倫次,不知該怎么組織語言。

“到底是雨澤還是雨軒?”夏天一臉焦急的把我抱到沙發上。

“我也分不清他們誰是誰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夏天只能看著我語無倫次,只能抱著我,輕聲地安撫我。

混亂中我靠在他的懷里睡去。夏天讓楚戀把我的日程往后調整,他自己也打電話讓秘書把重要的文件送過來。

墻上的時鐘嘀嗒嘀嗒的將我帶到這個下雨天。我沒有帶傘,走在校園里,我的臉上流淌著滾燙的淚水,卻沒有一個人發現我的悲傷。我突然停下來,發現頭頂上空雨停了,抬起頭是那熟悉的臉龐。

“雨澤?”

剛要伸手觸碰他時,他卻突然消失不見,不遠處雨霧中的拱橋上,他打著傘現在那里朝著我招手,溫暖的笑著,與之前那個在他面前消失的人判若兩人。

“雨軒?”

就在我想要靠近時,他看見了雨軒和雨澤同時出現在橋上,兩人漸漸地的靠近最后合二為一。時而對著露出溫暖的笑容,時而又是面無表情的冰冷。

雨越下越大,霧彌漫著,兩人漸漸地消失無蹤,我驚呼著醒過來。睜開眼就看見在我身旁熟睡的夏天,我挪動著身子靠進他的懷里。

我蜷縮著身子,平靜的躺著,看著那張英氣逼人的臉,手指不自覺的畫著他的輪廓。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眶上舒展著,微微的顫動幾下之后慢慢地往上游走。

“醒了?”他彎著媚眼,低聲問道。

“嗯。”

“餓了沒?”

“嗯!”

他起身進了廚房,我跟在他后面,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尋求安慰般從他的后背環抱著他。

我很慶幸有這么一個能包容一切,從來不會追問,只是安靜的陪著自己,然后默默的等待我開口的男人在我身邊。

午后,夏天接到醫院的電話,有VIP客人出了點事需要他去處理。我在他出門后也開著車出門了。我到了韓氏集團的總經理辦公室。

“簡作家,總經理現在會客中,您真的不能進去。”溫順的秘書小姐怎么敢硬生生的得罪未來的集團女主人。她只好邊攔邊放的讓我闖進了辦公室。

“簡歆?”俊楠詫異的看著怒氣沖沖的我。

坐在俊楠對面的韓雨澤也同樣驚訝著,幾乎同時問道,“你怎么會來這里?”

“我有事找俊楠,你先回避一下好嗎?”雖然是問句,卻讓人無法拒絕。

辦公室里就剩下我和俊楠對坐著,我們拉開了嚴肅的陣勢,像是戰爭雙方的談判般,奔著和平而來卻總是彌漫著硝煙,只怕一言不合就會尸橫遍野。

“找我什么事?”

“難道你不應該告訴我你做過的事嗎?夏天告訴我你會為了對付他不擇手段,我卻還是堅信你骨子里有好的一面。還天真的以為你至少對我沒有惡意。”我字字緊逼,字里行間都是失望。

“不擇手段?我寧可對我自己如此也絕對不會如此對你。夏天總是能得到他想要的,我對他是不滿。但那并不關你的事!”他不像是辯解,而是真切的訴說著。

“那你為什么讓惠茜做替死鬼?”

“惠茜?”

“別說不是你讓她策劃的新聞事件!”

俊楠聽到這里突然笑了起來,“你寧愿相信惠茜,也不相信我?”

“新聞事件你真的不知道?”

“我事后才知道,那些照片是我讓惠茜拍的。但是絕不是為了如此陷害你!”

我看著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猶疑,嘴角自然的上翹著。神情也變得緩和。

“那次你救我,就已經當你是朋友了。以為自己被朋友出賣,才會如此生氣。”我長長的舒了口氣,繼續問道,“你和雨澤關系很好?”

“還行吧!”

“那雨軒呢?”

“我沒怎么接觸過韓雨軒,不太熟悉!”俊楠笑著,英氣逼人的臉龐顯出幾分活力。

很多時候,疑問堵在心里就像是眼中揉沙,喉中取刺般,會各種不適,一旦異物取出就會好起來。

我對自己的直覺深信不疑,并不是俊楠的一面之詞說服了我,而且是他替我證實了疑問罷了。

雨澤在我離開以后和俊楠談妥了工作上的事情也隨即離開了。

夏氏集團總部大廈的大門前雨澤的司機已經等在那里了。雨澤坐在后座閉著雙眼,靜靜的歇著。突然一個急剎車讓他心里一緊。

“怎么了?”他抬起頭詢問著,還沒有等司機回答,他就看見攔在車前的我。

雨澤下車沖過去,臉上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毫無表情,他一把拉過我,“你這是干什么?”

“你是以韓雨澤的身份管我,還是韓雨軒呢?”我惡狠狠的直視著他。

“你什么意思?”

“你就是韓雨軒!”

“你到底想說什么?”

“韓雨軒根本就不存在,因為他就是你!”我的情緒有些激動,話語變得強硬。

“你……”

“無言以對了吧!”我冷笑著,“這么多年你一直把我蒙在鼓里,你以這樣的雙重身份玩弄我們,你很過癮吧!”

雨澤怔住了,心臟空空的咚咚咚響著,“我……”他欲言又止,想要開口解釋,卻又膽怯著。

“無話可說了?”我用咄咄逼人的氣勢推著他的胸脯,使他一步步后退著。

“我從來沒有想過玩弄你,不告訴你也是有我的苦衷!”

“你的苦衷就是突然人間蒸發一樣,然后用韓雨軒的身份去愛別人?讓我像個傻子一樣等你?”

“我……我和雪莉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的辯解聽起來很無力。

“訂婚也是手段?你想告訴我那是商業聯姻?”我用有些可怕的眼神瞪著他,冷冷的笑了笑。

“我……其實根本就不是完整的我!”

“你當然不是完整的,因為你有雙重身份!”我換上了幾近厭惡的表情,抽搐著嘴角,“向來音癡的人還能做音樂教授,你的潛能還真是多樣化啊!”

語音剛落,我突然想起來什么,瞳孔放大著,盯著雨澤,腦海里劃過雨軒與自己接觸的種種,我不禁打了個寒戰。陣陣眩暈的感覺將我推進漩渦里,像是被龍卷風卷走般,整個人被抽離地面。

“你……”我猛地搖著頭,“不會的,絕對不可能!”

“簡歆?”他雙手抓住我的肩上,使勁兒的搖晃了幾下失神的我。

“雨澤,告訴我你就是雨軒!”

他好幾次欲言又止,猶豫再三他緩緩的說道,“簡歆,我現在說的話你只需要聽著,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說。”他換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不是雨軒,但是雨軒他確實住在我的身體里!”

我的眼球轉動了幾下,一顆顆淚水像是水晶珠一般不斷的往下掉,我的右手在他的胸口有氣無力的敲打著。

“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讓我以為是你背棄了我?為什么……?”我歇斯底里的朝著他喊著。

他握住我的右手順勢將我擁入懷抱,另一只手撫摸著我的后背試圖安慰我,“噓……沒事了!不要哭!”他的聲音少有的輕柔著。

“你讓我現在怎么辦,你讓我怎么辦?”我陷入了痛苦的深淵,像是被丟進玫瑰花海里,全身都被那細小的刺扎著,傳來陣陣難以忍受的痛楚,卻又無法動彈,否則刺就會斷進皮膚里。

此刻陷入痛苦的還有不遠處車里坐著的夏天。他靜靜的坐在那里,五十米外相擁的兩人內心沒有軒然大波,卻也無法風平浪靜。

“簡歆,對不起。讓你陷入這樣的境地!”

“你一個人該有多煎熬,我卻在你煎熬的時候選擇誤會你!”

他搖搖頭,低聲地說道,“傻瓜,能看到你幸福,我其實就滿足了。夏天他對你那么好,我也放心。如果當時不是我冒充你男朋友,估計你一開始選擇的人就是他,而不是我。”

“我……”我剛要說話雨澤就捂住我的嘴。

“你背后五十米外,夏天在車里坐著。別讓他誤會我們。”他把我轉過身,從我的背后輕輕的推著。

我停了一會兒,回頭看著雨澤,他對我笑著點頭,我又再次轉過身一步一步朝著夏天走去,走到中間的時候我再次轉過身看著不遠處的雨澤,他依舊笑著,沖我揮手鼓勵我繼續往前。我又一次背過身去。我知道此刻的雨澤只是為了不讓我左右為難,再次受傷,選擇了放手。

與此同時,坐在車里的夏天再也坐不住了,他從車上下來,快步走向我,沒一會他就到了我跟前,然后將我攬入懷抱。

“傻瓜,你不用選擇走向我,還是韓雨澤!你只要站在原地不動我就會跑向你!”

我的手繞過他的腰間,緊緊的抱住夏天,整張臉埋進他的胸腔,輕輕地抽泣著。

夏天一邊安撫著我,一邊看著雨澤轉身坐上車離去。

我輕輕地抽泣著,“我……”

“噓……什么都別說!我們回家。”

他把我扶著坐進了車,揚長而去。一路上我都在回想過去的種種,我很清楚的知道對雨澤的感情在過去的幾個月里我早就放下了,只是現在知道了雨澤的苦衷,自己也心理學專業畢業,知道他一個人的煎熬,內心有些愧疚,瞬間像是被人捆住雙腳難以前行了。

夜幕悄無聲息地籠罩了整座城市,屬于夜的味道彌漫著整個花園。

吊椅上我靠在夏天的懷里,昏黃的燈光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仿佛在繪畫著來源于愛的力量。

“我想幫幫他!這么多年他都一個人背負著這份痛苦。”

“嗯,我們一起幫他!”

我動了動身子,往他的懷里鉆去,他順勢將我抱得更緊,“謝謝你今天走向我。”

“總是你走向我,我不想每次都讓你主動。”

他的臉上綻開笑容,如釋重負般,偷偷地舒了口氣。

與此同時,夏俊楠卻在酒吧里酩酊大醉,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他下午在辦公室窗戶上看到的那副場景。

“你最終還是選擇了他!即使雨澤也無法把你搶過來,我要拿什么和夏天爭!”

坐在吧臺的俊楠將手里的被子重重的摔到地上,吧臺的女服務生嚇得躲開了。調酒師卻不慌不忙的重新調了一杯酒,微笑著遞過去。

“嘗嘗這款怎樣?”

俊楠看了看長得還算俊朗的調酒師,端起酒咕咚一下喝完了。

“給我比這更烈的!”他用力將酒杯滑向年輕的調酒師。

很快調酒師又給了他一杯有幾層顏色的酒,他稱它為“煉獄”。

這次俊楠一連幾杯下肚,大腦很快就進入超級運轉速度,直至他在天旋地轉中失去意識。

調酒師收回空酒杯,然后撥通了誰的電話。只聽見他說“已經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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