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婦沒事,只是些皮外傷和輕微腦震蕩,如果不放心可以留院觀察幾天!”大夫手里拿著一大旮檢查報驗單說。
“沒事還在這干啥,一天好幾百呢!走吧,咱回家養著唄。”渣子一把扯住一莎向外拽去。
一莎推了推渣子的大手,揉著拽疼的手腕嗔怪道:“回家就回家唄,你使這么大勁干么。弄得我胳膊,生疼!”
渣子摸著丈二腦袋嘿嘿嘻笑道:“我這不尋思著咱出來好一會了,東兒得餓了!”
“東兒……”一莎一想起東兒便心亂如麻,渾身打了個激靈催促道:“那還愣著干么,還不快走。”兩人慌慌張張的向前走去,半路上剛好碰見如意兩口子急匆匆的向前趕!
“二姐,二姐夫,你這是往那去呀!”一莎趕忙搭訕道。
“去你家,剛才大哥托人捎信來,說咱娘沒了!”
“咱娘咋沒了,我來的時侯還好好的呀!”渣子搖晃著腦袋,露出難以置信的面容。
“別說了,趕路吧!”暗香不耐其煩的說道。
渣子尋思著興許剛才在家揍家瑄,把娘給氣死了!渣子猶感頭皮發麻,別看他平日里‘英雄’的狠,這會也慫了。
暗香似乎讀懂了他慌亂的眼神,再瞅著一莎頭上的紗布問:“娘病重了,你在哪呢。還有一莎頭上傷怎么來了!”
渣子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只顧鉆頭向前趕車,他越是心虛,暗香更是追著問。一輛牛車,一輛自行車在公路不停的角逐。
渣子剛到家便看到大門口擠滿了一群看熱鬧的人,渣子氣喘吁吁、急斥白咧的說:“讓開,讓開,一群看熱鬧的家伙,誰家沒死過人呀!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嗎?”
如意兩口子也是好不容易拔開人群,看著死在床上的母親怒目圓睜,暗香哭倒在地:“娘,你般走了,可是有么心愿嗎?”
“娘是氣死的!”許敬宗蒼白的臉上再無半點血色。
“娘,是被許二寶氣死的。”許敬宗順手抄起一根扁擔,大聲沖渣子喝道:“往日里有娘,我顧念兄弟情分才讓著你。可你也拍著胸脯,也摸摸自已良心。今個不是一莎護著,小家瑄的命也讓你揍沒了,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今兒誰都別攔著。這拳腳可不長眼,若傷了你們我可不管。”說著便想一個發瘋的豹子撲了上去,渣子哪是許敬宗的對手,只好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叫喚。
春香來了,見兩個人打成一團急道:“娘剛走尸體未寒,你們便自相殘殺,這不讓鄰里看笑話嗎?”
兩人也打得累了,又聽了春香的話收了手。敬宗兩兄弟渾身淤青,口鼻流血。敬宗老婆上前扶起敬宗,對渣子蔑視道:“娘沒了,咱們兄弟情義也斷了吧!你地里忙起來的時候,別再叫我們了。我們,可幫不起這忙了!還有,娘的喪事該你操辦了!”
渣子一聽抱著敬宗老婆的腳說:“別介,嫂子!我太年青了,我不懂這個……”
“別說年輕什么的,誰不是由不會到會慢慢成長的,誰一生來就會跑呀!”敬宗老婆拔著渣子的大手扶著敬宗跪在婆婆面前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