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了家里來電話問對象問題解決沒有，小貝回答目前這還不是主要問題，也許是緣分沒到還沒人找過我。母親說你有啥優勢讓人家主動來找你，不行找個BJ郊區農民，只要她是滿族人就行。為此小貝在網上搜索一番，BJ郊區喇叭溝門滿族鄉太遠，真要在那里找個媳婦她只能過來當家庭婦女。咨詢公司里本地人，他們說BJ市規定有房子就可以遷戶口，農民沒關系，前提是你要先買房子好讓媳婦過來落戶。小貝休息日騎摩托車到懷柔另一個滿族鄉去轉了一圈，當地農民住房條件不錯，各村環境衛生也挺好。只是這里到市區還是太遠，而且也沒有合適婚介機構從中搭橋。離開這個地方他到慕田峪和紅螺寺去游覽，拍照作畫任務完成后已經下午7點多。在景區附近找個小飯館吃頓飯，在一家鄉村游民居住一夜，星期天早晨去景區繼續做畫。積分落戶政策出來后，小貝仔細研究一番發現多少分能落戶沒說清楚。也許和廣州一樣要事先定出個分數有一定難度，還要等參加積分落戶人數增加后，對其積分進行統計分析，政府才能拿出個具體分數來。小貝決定第一批去申請居住證，好能將來參加積分落戶。政府控制房價新政策出來后，房價漲勢略有回落，也許到了該出手買個二手房時候。仔細研究一番各類廣告，新房沒那可能，就是二手房也要去沙河或者六環以外。他問匡兄是否申請居住證？回答已經沒必要，我老婆懷上第二胎。等我在畫院業余進修班畢業后，明年必須去鄭州。我已經聯系了一個學校，在那里任教校友學長幫忙同意我以后去藝術系任教，剛一去只能是助教。我去鄭州工作后，馬上就能把戶口從我老家遷過去，以后我就是個河南人，沒大事不會來BJ。
房子問題小貝費了好大功夫，休息日騎摩托車到沙河去轉過兩次，看看當地有無合適房源。到當地中介去詢問一下房價，到小區內部看看環境衛生綠化是否有違章建筑。中介說新建小區內違章建筑少，比較老小區內肯定有違章建筑。對高樓來說不能買一樓或者最高一層，還有最高一層往下那一層。其他樓層就算樓下和樓頂有違章建筑，對你也沒什么妨礙。新房你買不起，二手房必然會遇到小區內違章建筑問題。只要他不妨礙你，你也無權去拆人家房子。買房子不能離高速路太遠影響上下班，附近還要有合適醫院學校。沙河到單位大約12公里，如果在沙河東邊買房，距離還要增加幾公里，唯一好處是離地鐵站比較近。但是地鐵站附近全是新房，要等到自己50歲以后，那里才能成為成熟社區，那豈不是連兒女都耽誤了。買自住房需要搖號，中簽概率太低，而且位置也不合適距離太遠。他到過去租房住過回龍觀還有老鄉最多天通苑也去看過幾次，到幾家中介了解情況看二手房資料，與父母商議之后，最終確定在回龍觀附近買個板樓里復式二手房。中介業務員小任說我們能幫你解決限購問題，也確實很快就幫小貝拿到了房產證。
這座樓里都是復式結構，一層18戶，單數樓層陰面有樓道，各家大門都在這個樓道里。雙數樓層沒有樓道，自然電梯也不會停。各家樓下在單數樓層，廚房廁所都在樓下，房間兼客廳面積小一些。樓上多出一個樓道位置，面積大南北通透是一個房間，陽臺在南面，北面有窗戶也有一個廁所，樓上廁所有朝外窗戶白天不用開燈。中介小林說原設計樓上是一個大房間，有些人家裝修時在樓上加個隔斷，分成南北兩個房間，這家也是自己分隔成南北兩間。這房子80多平米總價不到200萬，拿出全部積蓄家里支援一些能交上首付。按照中介計算自己工資加上賣畫收入完全能負擔貸款，以后隨著知名度提高，自己畫作價格上升，有可能提前還清貸款。經過網簽和申請貸款，辦完各項手續后小貝拿到房子鑰匙。這房子原房主已經完成裝修鋪好淺顏色地板，中介說是進口加拿大白橡木地板質量不錯。前房主是個外籍華裔，雙方見面時他穿一身高檔毛料西服，打一條棕紅色皮領帶，一張口是南方口音。他們在里面開公司，廚房灶臺已經裝好沒裝燃氣灶和抽油煙機?？照{還在房間里頂燈也沒動，房子里很干凈還留下4把木頭椅子。原房主是外國人，這房子不存在戶口遷出問題。小區外面到公司有直達公交車，就是下車后走的遠一點，中途倒一次車可以到公司附近。這套房子樓下是7樓，樓里有東西各一個電梯間，每個電梯間有兩部電梯，但平時都只開一部。當中是樓梯，有些年輕人不坐電梯走樓梯來鍛煉身體。小貝房號是707，他覺得這個房號吉利，波音707飛機型號，象征自己騰飛沖上云霄。
小貝用一個多月時間辦完各種手續，拿到房產證和鑰匙后先打掃一次衛生，仔細看過后他決定不再裝修直接住進去?，F在已經沒錢，也沒那么大精力去重新裝修。租輛小卡車把自己東西都搬過去，沒有床先把兩個床墊放地上睡在上面。廚房廁所有燈，房間里沒有燈先用自己臺燈和手電，打電話通知房東老莊退房。休息日上午老莊過來一次，兩個人在平房里見面，把東西清理一遍，老莊退還押金。老莊說你年輕有為比我強，我來BJ快20年都買不起房子。小貝送他一幅鋼筆畫作為紀念，告訴他這幅畫以后肯定能值萬元以上?！澳俏乙欢ㄙI個鏡框掛起來好好保存?！被氐叫路坷镄∝愖诖矇|上拿出紙筆計算一下，交完首付和各項稅費馬上就要按月還房貸，存折里余款已經不夠還下月房貸，買新家具更是沒錢，必須馬上賣畫還錢。休息一下中午還是用電磁灶烙餅，自己做個涼拌菜。中午睡一覺，下午起來小貝把自己畫稿和已經完成作品都鋪在樓下地上。仔細看一遍哪些可以拿去出售，哪些還要繼續完成，把下一步計劃寫在本子上馬上動手開始畫。準備明年春天去買畫油畫要用東西，如果有可能還要去畫家村交錢拜師，業余時間去學習油畫。蹲在地上作畫太累，買新家具已經來不及。小貝給中介業務員小任打電話，問他這附近哪有舊家具出售，對方問為什么要買舊家具？我現在已經沒錢買，而且蹲在地上干事太累，買個舊家具馬上就能用。對方告訴他南邊高速路輔路邊上市場里，有個專賣舊家具地方。
小貝馬上騎摩托車出門去銀行取錢，趕到市場舊家具攤位。在那里轉了一圈和商販討價還價之后，買了一個五斗櫥柜，一張吃飯用方桌，還有一張雙人床。這幾件他仔細看過都是實木，油漆有個別脫落沒有變形損壞，雙人床附帶一個棕床墊。賣舊家具商販用一輛電動三輪車把這幾件家具給他運到房子里，雙人床送到樓上幫他組裝起來。小貝自己用一塊破布把幾件家具全都擦洗干凈，把自己畫作擺在桌子上，馬上開始進行修改。一直忙到天黑看下表已經晚上8點多，鎖好門下樓到小區外面找家小飯館要一碗土豆粉。東西端上來他一看這不就是面條嗎，問店里女服務員，您這東西是不是白面加土豆粉做成?；卮鹗且粯右话耄@是一種新產品。小貝說我家那個縣里就出土豆粉，我在家吃過這東西，可人家比你做的面條要細，他們還有土豆粉掛面。吃完飯在一家小超市里買包切片面包做夜宵，回去就開始作畫忙到快12點睡覺，星期天6點多起來繼續畫。8點帶好東西出門，先去小區內一座三層小樓物業公司看看。
星期天物業公司里有位身穿工作服中年人值班，他自稱姓戚是修理工。我是本地人，我爸過去在回龍觀鄉中心小學當老師，我媽回龍觀醫院護士，我是地道回龍觀人。親眼目睹了這個號稱亞洲最大住宅區從無到有，從一片農田到高樓林立。如今這地方已經相當于一個普通縣全縣人口，可政府又后悔了，說外來人口太多。我們這個小區交房子快五年了，房子已經全部售出。按照房地產業標準房子賣出去就沒有空置房，按照公安局統計標準沒人住就是空置房，小區內房子還有大約40%沒人住。盡管有限購政策，可還是有不少人外地人買了房子不住，出租或者是等著升值再賣出。已經住進來居民里，我們做過調查，土生土長BJ人不到1/10，20%是外地戶口進京，其余是外地人。這里是商品房，和政策房不一樣，來買房很少有本地人。來小伙子給你張聯系名片，這上面是物業維修電話，還有本地區片警小龍電話。這里目前還沒有居委會，居民辦各種手續都由我們這出證明。再給你一張表，上面是物業費取暖費標準和收費時間，你那個房子還沒交取暖費，我給你查一下。物業費前一戶已經交過，你再交是明年物業費。戚師傅把查出來取暖費給小貝寫在表上，“今天下午龐會計來值班，下午你過來交費?！?
離開物業辦公室，小貝在小區內轉一圈。小區內還沒有出現違章建筑，但一樓有人在樓下空地上建起圍欄，里面還有一些大白菜和眉豆。走出小區乘公交車換地鐵去琉璃廠藝美齋畫廊，把已完成畫作賣給熊師傅，再買些紙和顏料。事情太多從藝美齋畫廊出來坐車趕往電器市場，買5個LED燈泡。在老莫西點買個大列巴，吃掉一部分當午飯剩余部分帶回去。回來先去家居市場，買兩個價格便宜單人床，一個沙發床，一個衣柜一個書柜，一個寫字臺，和廠家約定下星期6上午送貨安裝。買了燃氣灶和抽油煙機熱水器，約好下星期6下午來安裝。返回去到物業刷卡交費，他問龐會計摩托車能不能放進地下車庫，對方回答摩托車占地方很少，你前邊也有幾輛高檔摩托車放在里邊，每年1500元停車費。小貝覺得有些貴，龐會計說比汽車便宜多了?？斓侥甑捉衲赀@一個多月不收你停車費，小貝同意交了明年一年停車費。回到家里把電暖氣拿出來擦干凈，天冷開始供暖前還要用幾天。把家里活干完躺在床墊上休息一會兒，下樓出去吃晚飯?；貋砗笞谧雷忧伴_始創作新作品，忙到夜里12點才睡覺。連日奔波實在太累，這幾天小貝一反常態夜里沒有做夢。過了幾天母親來電話，她要過來看看這房子什么樣，還有二爺家大媽和嫂子一起過來。大爺在家照顧二爺，爺爺先送到長春讓他和姐夫住在一起。大媽要來做手術治療帕金森，她和嫂子都想來看中醫。小貝說你們下星期天來，星期6家具才能送到。
星期3晚上8號房主來訪，小貝先自我介紹一番，客人說自己姓謝，在陜南山區縣城里長大。父親是當地名廚，自家開一個飯館。他今年是不惑之年，有個姐姐，姐夫是父親徒弟，如今飯館由他們夫妻經營。我父親已經把財產做好分割，他自己只留一部分存款。飯館歸我姐，我自己經營一家小工廠加工中藥材。我是衛校畢業當過醫生，學歷不夠只能給我醫師職稱，沒辦法我才辭職去經營中藥材生意。如今我在BJ和別人合資開辦一家中藥加工廠，給大醫院加工中藥顆粒，代煎中藥湯藥。我學中醫熟悉各種藥材，負責收藥和質量把關。前房主把這房子交給他一個親戚辦公司，公司經理姓佘，公司名號是什么信息技術公司，具體干什么不知道。聽來辦案警察說，這位年輕佘經理在干法律上擦邊行為，不嚴重違法但也不合法。后來他給別人造成損失，不少人去法院告他，結果公司被查封這家伙被判刑。據說他是富二代，家里拿出錢賠給受害者，然后把房子賣出去離開BJ。我和你不一樣，我這年紀不可能戶籍進京，我兒子也沒那福氣來BJ上學高考。我們陜西高考錄取率不低，以后我兒子能上本省高校就可以。現在家里店鋪我媳婦負責經營，收購山區出產各種中藥材。這房子剛一上市開盤我就買下來，這種戶型雖然很多人不喜歡，可它價格便宜，相對來說這個樓入住率最高。我家小工廠在這西邊距離不遠，也許將來我兒子大學畢業能來BJ就業，不過那還要10年以后。
星期4下班先去清河一家大商場，買中空纖維被子，買褥子枕頭，把這些東西綁在摩托車后面慢速開車帶回去。星期5下班再去一次大商場，買床單枕巾毛巾香皂等。晚上母親來電話，問你給我們找好醫院沒有。小貝說大媽要去那家醫院離我新買房子超過20公里。兩頭坐公交車當中坐地鐵，母親說好家伙比從咱家到縣城還要遠，你大媽身體能承受嗎？“實在不行就打車過去，不過估計要50元以上?！薄澳悄闵┳訙什桓?，還是坐地鐵吧。你大媽文化不高，你嫂子上過中學。不過她現在有點問題很少說話，說她自己是個文盲，縣醫院說她精神有問題。這兩個人跟我一起去，路上都要我照顧?！毙瞧?小貝白天沒出門，等著廠家來送貨安裝。上午送來家具，中午出去買糧食買油和調料。下午安好燃氣灶抽油煙機和熱水器，先做一次飯試用一次。吃過晚飯小貝出門去火車站，她們三個所乘高鐵列車準點到達，小貝在出站口接上她們，一起乘地鐵回城北新家。從地鐵出來嫂子扶著大媽，小貝拿著她們帶來行李。母親說別讓你大媽再受累，打車過去吧。到了新買房子里大媽問：“這叫什么房子？”“這是復式結構，您和我媽睡樓下我嫂子睡樓上。床少買一個，只能我睡在床墊上，我嫂子睡樓上大房間雙人床。”
嫂子扶著大媽和母親一起到樓上看看，大媽問：“你房子里東西怎么這么少？”“剛搬過來一個人不需要那么多東西，再說交首付已經把存款全花完，以后還有月付。要是業余時間不畫畫拿出去賣，單靠工資付不起貸款。你們要想看電視用我筆記本電腦看，我晚上畫畫時候你們別打擾我。明天上午我去醫院，拿著你們三個人身份證去辦京醫通卡。星期1半夜開摩托車出去掛號，嫂子你早飯后帶著她們去城里醫院。明天下午我帶你們坐一次地鐵熟悉一下，要不就先到醫院門前看看。”晚上煮掛面吃大媽帶來粘豆包，飯后嫂子先去洗漱睡覺，等她上樓之后母親說路上太累人。在火車上把她手腳都綁起來，怕她亂跑自己中途下車。村里人都說她瘋了，你大哥非要我帶她來BJ看病。出門你一定要拉著她，千萬別讓她跑丟了。幸虧她瘦小力氣不大，要不然真沒法看住她?！拔铱此r啥事沒有，都有啥問題？”大媽說“經常胡言亂語到處亂跑，也怪了，她一瘋跑屯子里只有在學校拿過賽跑冠軍二兔子能追上把她抓回來。”小貝把紙和畫畫用其他東西拿到樓上，鋪在地上作畫。星期天早飯是牛奶和面包，吃完飯小貝出門去醫院辦京醫通卡?；貋砗笮菹⒁幌滦∝悗齻兂鲩T，怕嫂子亂跑小貝拉著她。坐公交換地鐵進城，從地鐵出來乘公交到醫院，進去到門診大廳看看。出來先去附近一家免費小博物館看看，到里面由小貝把展覽內容說明念給她們三個人聽。
從里面出來先找個小飯館吃飯，然后坐公交車去大柵欄瑞蚨祥，在那里給三個人每人定做一件春秋穿長袖混紡綢旗袍。價格1千元左右，大媽和嫂子那兩件由小貝掏錢。離開大柵欄去中山公園。去天安門前要安檢，大媽問為什么這么嚴格？小貝回答這是為保證安全。小貝帶著她們三個在中山公園和太廟里轉一圈，大媽問為什么不進故宮？“時間太晚你們進去看不完，還有您和我媽身體都不好要在里邊轉一圈，多看幾個地方比在村里干活還累?！毙∝愐恢崩┳?，怕她犯病瘋跑，還好她除去不說話其他都正常。星期1夜里兩點小貝騎摩托車趕到醫院排隊掛號，給他們三個都掛了專家號。嫂子最先看上，母親跟著她進去，看完出來說醫生讓她去專科醫院。大媽看病由小貝陪同，那位教授看過她帶來檢查結果說你可以住院手術，當然手術會有危險，你家屬要簽字。小貝讓母親自己去看病，讓嫂子跟大媽在一起，自己去給大媽辦住院手續。辦完手續送大媽進病房，再回去找母親，帶她和嫂子出去吃飯。下午一起去北醫6院，醫生看過嫂子帶來病歷，說你應該住院。如果不住院以后病情發展，嚴重之后要長期住院，母親說那就趕緊辦手續吧。刷嫂子帶來銀行卡交費辦完手續送嫂子住進醫院，小貝給大哥打個電話，告訴他這邊情況。大哥說沒想到這么嚴重，兩個人都住進醫院。花錢沒關系，能把病治好讓家里太平就行。
小貝帶母親在醫院外面飯館吃飯，回到自己新房已經晚上7點多。母親說車太多堵在路上真煩人，你明天怎么上班？“單位一年有5天假，我請兩天假帶你們看病，等大媽出院時候還要請假接她出來?！毙瞧?小貝又是半夜出門，去中醫醫院給母親掛專家號。掛完號返回去，打車帶母親到醫院。醫生給開了14天湯藥，湯藥代煎，明天下班后小貝要來醫院取藥。大媽在醫院第三天手術，第8天出院。小貝請假和母親一起去把她接回來。回來后大媽問：“為什么不讓我多住幾天？”小貝回答：“不是我大哥怕你花錢，醫院要來做手術人太多，你出來騰出床位別人才能進去。手術后情況穩定必須出院，回家自己恢復?！薄澳闵┳忧闆r如何？”母親回答“她不需要手術，住院吃精神控制藥，等她出院你們一起回去，我還要繼續看中醫住到春節前回去?！鄙┳幼≡喊雮€月，出來后情況有所好轉。醫生說她讀書看報也許難以恢復，回去要堅持吃藥，讓頭腦保持清醒不發病可以做到。母親吃湯藥后，氣喘病減輕不少她很高興。小貝帶她們三個人去一次故宮，去瑞蚨祥把定做旗袍取回來。三個人在房間里穿上旗袍，照照鏡子都很滿意。大媽說：“以后春節家人團聚，還有春秋出門就都穿旗袍，咱滿族人傳統不能丟?！毙∝愑蒙┳鱼y行卡買車票，送大媽和嫂子回家。母親在BJ住到春節前，對這所房子她不太滿意，小貝說以后有錢還可以在離市區近一點地方買房子，不過那也許要等很多年以后。等到我練好油畫，一幅畫能賣到稅后5千元以上，才有能力在北四環到五環之間買二手房。南邊肯定不去，您看天氣預報，越往南霧霾越嚴重。咱是屯子里回BJ買房頭一家，我就怕弄不好變成屯子里各戶駐京辦事處。所以您回去一定要和我大媽她們把話說清楚，不要出去四處炫耀，別往我這招人，咱們伺候不起。母親說家里要辦事情太多不在BJ過春節，最后一次看病開了一個月湯藥，自己帶回去熬藥。臘月二十三小貝買好車票送她乘高鐵去長春。她先去姐夫那里，接上爺爺一起回家。臨走前母親一再說你要抓緊時間找個好姑娘，咱不要求她個子有多高多大文化，天仙一樣美麗。哪怕她是京郊農民，有BJ戶口滿族人就可以，但是要實現這個目標也不是那么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