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玦不知道從哪里了冒出來,將南蒼拉到了身后。
“六殿下,我凌虛閣,自建閣以來,就有個規矩。不管閣中職位大小,上了飯桌那就是普通兄弟。雖說您是皇子,且與我們閣主關系不淺……”帶頭起哄的哪人,講到這時,周圍的兄弟皆是大笑,待弟兄們安靜后,又繼續道,“可既然在我閣中就該按閣中的規矩來。一會,弟兄們可不會讓著你。您若是喝醉了,第二日在哪個墻角、樹邊醒來,可別怪我們招待不周。”
袁玦走到桌前,拿起了酒壺,滿滿的飲上了一口,“那是自然。”
隔壁桌的人聽見了聲響,都過來湊一湊熱鬧。
影樓的那群八卦們,干脆上了屋頂,挑了個舒服的位置坐著,居高臨下,好好的看。
南蒼搖了搖頭,嘆口氣,擠開了人群。卻又被眾人喚住。
“閣主別是害羞了吧?”眾人在南蒼身后紛紛起哄。
“我去廚房,叫李媽他們多弄些醒酒湯,別真睡樹底下嘍。”南蒼連忙回答。
眾人聞言揮了揮手,又轉身將袁玦所坐的飯桌圍住。
南蒼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南夭急急從身后跟了上來。
“怎么不去吃了?過完年,可就沒的吃了。我可聽說高宇對弟子身材要求極其嚴格,尤其是練習輕功。”
南夭轉身望望桌上的美食,有些舍不得,可依然跟著南蒼的步伐,“他們都去圍觀六皇子了,我一個人坐在桌上,好無趣。”
“哈哈,我可真收了個可愛的徒弟。”南蒼摸摸南夭的腦袋說到。
南夭聽到南蒼夸贊,尾巴翹到了空中。蹦蹦跳跳的跟在南蒼身后,“阿蒼,吃飯的時候,他們都說,你待弟兄的方式,像極了太師父。太師父在哪啊,他長什么樣子?他們都說,太師父長的好看極了,有對好看?”
南蒼低頭看了南夭一眼,“有機會,帶你見見。不過如果將來見面了,你可不能在你太師父面前,叫我阿蒼。”
南夭有些疑惑,又向南蒼問了問,“為什么?”
“你太師父小氣,見我們關系這么好,要吃醋的。”南蒼回答。
南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而在不遠的勾欄院,南宮賜正在靜靜看書,他完全不知,自己被他寵愛的徒弟,這樣詆毀了一番。
夜色越來越深,眾人也都漸漸的散了。
南蒼和南夭,端著一大鍋剛熬好醒酒湯藥,從廚房走了出來。席間只剩下十來個人,有幾個酒力好的,自己走過來,舀了碗湯,坐在地上喝了幾口,就沉沉睡去。還有幾個不勝酒力的,已經在地上打起來呼嚕。南蒼將湯藥放在爐火邊上,使它不這么快涼去,待第二日弟兄們醒了,不至于喝到冰冷的。
南蒼仔細看了幾遍,都未找到袁玦。南蒼尋思著他可能真的去閣中找了顆樹,便沒有再多想。將南夭送回房間后,南蒼獨自一人走回房間。
南蒼沒有燃燭,摸著黑就爬上了床。又驚的從床上摔到地下。
她床上正躺了個人。
好不容易點燃了蠟燭,湊近了一看,床上躺的正是袁玦。南蒼想,此時若將他扔到門口的樹下,第二日醒來,他也不會有什么好懷疑的。于是掀了被子,欲將袁玦拉起。
袁玦并沒有完全的醉去,還能踉蹌地走上幾步,可南蒼一個沒站穩,袁玦就又倒了下來,還不偏不倚的壓在了自己身上。
南蒼用力將袁玦從自己的身上推開,可剛推開,袁玦就又壓了上來,“南蒼。”
南蒼聽見袁玦叫她,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你和她真的好像,多希望你就是她,那該多好啊。”袁玦趴著南蒼耳邊低語著。
南蒼并未理會他的言語,只是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袁玦感覺到南蒼的推阻,一手把住床沿,一手壓住南蒼的肩膀,吻住了南蒼。
南蒼心中罵著該死,手用力的推開面前這個人。可袁玦竟然得寸進尺,干脆伸手去扒南蒼的衣服。南蒼慌亂極了,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辦。幸好袁玦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抱住了南蒼,呼呼睡去。
南蒼被剛才袁玦的動作,嚇的不敢再動彈。只能靜靜躺在袁玦的懷里。
南蒼聞著袁玦身上的陣陣酒氣,也有了一些醉意。漸漸的,睡意涌了上來,南蒼也閉上了眼睛。雖是無奈,可這夜兩人都睡的很香。
第二日袁玦醒來時,南蒼正惡狠狠地盯著袁玦,委實將袁玦嚇了一跳。
“你要是再不醒來放開我,一會南夭來了,我是沒這老臉,去見我那小徒弟了。”南蒼說。
袁玦聞言,驚的坐起。又看到了南蒼凌亂的衣襟。
“昨晚?”袁玦開口。
南蒼站起,整理了一下衣服,“六皇子將我當成了先夫人,不過幸好你醉的厲害,否則就不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