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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毫無征兆的意外

莫肖肖的婚禮策劃案敲定下來后,許巧言再次忙碌起來。從整理物品清單,再到置辦,全是自己一手完成。許巧言覺得,不管是莫肖肖還是安茜的婚禮,之所以凡事親力親為,是因為她太想把自己認為美好的東西,以這樣的方式作為最好的祝福送給她們。

如今2月8號了,離莫肖肖的婚禮越來越近,離安茜的預產期越來越近,而春節也緊隨其后緩緩而來,年末的日子總是忙碌,但許巧言也會適當給大家一些悠閑時光。比如今天,大家集體休假,各自放任一天的時光。許巧言呢,在家宅了一天,實在不愿在這樣的天氣里出門,因為接到陳子墨晚上的家庭自助火鍋邀請,許巧言早餐午餐隨便應付,就準備晚上好好犒勞自己的胃一番。而跟陳子墨的關系呢,許巧言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可以與他相處的像個朋友那般淡然。

冬天的天,夜幕降臨的很快,許巧言隨便收拾了一番就直接去了樓上的陳子墨家里,他門未關。許巧言推門而入,打趣道:“連門也不關,你就不怕遇到個壞人伺機而入。”陳子墨正在擺弄桌上的火鍋菜品,說:“哪有那么多的壞人,再說,我一大男人怕什么,遇到個劫色的美女豈不正好。”許巧言:“想的真美。”然后許巧言看著滿桌菜色,那場景,簡直像豬八戒進了蟠桃園,不對,自己可不是豬八戒。嘿嘿,看來今晚要大吃一場了,許巧言暗自無厘頭的想著。許巧言:“看來,陳兄如此有心款待,那小女子便不客氣了。”陳子墨:“別急。等兩分鐘,熬熬鍋底,就完美開席。”許巧言吐了吐舌頭,示意自己一點也不急,然后她看向電視機旁的合照,上次恍惚看到時,沒來得及問,許巧言:“對了。跟你合照的姑娘是你女朋友么?真漂亮。”陳子墨手里的動作暫停了幾秒,苦笑說:“前女友。”許巧言:“可惜。”陳子墨:“有什么好可惜,如果注定是要分開的人,這不也是必然的事么?”許巧言:“此言差矣。”陳子墨:“哦~看來,許兄感悟不少。不知道有何見解呢!”許巧言:“世上必然只是留給認命的人。可命為何物?不就是所走所選的路。”陳子墨:“小生愚鈍,不懂這大徹大悟之事。不過,看這火鍋色澤,已可開動了,許兄還是先來把酒言歡,酒肉穿腸如何。”許巧言:“那當然甚好,甚好。”許巧言坐到桌前,火鍋熱氣騰騰,她夾著一塊牛肉開始燙起來,陳子墨為她打開了一罐啤酒。許巧言手夾著肉,滿心歡喜看著即將入嘴的牛肉,想想味道就已經妙不可言。突然她心里莫名慌起來,筷子上夾著的肉也抖落在了沸騰的鍋里。許巧言捂著胸口,陳子墨緊張關心地問:“巧言,你沒事么。”許巧言端起那杯啤酒喝了一口,這個天氣,說實話,一點兒也不適合喝酒,許巧言:“沒事。就是感覺有一點心慌。”陳子墨打趣道:“看來,大晚上獨自到我這樣一個單身男人的家里吃火鍋,讓你有些害羞哦。”許巧言說不上來為什么心慌,就感覺會發生什么事一樣。許巧言癟嘴:“吃者不拒,我害什么羞。哼。”許巧言夾起那塊肉,已經煮久了一點,肉質沒有那么嫩滑了,但是這火鍋配料卻是夠味,此時吃著火鍋配上啤酒,完全就是天作之合。陳子墨像個地道的東道主,為許巧言燙肉片、蔬菜,許巧言大快朵頤地吃著,在加上喝了酒,兩人就像是知心的朋友,開始聊起來。許巧言:“子墨,照片上的人,你很在乎吧。”陳子墨眼神深邃,似乎一下子被拉回過往,他毫不避諱說:“嗯。是以前很在乎的人。”許巧言:“哦。我以前也有很在乎的人呢。不過,感情在那時候或許搖擺不定的東西太多。”陳子墨:“哦。是么。來,多吃點肉。”許巧言埋頭苦吃,那瞬間她覺得冬天似乎一點也不冷。許巧言:“子墨,你們為什么分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個問號,陳子墨:“她突然離開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話一出,許巧言看著陳子墨,她似乎覺得真是遇到了同病相憐的人。許巧言:“真巧。”陳子墨:“哦?”許巧言:“我們還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陳子墨:“看來我們許女士也有一段傷心史。”許巧言苦笑:“算是吧。那你呢,你們還聯系么?”陳子墨頓了幾秒,說:“我都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許巧言端起啤酒,結束了這場分手史聊天:“來,不記過往了,干杯。”手機響起,是安茜,許巧言按下接聽:“喂,女神何事來訪?”傳出陳一鳴焦急的聲音:“巧言,安茜在醫院,好像要提前生產了。”許巧言:“什么?在那個醫院,我馬上來。”“南山醫院。”掛了電話,陳子墨關心地問:“怎么了?”許巧言:“我好朋友快生孩子了,我得馬上過去一趟。”陳子墨:“那我送你過去。”許巧言:“別,你也喝了酒,我還是打車吧。還有,謝謝你的火鍋、啤酒,改天再聚。”急急忙忙,許巧言出門,直下樓去。

許巧言到了樓下,寒風吹來,她招手打車,突然一輛路虎停在自己面前,車窗緩緩搖下,那張熟悉的面孔直入眼遂,馬楠:“快上車。”許巧言機械般上車后,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什么上車,還坐了副駕駛。車上,許巧言好奇問:“你怎么在這里呢?”馬楠:“路過,然后看你需要坐車,就順便搭你。”許巧言:“哦,可是我是準備去醫院。”馬楠:“我知道。”許巧言語塞。看著窗外,車內溫暖,可卻顯得冷清。馬楠:“你喝酒了?”許巧言聞了聞自己的身上,難道味道很明顯?許巧言:“嗯。小酌了些,不然就不順路搭你車了。”馬楠:“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喝酒。”許巧言:“對啊。那是以前。”沉默下來,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馬楠呢,心里也在想的確自己已經錯過了她很多年了。許巧言呢,又看向窗外,心里倒是平靜了些許。快到南山醫院了,許巧言的電話再次響起,是莫肖肖打來的,許巧言:“喂,肖肖,你是不是也知道茜茜快生了。”電話里的聲音急促哽咽的說著:“巧言,肖肖。。。肖肖。。出事了。”那一瞬間許巧言局促不安起來,但她還是強作鎮定地說:“許陽,你好好說,肖肖,肖肖,她到底怎么了?”許陽已經明顯哽咽起來,他說:“巧言,你過來南山醫院吧,肖肖。。。。肖肖她出車禍了。”電話慢慢滑落,許巧言不知道許陽何時掛的電話,她不在細問,因為電話兩頭的人已經臨近崩潰,他們此時也無法對誰說出更好的安慰。許巧言慌張起來,眼淚悄然無息落下,手開始莫名抖起來,馬楠在電話余音里聽出了大概,他加快了車速。許巧言心里莫名顫抖,為什么,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肖肖怎么會出車禍呢,她目光呆滯看著車前方的車來車往,直到,馬楠到了醫院,她還呆滯望著前方。馬楠看著失神的她,隱約在發抖,他輕握著她的手,說:“巧言,到了。”許巧言緩過神,抽出自己的手。打開車門,下車后,她覺得自己有些腳軟,顯些站不穩。馬楠快速上前扶起許巧言,將她抱在懷里,輕撫拍著她,說:“言言,沒事的,你別擔心。”馬楠的懷抱還是那么溫暖,可這一刻,許巧言無心顧及現在他的身份,她只是想在她懷里鎮定一下自己。時間就像靜止了幾分鐘,許巧言覺得自己心情平復了很多,她想或許是自己太焦急了,肖肖一定沒事的。許巧言推開馬楠,說:“謝謝。我沒事了。”然后她直徑走在前面,去了急救室。馬楠在后,看在她的背影,那一瞬間,他覺得她需要他,而他,也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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