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離開咸陽有一段距離了,徐福獨自一人來到溪邊。用力搓了搓臉?biāo)合乱粡埍∪缦s翼的人皮面具。
“主公,那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身后的人朝著徐福稟報道。
“我知道了。”徐福轉(zhuǎn)過身,年輕的臉龐充滿了自信。
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驪山,扶蘇吃力地爬下床,外面是煙茹的忙碌的身影,這個小丫頭完全把自己當(dāng)成了當(dāng)家大婦,號令千軍的指揮一眾宮女太監(jiān)打掃著驪山宮殿。
喝了一碗稀粥,扶蘇伸著懶腰,衣衫不整地來到陽光下。
“公子。”司馬欣匆忙趕來回報驪山的建設(shè)情況。
撓著發(fā)麻的頭皮,扶蘇一個字都聽不進(jìn)去,抬頭說道:“吃了上一次的教訓(xùn),我覺得我們驪山要有自己的自衛(wèi)隊。”
“自衛(wèi)隊?”司馬欣疑惑的看著扶蘇。
一邊讓煙茹整理著身上的衣服,扶蘇一邊說道:“還記得上次那個帶頭與農(nóng)民沖下山的武許嗎?”
司馬欣點著頭說道:“我記得這個人,上次收編流民他帶來的人數(shù)也是最多的。”
“我們現(xiàn)在收編的流民有多少個。”
司馬欣翻開手中的冊子,思慮了一會兒說道:“收編流民一共一千百八人,加上遷居而來與驪山的原住民一共四千人,現(xiàn)在都居住在驪山南側(cè)的居民區(qū)。”
整理了手腳,煙茹乖巧地走開了。扶蘇感嘆著古代生活,墮落啦,什么時候衣服也需要讓別人來穿了。
“你讓武許抽調(diào)三百個身手好的家伙,組建一個自衛(wèi)隊,詳細(xì)的事情讓他來見我后,我會對他說。”
司馬欣聽到扶蘇的話,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nèi)タ纯垂こ探ㄔO(shè)的怎么樣了。”
“喏。”司馬欣謹(jǐn)慎地跟在扶蘇身后。
“公子,加一件衣服吧。”煙茹給扶蘇披上一件毛氈。
按照扶蘇的設(shè)計,這所學(xué)院一共分十八幢,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按照后世的學(xué)校設(shè)計,五幢最大的樓是教學(xué)樓一共有六層樓,而且還要有相通的懸空走廊,一幢行政樓,三幢矮樓的做食堂用。兩外兩幢做科研用,剩下的全是宿舍樓。
很麻煩,人手!還是缺人手呀,要不向蒙恬借點戰(zhàn)俘過來。
“公子,墨家,墨千求見。”
“奧,叫過來吧。”扶蘇苦惱著看著熱火朝天的工人。
“公子。”墨千恭敬一禮。
扶蘇沒有給好臉色,他想到了這個家伙是來向自己討要鉅子令的,“那東西你們找到了嗎?”
“回公子,仍未尋回、。”
扶蘇很不喜歡這個人,一天到晚賴在驪山不走。
“敢問公子是在建造宮殿?”墨千問道。
“這是書院,我打算建造一個歷史上最大的書院。”扶蘇惆悵的說道。
墨千笑了,原以為扶蘇和其他的皇族一樣,只會奴役天下人,若是扶蘇說是為了自己建設(shè)宮殿,那他墨千扭頭就走,再也不來驪山,
“即是為天下讀書人,墨家愿出一份力。”墨千單膝跪地說道。
不是扶蘇小瞧墨家,說白了墨家就是木匠,對扶蘇的跨時代的工業(yè)計劃沒有什么幫助。這些人認(rèn)知能力夠嗎?看著鄭重其事的墨千,扶蘇很嫌棄,恩,真的很嫌棄……
“好,告訴孤你們墨家能給我提供多少人手?”
“近百個吧”墨千說道。
“塞牙縫都不夠。”
公子這個眼神是什么意思,難道說公子再嫌棄我?墨千抬頭看了一眼扶蘇,這表情……果然是一臉嫌棄。
“公子請看。”墨千拿出一個魔方,然后用閉上雙眼,雙手飛快轉(zhuǎn)動,幾個呼吸的時間魔方就拼好了。
有點本事,這個年代能把魔方玩到如此程度的人墨千是第一個。雖然魔方是扶蘇自己做的,但是玩魔方不是扶蘇的長處,墨家是有威望的,再戰(zhàn)國年間墨家就已經(jīng)天下?lián)P名了,這么一想的話墨家的確是自己需要拉攏的。
“好,我手上正好有一件東西需要你們墨家?guī)兔Α!?
來到一處比較安靜的場所,扶蘇拿出一張設(shè)計圖,“此物名叫自行車。”
“此物有何用。”墨千看著一個個復(fù)雜的零件圖問道。
拿出一個圓木片,扶蘇放在平整的石桌上,滾動。“墨千大哥,這個木塊滾動時是直立的,若是人可以坐在圓木片并且讓它不停的滾動呢?”
墨千看著設(shè)計圖,又看了眼扶蘇手中的木塊,眼中泛著奇異,一扇大門在墨千心中打開一道縫隙,這扇門的名字叫做科學(xué)。
扶蘇點頭說著,“墨大哥,這些日子學(xué)院的建設(shè)就交予你打理了,自行車不急,我知道這個很難。”
扶蘇拋下了一個難題,并不指望見到完整的自行車,只是想要給自己一個希望,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見鬼了呢。
已經(jīng)快深秋了,風(fēng)吹在身上能夠感受到一些寒意。烏鴉停在枝頭不停地叫喚著,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扶蘇這樣想著,一步步走回驪山宮。
呂素天真無邪的摘著路邊的野花,看到享受陽光的呂公扶蘇這才想起來好久沒有去讓呂公給自己講課了。
“公子似乎有心事。”
還未走到呂公身邊,扶蘇就聽到了呂公的話。
“是啊,有件事情一直在我心頭吊著,特別難受。”扶蘇蹲在地上,伸著腿說道。
呂公看著呂素笑了笑,接著說道:“公子覺得自己還是一個孩子嗎?”
這是一個很莫名奇妙的問題,搖頭笑了笑,扶蘇算算自己的年紀(jì),我不就是一個孩子嘛,誰的話都可以不停,老人家的話一定要聽一聽,接過呂公的話扶蘇說道:“呂公的意思是?”
“公子可知道一個十歲的孩子應(yīng)該做什么。”
扶蘇用手撐著腦袋說道:“玩泥巴?摘野花?”
說著這里扶蘇悚然的站起身,他想到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這個問題足夠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