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采買下人
- 腹黑相公:賴上傲嬌小娘子
- 喬言蹊
- 2014字
- 2017-11-29 23:51:03
唐言蹊提前跟青陽鎮人脈最廣的牙婆說了要買幾個奴仆使喚,第二天,牙婆就帶了一隊女性仆從到店里給唐言蹊挑選。
因為唐言蹊說了只要女的,年齡倒無所謂,于是這隊仆從中便有幾歲的小姑娘,也有四五十歲的婦人。
“秦夫人,這些都是我仔細挑選過,身體康健沒什么病,能干活的,看看您想要哪個?”牙婆笑瞇瞇地指著排成一排怯弱安靜的仆從。
唐言蹊被她叫了一聲“秦夫人”,聽得很不習慣,但這個牙婆對青陽鎮上的事情摸得門清,唐言蹊這家糕點鋪早就打響了名頭,況且還有秦向遠這個青年才俊的名頭在,牙婆在唐言蹊找上她之后便從自己的信息渠道了解了唐言蹊和秦向遠的關系,在這一方面,她可比何夫人手下那個中年男人要能干多了。
唐言蹊應了她一聲后,便一個一個地打量起自己面前低著頭,臉色或麻木、或不安、或期待的人來。
年紀太小的,她不會考慮,畢竟她采買回來的人是要干活的,幾歲的小姑娘那么一丁點大,哪干得了什么活?況且唐言蹊也不忍心使喚童工。
看著年紀小的那幾個小姑娘一臉忐忑、悄悄絞著手指的不安樣子,唐言蹊于心不忍,但她也并沒有想過要把她們買回來,先不說她有沒有這個錢,就說像這樣才幾歲就被販賣的孩子,多不勝數,就算唐言蹊救得了她們幾個,但外面還有百個、千個呢!況且這是這個時代普遍的、合法的現象,如果是現代,唐言蹊還能舉報一下人口、孩童買賣,但在這個時代,唐言蹊無能無力,只希望她們能被賣到善心的主人家里。
唐言蹊默默移開視線,看向年紀大一點的姑娘,一一詢問她們被賣之前家里的狀況、各自擅長什么、會做什么;然后再一一看過她們的雙手,是否干凈,是否有繭,唐言蹊做的是嘴里的吃食,不愛干凈的人不能要,手上有繭,說明干的活不少,不大會偷奸耍滑,大多勤勞肯干;最后,唐言蹊觀察的是她們的表情,眼神飄忽輕浮的不要、面容刻薄有戾氣的不要、神色太過活絡諂媚的不要……
按照這些標準,唐言蹊只要了三個人,一個是三十多歲名叫安娘子的婦人,丈夫去世后,因無子,家族侵占了她家財產,還把她賣給人牙子的苦命女人,經歷過這么悲慘不公的事,她臉上也并沒有仇恨和戾氣,反而眼神平和,很想得開。
唐言蹊問她怎么不恨霸占她財產還把她賣掉的家族?安娘微微一笑,說她已經報了仇——她告訴村里的癟三惡棍,說家族祠堂地下埋了許多金子,于是她被賣掉的半個月之后,就聽說她那個家族全族人的家里都被劫匪洗劫了一遍:那些惡棍們不管有沒有在宗祠找到金子,都肯定不會不去各家找找他們還有沒有在自家藏金子,萬一有呢?
唐言蹊一聽她的復仇故事,就覺得安娘子實在是太對她的脾性了!性格好、沒有戾氣,會自我調控情緒,還有頭腦,而且眼神清正,唐言蹊當即表示就要她了。
她挑選的另外兩個,則是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來源清白、手腳靈活,一看就是能干活的,而且嘴嚴不多話,唐言蹊看著還算滿意。
安娘子的身價比較高,畢竟是正直年富力強的年齡,又長得干凈利落的樣子,用了八兩銀子;而兩個小姑娘只需要三兩銀子,唐言蹊聽到這個價的時候愣了愣,這才體會到這年代的人命果然不值錢,這提醒了她日后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唐言蹊給兩個小姑娘另取了名字,一個叫靈云,一個叫靈月,安娘的名字就保留著,見她還識字會算,唐言蹊還讓她當了家里的管家,管著家里以及店里的事。
安娘果然很能干,才來一兩天便徹底摸清了唐言蹊以及秦向遠的性格愛好,把后宅和前店都打理的井井有條,唐言蹊于是悠閑了許多,只需要每天花半天時間教她們做糕點,幸好她們都聰明且靈巧的,沒幾天便學會了店里常賣糕點的做法。
唐言蹊閑了下來,每天練練功,監督一下安娘她們做糕點,然后就出門去了。她并不是無所事事地亂逛,而是去附近的花草市場上,買些花草回來養;或者到書店里找各地的風俗雜志書籍來看,她想要多了解了解這個地方,以后才好行萬里路啊。
唐言蹊把自己從廚房和店里解放了出來,日子有很大的變化,但秦向遠依舊早出晚歸,家里多了三個人對他來說并沒有影響。
他有一天把唐言蹊允諾給他的一盆素冠荷鼎抱走了,他并不是抱去書院讓同窗們欣賞,而是抱去了一間清靜偏僻的小院里。
那院子并沒有住人,清冷空寂,秦向遠抱著那盆花進去待了沒多久,便有一個身形利索的青年男子閃了進去。
“主子,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好,陶縣令的老夫人在如意糕點鋪吃了一塊山藥糕后便上吐下瀉起來,陶縣令很生氣。”青年男子恭恭敬敬地對秦向遠說道。
秦向遠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說:“那件事只留一個人繼續留意就行了,這回叫你來是讓你把這盆蘭花不著痕跡地送到崔知府手里,同時讓趙王的幕僚白高岑得知崔知府手中有一盆珍稀蘭花。
趙王愛蘭,崔知府和白高岑都是慣回須溜拍馬之輩,肯定會投其所好,千方百計尋找名貴蘭花獻給趙王,到時候就借故讓白高岑和崔知府因這盆蘭花生出嫌隙。”
青年男子點頭:“是!屬下遵命!”
“就這件事了,你自去辦吧!”秦向遠提醒:“注意別漏了痕跡。”
青年男子應了一聲,便抱起蘭花,身形一閃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秦向遠則在院子里靜靜地望著不遠的天邊,不知道在想什么,站了兩刻鐘后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