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凌虛閣不過半日,宮里頭就傳來了消息。皇帝盛怒下,扣了皇后的鳳印,將皇后禁足半年,以思己過。當然,了解皇帝的人都該清楚,皇帝已經做了很大的忍讓。
袁康的計劃,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但是他并沒有如何大發脾氣。
二皇子府內
袁康將赫連紫煙摟在懷中,摒退了所有下人。
“我沒有把事情做好,你不怪我嗎?”赫連紫煙依偎在袁康的懷里,將頭靠在袁康的胸前,聲音小的,只有袁康才能聽見。
“若萬事都和預想中的一樣,當初你我成婚時,行的可就不是普通皇子的禮了。”袁康伸手拂過赫連紫煙的秀發,“我們雖然沒有完成計劃,但至少成功了一半,不要過于要求自己,我會心疼。”
赫連紫煙聞言,將頭深深的埋在袁康胸前。隔的太近,彼此能清楚的聞到對方衣物的芳香。此時的赫連紫煙不再去想其他,只是用心享受對面之人帶來的舒適、愉快。
南蒼得知皇后被禁足的消息后,就被袁玦邀了去他的六皇子府。說實話,這六皇子府真的沒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南蒼也越來越不敢相信,自己當初竟在這地方待住了腳。南蒼越想,越將功勞交到小蝶身上。可現在,小蝶不在了,而她連向別人提起小蝶的勇氣都沒有。
許是上次來袁玦府里時,南蒼與綠意處的不太好的緣故。這回袁玦干脆派了綠意貼身伺候南蒼。看來綠意在袁玦府里,是有著相當重要的地位的。
綠意從南蒼進府時,就跟在了南蒼的屁股后面。此時袁玦還在處理公事,南蒼也不知是哪根筋抽著,竟和綠意對上了話。
“若我上次沒有記錯,你好像是貼身侍奉六皇子的吧。怎么今日他派了你過來。”南蒼上下打量了綠意一番,“瞧你這玲瓏般的身段,他怎舍得讓你去伺候別人?”
綠意被南蒼說的,臉蛋有些微微發燙。害羞之際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馬上跪到了地上,“南閣主誤會了,奴婢怎比得過閣主。六皇子也不過可憐奴婢罷了。”
聽這么綠意這么一說,南蒼倒有了幾分興致。這綠意明明是袁康的人,但瞧她剛才的神情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可憐?這個怎么說。”
綠意抿了抿雙唇,像是在糾結什么。
“閣主有所不知,奴婢曾是先王妃的貼身婢女。先王妃待我們下人極其的好,甚至和奴婢以姐妹相稱。”
南蒼聽到“姐妹相稱”這句話時,頓時起了雞皮疙瘩,和綠意姐妹相稱,真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那時,除了先王妃,六皇子還有一個侍妾,名喚鈴鐺。那鈴鐺因為嫉妒王妃與六皇子關系甚好,便設計陷害王妃,害的王妃染上疫病。王妃雖然性命垂危,但還是請求六皇子不要懲罰鈴鐺。只因那時,鈴鐺那賤人有了身孕。”綠意說著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后來王妃過世,六皇子愣是冒著被傳染的危險,抱著王妃在床邊坐了一夜。王妃去后第二日,那賤人也被六皇子賜了條白綾。”
南蒼聽著這話,心中感覺萬般可笑。綠意口中的故事,沒一句是真的,難怪上次到袁玦府里時,除了管家和綠意,其他都是些生面孔,恐怕知道這件事的,都被處理掉了。
南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是,這與他可不可憐你,有又什么關系呢?”
綠意愣了一愣,緊接著道:“先王妃去后,奴婢沒了主子。六皇子見我可憐,便收了我。不過我想,多半是因為,我是先王妃身邊的舊人吧。”
南蒼看著綠意,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又點了點頭。
“閣主,今天奴婢和你講的事情,六皇子是下令封口的。奴婢是把您當作未來的主母,才敢向您提起此事。閣主可萬別跟六皇子提起此事,若六皇子知道了,恐怕是要重罰的。”
南蒼聽綠意說完后,將綠意從地上扶起。一邊攙扶,一邊保證不會對外透露。
若南蒼與袁玦真的是傳言中的曖昧關系,或許今天綠意的話可以使他們之前產生隔閡。但二人關系并非如此,綠意的這番話,也就沒有什么用武之地了。
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袁玦回府了。
袁玦回來時,身上帶著濃濃的一股酒氣。下馬車時顫顫巍巍的,一旁的管家見了心里發慌,生怕他會會從臺子上跌下去。
綠意幫忙攙扶著袁玦回了臥房,而南蒼則跟在兩人的身后。袁玦這一醉,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若直接離開,在旁人眼里,倒不像是對情人;但若留下,那可真是令人想入非非。不過南蒼的亂想與別人的有著許多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