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鄉(xiāng)后又一個夏天到了，公司戚總召集大家開會。他說公司和一家影視公司簽訂協(xié)議，兩家合作把長篇小說《新玫的故事》拍成電視連續(xù)劇。但是我們和傳統(tǒng)電視劇不一樣，我們是實景拍攝，但人物是動畫。先手工畫出人物原型，然后輸入機器。再把人物和實景合在一起，最后由影視公司請人來配音。影視公司派來范導演還有藝術(shù)指導喬老師和大家見面講話布置任務，范導演個子不高四方臉大眼睛留背頭，眉毛很細幾乎看不見說話南方口音但嗓門很大。他說我們這次是一個初次實驗，實景拍攝而且里面那些房間內(nèi)陳設車輛等都要和那個時代一致。動畫人物和技術(shù)合成由在座各位來完成，配音我們?nèi)フ埲送瓿伞＿@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大幅度降低制作成本，新玫從小到大要是真人需要找好幾位演員。里面其他主要人物要是請明星，片酬就是幾千萬，改成動畫成本大幅度下降。當然我們不可能達到阿凡達那種特技效果，一個是成本過高，其次我們技術(shù)上也做不到。喬老師又高又胖頭發(fā)在后面盤起來，穿一件深藍色旗袍，綠色高跟船鞋。她說我是在胡同里從出生住到24歲結(jié)婚搬出去，我比小說里新玫大一歲家庭背景類似，也經(jīng)歷了共和國初期那些運動和歷史事件。我是退休了被范導請出來給這部片子把關(guān)，實際上也等于把我自己生活經(jīng)歷重溫一遍。我們現(xiàn)在分三個組，一個是從天津請來畫現(xiàn)代美女出名焦老師和師范大學矛老師，他們帶幾個人和自己學生，負責繪制片子里人物原型。第二組是去拍胡同拍外景，第三組是去現(xiàn)在屬于中央電視臺，原新聞記錄電影制片廠。從他們庫存老紀錄片里找出過去BJ和相關(guān)城市街景老紀錄片，還有那些老式汽車在街頭行駛老紀錄片，把這些鏡頭經(jīng)過加工用在這部片子背景里。當然你們當務之急是先去把小說看完，了解一下故事情節(jié)和自己任務。小貝用業(yè)余時間5天在天涯文學里看完小說，感覺它是新中國建立初期歷史回顧，那個年代一幅社會生活畫卷。

公司先請來BJ市民俗學會趙老師，畫胡同拍胡同舒老師章老師王老師等前輩。給參加這個項目全體人員講解老BJ城是什么樣子，還有解放前后都有哪些變化等，仔細觀看這幾位老師所拍照片和畫作。老師們都對過去拆城門城墻痛心疾首，王老師說當年BJ市負責人來自社會最底層，當然他有能力革命最堅決。就像一些老紅軍所說為什么出來革命？家里太窮了，革命也許能有條活路。革命成功啥都有了，不革命家徒四壁什么都沒有。但是他只上過4年學文化修養(yǎng)不夠，所以他無法理解梁思成先生等人為什么要提出保護文物。大量拆毀文物古跡，而且一直到最后都不認錯不道歉。章老師說當年他看過BJ市準備拆毀故宮天安門后建設新建筑沙盤模型，BJ市負責人已經(jīng)準備好要把從天安門到故宮神武門全部拆除。有位老先生寫回憶文章，當時BJ市召集一些知名人士開會討論這個方案，沒想到參加會議一位******一上來就把這個方案全盤否定，不同意拆除天安門和故宮，會議沒有開成。要不然今天天安門和故宮早已被拆除，連國徽都要修改了。小貝用錄音筆把老師們講課內(nèi)容錄下來，回去輸入到機器里，然后發(fā)給姐姐讓她去打印出來拿給父母和爺爺看。

小貝分配在第二組，任務是開一輛側(cè)三輪摩托車，拉著喬老師去轉(zhuǎn)胡同。小組里其他幾個人開電動三輪車，或者騎電動車摩托車，帶著攝像機單反相機畫夾子跟隨在后面。喬老師已經(jīng)準備好要尋訪拍照線路圖，每到一處都要對胡同平房進行詳細拍照。從大門門墩到里面房屋，尤其是一些保存較好掛著保留院落，或者是文物保護單位四合院，都要對細節(jié)部分進行仔細拍照錄像。在小貝和項目組其他幾個年輕人眼里，這些房子多數(shù)都破敗不堪，少數(shù)經(jīng)過維修還說得過去。他們還去了幾處胡同里名人故居，這些院子都保存完好。喬老師讓幾位年輕人拿出鋼筆來畫那些四合院和古建筑，她自己也拿出鋼筆來畫，還給幾位年輕人一些技術(shù)指導。喬老師說她爹曾是地下黨，后來在一家大工廠任廠長，她小時候拜胡同里一位老畫家為師學習。后來參軍當兵進解放軍藝術(shù)學院學習，畢業(yè)后分配到WLMQ。以后她離開部隊，回BJ到一所大學藝術(shù)系任教。她早就退休了，但是在學校還有課要帶研究生。

拍完城區(qū)還到通州去拍了尚未拆完幾條胡同，喬老師說即使這次用不上，留著也是寶貴資料。她小時候只有個別人家是兩個孩子或者獨生子，但那時候胡同里人口比現(xiàn)在要少。1976年唐山大地震之后才開始在院子里蓋小棚子，以后就不拆了成解決住房緊張一個辦法。但是現(xiàn)在很多人有多套房子，搬走后原來平房不退租給外地人。有的院子里已經(jīng)沒有原有居民全是外來人口，這個問題一定要解決。有個人問：“這些公家房子哪里來的？”“大部分是解放后沒收私人還有過去一些社會團體組織房屋，少數(shù)是寺院房產(chǎn)。解放后很多寺院被關(guān)閉，沒關(guān)閉的也縮小規(guī)模，部分房產(chǎn)改成居民大雜院。長椿寺解放后變大雜院，里面住進超過100戶居民。現(xiàn)在退出來改成博物館，你們現(xiàn)在進去看很難想象100多戶住在里面，擁擠成什么樣子。現(xiàn)在你們也看到了什么叫大雜院，還有一部分是解放后建設聯(lián)排平房。”“那私人房屋還能收回嗎？”“即使你有后代，如果你沒有解放后政府發(fā)給你房產(chǎn)證，上面有彭真市長，張有漁副市長毛筆簽字那種房產(chǎn)證。解放前房契如果你現(xiàn)在不住在里面法院并不認可，你房子就無法收回。你們看這些房子只有少數(shù)文保單位和名人故居保存完好，我們就要用他們做背景。原來那些街道有的已經(jīng)展寬拆遷，只能用其他沒拆遷街道經(jīng)過技術(shù)處理來代替。”

拍完胡同幾位年輕人接著去兩家博物館，拍攝陳列在那里伊爾14飛機，從不同角度拍照然后進入飛機內(nèi)部拍照。公司聯(lián)系好之后去西苑機場拍跑道，拍遠處玉泉山風光，到玉泉山墻外面拍玉泉山還有北長河邊上那些石牌坊。經(jīng)過事先聯(lián)系進入幼兒院院子里去拍樓房內(nèi)外景，在樓上平臺上拍遠處頤和園風光，從幼兒院院子里拍玉泉山白天和夜間景色，拍院子里水塔和一處保留下來灰磚平房。喬老師專門向幼兒院幾位負責人還有帶班老師做了詳細講解，她說這是一次有益嘗試，實景加動畫人物。你們房子外觀已經(jīng)不是原樣，過去是灰色磚墻，現(xiàn)在貼上粉紅色瓷磚，我們回去還要在機器上參考過去老照片進行修改。還有我們在新聞紀錄電影制片廠倉庫里，找到了你們當年老紀錄片，也把它作為參考。你比如今天西邊院子已經(jīng)和過去不一樣，我們要參考紀錄片和老照片，找一處近似院子進行拍攝，然后合成到一起。請院方找來幾位依然健在當年老師，也對他們進行了采訪。這幾位前輩都是老革命離休待遇，他們介紹了當年幼兒院管理制度和方式，孩子們衣著特點，廚房伙食安排還有周圍村莊情況。青龍橋村已經(jīng)拆完，公司派一輛進口原裝奔馳MB140，拉著喬老師和幾位年輕人還有器材，去遠郊區(qū)拍了幾個保留了原有風貌村莊。喬老師說農(nóng)村存在兩難，如果你把老房子全拆原有風貌沒了，等于你毀滅了旅游資源。所以外國人那句話：內(nèi)部現(xiàn)代化，外表不能變很重要。當年村子里不可能有現(xiàn)在那么多店鋪，HD區(qū)人口還不到今天1/20，那些部隊大院還沒有建成。人口增長太快，大量抽取地下水導致玉泉山泉水消失，頤和園墻外萬畝稻田也沒了。

喬老師還帶著幾位年輕人去汽車博物館，還有幾位收藏家私人庫房去拍攝老式汽車。一位收藏家請大家坐上伏爾加和吉姆車上路轉(zhuǎn)一圈，在另一家交費乘經(jīng)典名車老奔馳300上路體驗一次，大家在老爺車前拍照留念。喬老師說你們都享受了一次當年部長將軍級待遇。前兩種蘇聯(lián)車是一個廠產(chǎn)品，車標是紅黃兩色一只鹿。博物館里陳列的吉斯110是當年最高領(lǐng)導用車，元帥副總理才能用。吉姆是將軍部長用車，街頭最常見是華沙和伏爾加。我爸當廠長時候可以使用公家汽車，一開始用美國吉普車，后來換成華沙。經(jīng)典名車老奔馳300也是部長級領(lǐng)導用車進口量很少，那是1956年為召開中國共產(chǎn)黨第八次代表大會作為迎賓接待用車進口，我老公說那種車在技術(shù)上比吉姆要先進。這幾種老爺車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一些民國和抗戰(zhàn)電視劇里，那屬于胡鬧隨意編造。1959年吉姆停產(chǎn)后續(xù)產(chǎn)品是海鷗，當時BJ街頭有蘇聯(lián)大使館，工程兵陳司令還有江青專車三輛海鷗。公司找到一輛拍電視劇用過海鷗，大家乘另一輛車拍攝行駛中和停車開門海鷗。喬老師說一些電視劇隨意胡來，RB鬼子居然乘海鷗牌車進村簡直是胡鬧。拍完胡同街景小貝回公司去進行技術(shù)處理，時間不長吳經(jīng)理要他跟著去內(nèi)蒙一個地方拍駱駝隊，你會蒙古語到那里好交流。

小貝和影視公司攝影師老徐，助手小康一起，開一輛小卡車攜帶器材道具。由懷柔向北經(jīng)豐寧、多倫到達草原上那戶養(yǎng)駱駝牧民家。牧民姓騰早已定居，他家有一個大院子，前后兩排18間平房，院子周圍是大片樹林。小卡車開進院子老藤父親一位身著蒙古族袍老人從房子里出來迎接，小貝下車用蒙古語向老人說明來意。老人回答上邊已經(jīng)來人提前通知了，兒子兒媳出去放牧，孫子孫女都在外邊上學，現(xiàn)在家里就他和老太太兩個人。我們有130多頭駱駝，還有幾十頭羊。老人帶客人去準備好房間，在后邊一排。他說我們這里有時候會有游客來住幾天，目前除你們還有幾位天津來游客，他們開車出去了。三個人收拾一下到前邊院子交錢，老太太正在準備午飯，小貝趕緊去幫忙。二位老人漢語都說的不太好，小貝就和他們說蒙古語。吃完飯二位攝影師說今天天氣不錯，要趕緊出去找駱駝群準備拍照。向老人問清楚駱駝群大概位置后，三個人上車開出大院子。騰家雖已定居但距離村莊依然很遠，要拿望遠鏡才能看到鄰居家房子。車開出三公里老徐讓小康爬到車頂上，拿望遠鏡往周圍看看駱駝在什么地方。

小康在車頂上很快發(fā)現(xiàn)遠處駱駝群，下來開車過去。老騰看到有車過來從馬上下來，他是個高個子長方臉面色黝黑，穿一身牛仔服腳蹬皮靴，他妻子穿一身粉紅色蒙古袍騎在馬上沒下來。老騰漢語說得很好，他說你們是來拍駱駝隊的，有人來通知過了我也做了些準備。老徐說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先進行一下演練。我們車上帶來不少箱子還有口袋，箱子里面啥都沒有全是空箱，口袋里是泡沫塑料。當年駱駝隊是送貨，駱駝身上都馱著貨物。老騰說我們已經(jīng)試驗過，你們要求排成一隊往前走，我家駱駝都是散放在草原上，必須先進行訓練。老徐讓小貝和小康一起幫助老騰訓練駱駝，讓它們駝上箱子口袋，排成一隊往前走。沒想到這群畜生不聽話，平時都散放在草原上，要排成一隊往前走確實不那么容易。一直忙到駱駝要回家，訓練才結(jié)束，老騰說草原上有狼，所以晚上要趕回院子里關(guān)上大門。晚上吃飯時老藤問小貝你是蒙古族人？“我是滿族人，我家只有奶奶是蒙古族，我跟她學過蒙古語。但在老家屯子里和城市里很少使用，你們說的一些牧區(qū)方言我聽不懂。”第二天吃過早飯選個距離較近地方訓練駱駝，下午老徐讓老騰和小貝都換上1950年代服裝，兩個人在前面拉著駱駝隊前進。老徐和小康跟隨拍攝，老徐說你們二位也許會出現(xiàn)在片子里。當然不是真人而是動畫形象，身份是駱駝祥子同行，運送貨物駝隊伙計。

晚上主人請三個人和其他住宿客人一起吃駱駝奶做的奶酪，小康很高興說頭一次吃這東西。“這是你們自己做的？”老藤妻子回答：“為做這東西我曾經(jīng)進城去給人家打工，學習用牛奶做奶酪，回來經(jīng)過多次試驗才做成。”吃完晚飯當?shù)貜埰扉L來訪，問老騰有什么困難需要政府幫助？他妻子說我們和XJ一戶維族人聯(lián)系要購買野駱駝，他們一家4代人馴養(yǎng)野駱駝。我們通過網(wǎng)上聯(lián)系他們同意賣給我們幾匹小駱駝，問題是怎么往回運。張旗長問為什么要買野駱駝？“他們家野駱駝平時不用人管，出毛比家駱駝多30%到40%，我們想要是能買幾匹來配種，那我們家駱駝產(chǎn)毛也能增加能多賣錢，還可以降低飼養(yǎng)成本。”“好我記在本子上，明天讓人研究一下把結(jié)果告訴你們。小伙子你會說蒙語你是哪里人？”“我東北人，我家是滿族人，我奶奶HLBE蒙古族人。我從小跟著她，就學會了蒙語但我蒙文會的很少。”老徐問：“我有個問題也許很傻，駱駝那么大個能不能把駱駝皮加工成皮鞋皮包？”老騰回答：“駱駝不像牛羊數(shù)量多加工駱駝皮廠家也少，我家每年也會淘汰十幾頭駱駝，賣給屠宰場皮子由他們?nèi)ヌ幚恚易约翰粴Ⅰ橊劇Ｕf駱駝皮有臭味那不對，皮子加工時都有臭味，需要用藥劑和香料來除去臭味。”第二天上午依然是在草原上拍駱駝隊，小貝拉著駱駝來回走累得渾身冒汗腿直打顫，要想在電視劇里露個臉還真不容易。晚上回到給客人預備房間里，老徐說這地方真涼快不用開空調(diào)，今天太累提前休息，明天早晨開車出去繼續(xù)訓練駱駝。按照導演要求必須能排成直線往前走，這樣才符合小說里描寫和現(xiàn)場街道地形。

吃過晚飯和主人聊天，小康問你們家種了多少樹？老藤妻子回答：“我們每年都種上千棵，已經(jīng)有超過兩萬棵樹，里面有少量樟子松和西伯利亞紅松。以后準備種轉(zhuǎn)基因樹，據(jù)說成材時間縮短一半，還不生蟲子不用打農(nóng)藥。有樹才能擋住風沙，樹葉能當飼料，駱駝糞埋到樹下當肥料。這幾年還在樹下種花生和南瓜莜麥。”第三天上午先訓練駱駝，下午進行拍攝，任務完成后三個人把道具都裝到車上，蓋好苫布開回騰家院子里，第4天早飯后開車回BJ。從內(nèi)蒙回來接著去遼寧拍攝稻田，當年頤和園墻外萬畝稻田早已消失，只能去外地拍攝。這次不需要道具，三個人開一輛SUV前往。到那里住在一個小鎮(zhèn)旅館里，鎮(zhèn)政府派來一位姓林年輕人當向?qū)麄內(nèi)ヅ耐饩啊Ｅ耐旰蠡毓緟墙?jīng)理說冬天還要去遼寧拍結(jié)冰稻田，然后把它和玉泉山頤和園外景合在一起。

小說中部分內(nèi)容在哈爾濱，吳經(jīng)理說那是你老家，你跟著老徐小康過去，順便也可以回家看看。小貝他們?nèi)齻€人帶上器材乘高鐵去哈爾濱，走出車站崔副導演帶人來迎接。在車上老崔說我們已經(jīng)確定好要拍攝地點，你們吃過午飯就開始工作。到松花江邊一家旅館住下，休息一下去吃午飯。下午老崔讓小貝帶上他和老徐小康出去拍外景，你是本地人在這里上學，比我們都熟悉這里街道你來開車。因為小說里有夜景，所以我們在外邊吃飯，吃完飯繼續(xù)干。這次拍攝一直到晚上9點多才結(jié)束，小貝開車回旅館感覺太累洗個澡就睡覺。第二天不到4點老崔就把小貝叫醒，4個人一起出去拍攝早晨哈爾濱景色。老崔說今天不加夜班，小伙子你吃完晚飯把我們送回旅館，你可以開車去看你爹。這車是租來，注意安全別出事故。晚飯后小貝開車去父親上班工廠，在單身宿舍里和父親見一面。父親問回去看你媽沒有？“太忙還沒時間去，也許走之前能去一次。”忙完拍攝任務老崔說小伙子我們先回去，車我要退回去。我們到BJ是星期6早晨，你可以回家一趟，只要下星期1能正點去上班就行。小貝帶上自己走輪箱，坐公交換長途汽車到縣城，打車回到屯子里天已經(jīng)黑了。母親和爺爺見到他回來都非常高興，母親說接到你電話給你準備了米飯還有西紅柿炒雞蛋。你在家能住幾天？“就明天一天，后天下午回城里坐火車回BJ，星期1照常上班。我?guī)Щ貋碇饕墙o你們還有二爺家人中成藥，還有買了5瓶同仁堂藥酒。”第二天上午小貝去二爺家，把中藥和藥酒給他們送過去，然后去自家地里幫母親干活。星期天上午還是去幫母親干農(nóng)活，吃過午飯帶上自己東西離開屯子回BJ。

星期1上班吳經(jīng)理說外景大部分已經(jīng)完成，下面任務是把外景與其他來源內(nèi)容進行合成。小貝和其他6個人一起在喬老師和副導演崔老師監(jiān)督指導下，把拍回來畫面和找來老紀錄片按照劇本要求進行合成修改。老式汽車讓它在街道上跑起來，伊爾14螺旋槳轉(zhuǎn)起來，完成一個從西苑機場起飛，由玉泉山旁邊飛過去場景。經(jīng)過范導演崔副導演，孔編劇喬老師和公司請來各位老師們協(xié)商。最后確定把一位名人故居略加修改后作為新玫家院子，花園選自一個寺院內(nèi)花園，西院和前院選自文保單位。其他院子也全部來自作為文物保護單位保留四合院還有名人故居，街景以老記錄片為主，穿插部分新拍攝片段。背景基本確定后要把它們連起來以適合劇情需要就是一項艱巨工作，新拍鏡頭需要做不少修改，去掉不需要部分，例如胡同里墻上空調(diào)機，對顏色進行調(diào)整。老紀錄片大部分是黑白片，要上色變成彩色，還要對清晰度進行修正，讓每一集里所有畫面色調(diào)一致也是一項艱巨任務。

焦老師和師范大學矛老師帶人畫出的新玫母女，師母玄媽媽，還有小說中其他女主人公人物原型，那些當年阿姨和夫人們身著旗袍和布拉吉（連衣裙）還有當時樣式服裝畫像，公司上下看過后一致稱贊畫的太美了，這部動畫片人物顏值將大大超過那些真人演員。男主人公矛老師說有些參考了人物原型照片，有些并無確定原型，就畫的讓他符合從事那種職業(yè)身份。公司里召開交流會，請配音演員來和繪制人員進行交流，先把配音錄下來，然后按照配音對上人物畫面。吳經(jīng)理說這部動畫連續(xù)劇，至少要一年時間才能制作完成，要是能在市場上取得成功，我們大家都能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