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南宮賜的說法,騰淵門的人,是他請去的。
騰淵門常與地方官員來往,南宮賜也只是碰了碰運氣,沒想到真的幫上了忙。
南蒼回到凌虛閣時,有些恍惚。先生為了她,向曾經追求過他的女子請求幫助。
南蒼知道,先生有自己的脾氣秉性,可現在,她竟有些不認識他了。
就在剛才,南蒼將南宮賜也卷了進來。南宮賜不喜歡這樣,可他也沒有抵抗,只是配合南蒼演戲。
南蒼是獨自一人回到了凌虛閣的,她將南夭忘了。花弄影看到南蒼的模樣,覺得有些奇怪,還未來的及上前訊問,便被南蒼喚了過去。
“速去勾欄院,把江百先生接到凌虛閣。定要趕在下朝前,將先生接到府中。”南蒼下令,花弄影沒有過多詢問。
花弄影領了命,便一路快馬,往勾欄馳去。南宮則早早的收拾好了行囊,靜坐在屋中等候。
袁玦下了早朝,沒有回到自己府中,而是直奔凌虛閣。南蒼在書房見了袁玦。
“今晨,父王在朝堂上提了重立太子之事。但袁康,還沒有什么大的動作。我們兩邊的人,只是有些小的摩擦,但未起太大爭執。”袁玦講著朝堂之中的事情。
“有賬本在我們手里,袁康他坐不久的。另外,我從勾欄院帶回個人。我與他關系匪淺,在他的蠱惑下,與你產生了些隔閡。你回府后,便上書,請旨入主東宮。此后,我不會再去你府上,但你每日都要到我凌虛閣來。”
“我們這樣能騙到他嗎?”袁玦問。
“想知道他在朝中到底有多少勢力,必須要找機會引誘他。將太子之位作為誘餌,騙不到,只能說明我們逼得還不夠緊。你先上書,我們且看看,袁康的耐心如何。”南蒼回答。
袁玦在南蒼的勸說下,回府后,便遞上了請愿書。
皇帝看了奏折后,沒有即刻做出回復。袁玦這些年確實干的不錯,但沒有軍功的他,似乎不太妥當。皇帝一直在等待袁康,可袁康卻遲遲沒有動作。
幾天過去了,宮中依舊沒有消息。
皇帝愁啊。
“陛下,淑陽公主求見。”張公公在一邊,小心的提醒皇帝。
“什么淑陽,哪個妃子的女兒,這個時候來煩朕,不見。”皇帝眉頭緊鎖,不太開心。
“陛下,是南閣主。”張公公提醒。
皇帝的手頓了頓,緩緩開口,“讓她進來。”
南蒼一身華服,來到了皇帝面前。
“南閣主,有何事?”皇帝緊鎖著眉頭。
南蒼恭敬的行過禮,“陛下,本座聽聞,六皇子向陛下請過旨了。”
提到這事,皇帝便有些頭疼。他坐在高高的臺上,皺著眉頭,緊緊的盯著臺下的南蒼。
“陛下可是不中意六皇子,或者,陛下是在等。等二皇子袁康。”南蒼直言,絲毫沒有顧及皇帝的心情。
皇帝被南蒼的話所震驚,“南閣主有話就直說吧,朕知道你是老六的人。”
“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與六皇子一起出京的那幾個月,我看明白了許多事情。我也有些累了,不想在奪嫡的事情上,花費本座太多的時間。”南蒼迎著皇帝的目光,一步步走上了高臺,“但本座既然已經選擇了六皇子,便會幫人到底。所以今日,本座帶來了樣東西,陛下看后一定大動肝火。”
說話間,南蒼已經登上了高臺。站在皇帝的書桌前,將那張藥方擺在了皇帝面前。
“這是什么?”
“皇后生病期間的藥方。”
“朕讓太醫們看過,沒有任何問題。”
“是嗎?那陛下可真真是危險了。林座一眼便看出問題來了呢。我們還特意找了幾只猴子試藥。陛下猜怎么著?”南蒼看著皇帝有些蒼白的臉,笑著說到,“全死了呢。”
“陛下若不信,便找人試試毒。這方子,是太醫長開的,陛下若找他試毒,他定會好好配合。”南蒼看皇帝已是氣的臉上漲紅,繼續說到,“二皇子哪里是不想當太子啊!只要二皇子愿意,陛下隨時可以消失。他可看不上這區區太子。當然太醫長也只是與薛家結了親,又怎么會真的敢謀害皇上呢?只不過,下毒害皇后這種小事,他們可以隨便做罷了。”
南蒼說完話后便出了大殿,殿中只留下一個氣的發抖的皇帝。
南蒼出了大殿,正巧在殿門口遇上袁康,南蒼開口:“二皇子,也來面見陛下?”
“本王只是來看看,你在搞什么花樣而已。”袁康回答。
這時張公公急急忙忙從大殿里出來,手里頭拿著一道圣旨。
袁康喚住張公公,尋問圣旨的去向。張公公面色嚴肅,并未多加言語,也未告知袁康去向,只是匆匆走掉了。
“二皇子放心,我想那圣旨,該不是去宮外的。”南蒼站在袁康身后,面帶笑意。
袁康聽聞,臉色有些泛白。他急急的跟在張公公身后,朝后宮方向走去。
南蒼不慌不忙的回到凌虛閣。剛到閣中,便傳來了宮中的消息。貴妃薛姵因謀害皇后,而被打入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