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疼嗎?”一莎聽了渣子胡的問話,氣便不打一處來,氣呼呼的說道:“不但疼,還硌得慌。出門時,你車上也不輔床棉被,在這冰冷徹骨的冬天,躺在這冷冰冰車上,真是冷嗖嗖的。”
“我這不聽你一叫,魂都嚇沒了!你說人生孩子,又不跟豬下崽是的這么簡單,不行俺也能搭把手!”
“那還有多長時間才到?”一莎痡得喘不過氣來!
“差不多半個小時吧!”
“什么,還有半個多小時,不行我要生了,這車子一顛一顛的厲害,我便越發疼得厲害!”一莎狠狠的抓住車幫,努了努力!
渣子眼見事情不秒,揚起鞭子加快牛車,咋呼道:“你可別生,這可是路上。你要生了,我一個大老粗可咋整!”
牛車在鄉村小道上越發越快,越快越顛,越顛越疼,一莎疼得嚷道:“慢點,慢點,我疼!”
“不行啊!你這都要生路上了,可不能再慢了!”說著,渣子胡男人駕著牛車急匆匆的向醫院趕去!剛進醫院門口,渣子胡男人便大聲嚷道:“有人嗎,我媳婦要生了!”
幾個白衣大褂聞了音信,急匆匆的推著小車來接產婦,行動利落平凈,眾人一使勁,產婦便上了小車被迅速的送進了產房!產房大夫伸手一查,說道:“開了八個了,趕緊備皮,把她送到產床上去!”
一個齊耳短發的女大夫說道:“你怎么來這么晚,再晚一會就要生路上了!”
一莎也挺委屈的說:“不是,我一疼就來了,只是家太遠了,差不多也二三個時辰,而且牛車在小土路上,使不上勁,還顛得慌!就那幾個時辰也是度日如年!”
短頭發女大夫噗的一聲笑出聲來:“那可苦了你了,你本來骨縫就比常人開得快,這一顛就更快了!等會上了產床,我喊用力,你就用力啊!”
一莎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自然大夫說什么便是什么!一莎原來想著,開骨縫疼,等開完就沒事了。誰料道,生孩子時才叫慘痡連連,順著大夫的口號,拼了全勁生,還是不行。一莎疼不過了,有氣無力說道:“大夫,你幫我把他弄出來吧,我沒勁了!”
短發女大夫溫暖撫住她的肩膀說道:“你聽我說,剛才我呀看到頭了,你再堅持堅持啊!想想孩子,疼也得堅持,知道嗎!”
“使勁!”大夫瞅準時機,大聲喊道。一莎便緊攥著扶手,搬起身子,拼勁所有力氣,只覺得下身熱流涌過,肚子一下子便癟了下去了。她瞅著大夫還在忙活,便問道:“大夫,我是不是生了,咋也聽不到孩子哭!”
“一會就好,我們正在幫他剪臍帶,一會就哭了。現在別動啊,剛才你崩開好多口子,我們正在縫傷口呢。”
一聲啼哭,打破了夜的寧靜,渣子胡在門外高興壞了,追著大夫問是什么。大夫見他猴急樣,笑吟吟的說道:“是個大白胖小子,六斤八兩!”
渣子高興的手舞足蹈,忘乎所以,拱手向老天爺謝道:“謝謝老天爺,讓我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