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系？”

“沒錯！召喚系是魔法師中一類特殊門類，不同于其他的火系，雷系，水系等。”

“什么意思？”白亦凡有些疑惑，同時也感嘆，自己對魔法師這一職業還是了解太少了。平時只知道按部就班地修煉，卻忘記自己還有《炎黃決》這一逆天功法，和一半的神龍血脈。

“除了普通的系之外，還有四大特殊門系，分別是：召喚系、時間系、空間系，還有極為稀少的亡靈系！”

“其他的我都能理解，但是，這個亡靈系，是干什么的？”

“亡靈系……”說道亡靈系，軒轅無名的眼神中不自覺地出現了鄙夷與厭惡，雖然只是一剎那，但擁有青丘一族“幽冥瞳”的白亦凡卻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對亡靈系的疑惑愈發加重：這到底是一類什么樣的門系？

“亡靈系是魔法師中最令人唾棄的門系……”軒轅無名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繼續說：“其實，這也是由于亡靈系的魔法師太過于強大的緣故，許多人都是因為害怕，還有就是，亡靈系控制的不是抽象的元素，而是死氣和……”

“死氣和什么？”白亦凡心想，你真是我的親四哥啊！知道我好奇心強，還吊我胃口。

“和尸體！”

“什么？尸體？！”盡管心里有所準備，但當軒轅無名說出答案的時候，白亦凡還是忍不住驚呼，心想：這不就是說，兩軍對決時，人死的越多，亡靈系法師就越強？

“亡靈系……”軒轅無名依舊向白亦凡說著，可白亦凡的心卻已不在這里。

“死氣？尸體？”心里想著，不自覺地回憶起自己體內那團神秘的黑氣，那就是死氣嗎？默默調動著黑氣，發現自己卻無法控制它，只能感受到它的存在，還能感受到無盡的死亡。

“你在聽我說話嗎？”

“啊？嗯……聽著呢。”

“聽你個瓜皮！眼睛都直了，你這臭小子，還走神。”軒轅無名有些生氣，站起來抓著白亦凡的頭一陣亂晃，心想：我費心地給你講魔法師，你小子還走神，簡直是豈有此理！

“好了，好了，我錯了！”白亦凡一邊認錯，一邊又捂著頭，往后退，就是這一瞬間后，兩人同時停在原地不動了，目光不自覺相互對視，仿佛這個場景還是十年前的一樣。

隨后，像說好了一樣，同時站起身來，相對無言，都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還能回到從前嗎？”軒轅無名率先發話，“回不去了！”“為什么？”“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不會再回來。”話音剛落，白亦凡苦笑一聲，軒轅無名知道，這一笑是諷刺，是憎恨，是失望，也是一種無奈……

“唉～”軒轅無名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還有一天的路程，你……先休息吧。”不等白亦凡回答，就徑直走出房間。

“為什么？難道時間真的就能抹殺一切嗎？”最后的這句話像是給白亦凡說的，也像是對自己說的，一種莫名的蕭瑟感在房屋內發酵著。

“回不去了，從那天起，就再也回不去了……”軒轅無名走后，白亦凡再也控制不住感情，努力地仰著額頭，不讓眼淚落下，“為什么？為什么！難道所謂的權力真的就這么重要嗎？重要到可以放棄一切，犧牲一切嗎！”他如同一頭洪荒巨獸在咆哮著，砸爛所有房屋中可以看到的任何東西，最后，瘋狂的怒吼變為無聲的抽噎，“為什么？”

噔噔噔，“客官，您這是……怎么了？”這時，一個身穿粗布衣服且滿臉雀子的店小二上來了，心想再讓你這么砸下去，我們家店都要沒了！

白亦凡緩緩轉過頭來，用漆黑的瞳孔看著他，體內的黑氣不知不覺沸騰起來，“滾！”話音未落，原本漆黑如墨的瞳孔瞬間化為鮮血般的紅色，“是……是…小的明白！”那小二連滾帶爬地下了樓梯，呼呼呼呼，白亦凡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卻發現自己周圍有一圈黑氣在繚繞著，緩緩伸出右手，那團黑氣如找到家長似得，在右手匯聚，逐步匯聚成一個球狀。

“這就是死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