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蒼于安寧公主進入森林不久后,安寧就提出分頭行動了。南蒼也無法拒絕,只好與安寧分頭行動。果然,沒走幾步就遇到了別人,這人說起來還巧了,正是袁康。
“南座見到本王可有什么話說?”
“沒有。”
袁康張了張口,愣是沒有憋出半個字來,當下氣的紅了臉。氛圍一度十分尷尬。
“最近皇上對二皇子的態度還好嗎?”南蒼先開了口,抬頭望著袁康。
聽到這句話后,袁康的臉也是更加紅潤了。
“南座還當真是神通廣大,宮闈重地都有自己的人。不過,本王看你過了今日,還能否同現在般瀟灑。”
沒等南蒼回袁康的話,袁康便翻身上馬離開了。
那把火并不是南蒼命人放的,且由此看來,袁康也不是那縱火之人。太子也不會這般給自己找麻煩,想來想去也只剩下袁玦了。想到袁康走時說的那句話,南蒼很好奇接下來又會發生什么呢。
南蒼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拉了南夭往林子邊緣走去。
南蒼與南夭兩人回到營地后,眾人也并未感到奇怪。畢竟安寧公主并不討喜,眾人也似見怪不怪了。直到安寧的婢女急匆匆跑回營地告訴眾人安寧失蹤的消息。
眾人也炸開了鍋,安寧雖是貴妃的養女,但一個公主失蹤卻也是件大事。出去狩獵的皇子們也很快的聞訊趕來。此事也驚動了身在皇宮之中的皇帝,皇帝調了千人的皇城守衛軍去林中尋找。直到傍晚,終于在森林深處找到了安寧,不過找到之時,安寧的尸體已經涼了。現場還發現了安寧的一個婢女,不過她后腦受損昏迷不醒,太醫正在竭盡全力的搶救。
在場的女眷有些個見點血,干脆昏了過去。這場郊游匆匆結束。
經太醫診斷,安寧公主死于他殺。貴妃娘娘幾度昏到在現場。樹林也被守衛軍包圍了起來,在找出兇手之前,任何人都不得踏出林子半步。
南蒼腦中一直回響這袁康離開前所說的那句話,她幾乎能猜到那婢女醒后會說出什么樣的話。她現在并不能尋找阿嵐通知凌虛閣,這樣只會暴露他。現在能幫到南蒼的只有袁玦。
南蒼從袁玦的帳中走出后就被守衛軍包圍關壓了起來。那婢女醒來之后一口咬定,南蒼與公主在林中起了口舌之爭,并且失手將公主推倒。而那婢女自己也險些被南蒼滅了口。
袁康下手也是狠辣,直接舍棄了一個公主,連南蒼都忍不住在心中對袁康贊譽一番。
礙著南蒼的身份,獄中的官員也并未敢對南蒼用刑。大家心里都清楚,不管人是不是南蒼殺的,只要是傷到南蒼的一定不會有好下場。誰也不知道今天你動了這位南座,明天你的家人會不會被凌虛閣的閣眾暗中帶走。
雖說獄中人不敢對南蒼如何,但是也不會有人對她有所照顧。獄中陰冷,不時的會有老鼠爬過,飯菜也沒有好的。僅僅在獄中住了一晚,就牽動了南蒼體內的余毒。獄中沒有林青的幫助,南蒼只覺得頭越來越燙,喚了半天才被獄卒聽見。
南蒼還未提審就在獄中高燒不退,皇帝也并未忘記與南蒼的承諾,在袁康等人的反對下還是派了太醫前往了天牢。
不過這并不是普通的腦熱,太醫對南蒼的病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林青求見皇帝后,便拿了圣旨前往天牢醫治。
林青來后,南蒼的病情也算是穩定下來。南蒼發病并不在預料之中,不過也被不少有心人記了下來。
第二日提審時,皇帝也到了現場。現場還來了不少的百姓,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顯得公正。
皇帝坐在高高的臺上,京兆尹在一旁放了張小桌,在幾個衙役的吼聲后,審訊開始了。
那日從林中回來,通報公主失蹤消息的宮女,名喚依人。名字倒是很好聽,但是說起黑良心的話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依人表示那天南蒼與公主一起在林中采菇。后公主口渴,她便去林中小溪打了點水,而回來后卻不見公主身影,幾番尋找不得后便返回了營地。
另外一名宮女名喚春錦,她稱南蒼與公主在依人離開不久后就發生了口舌之爭,推到公主后又打算將她殺掉滅口。
聽審的人們議論紛紛,京兆尹用手中的驚堂木連拍桌子幾下現場才安靜了下來。
“南蒼,你有何話說?”京兆尹調好嗓音,相當的有氣勢。
“民女在進入樹林后便于公主分開行動,這兩個婢女分明就是誣陷。如果她們兩人可以互做證人,那么民女與隨從南夭也可以互做證人。”
現場又是一陣騷亂,京兆尹好不容易控制下來場面,卻被一人打亂了公堂秩序。
一名女子哭哭啼啼沖進公堂,跪在皇帝面前磕了好幾個響頭,直嚷嚷著要皇帝為他申冤。皇帝當著眾人的面,為體現自己的大度也讓那女子開了口。那女子開口后卻驚到了一眾人。
“陛下民女南蒼,乃是南宮賜先生之徒,先生將傳位玉牌交于南蒼后,南蒼便起身前往京都。”那女子怒目圓睜,手指著南蒼,“是她,在路中盜取了先生與我的傳位玉牌,我被她重傷后養傷至今。我見她并未做出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便按兵不動。誰知她竟犯下謀害公主此等大罪,我雖苦無證據證明她并不是假冒之徒。但為了凌虛閣的聲譽,我不得不站出來,揭發這個小人。”
袁康安排的這個人,雖然不能直接撼動南蒼在凌虛閣的地位,但卻足矣迷惑他人視線。南蒼看著臺上的皇帝,連他也是皺了皺眉頭。
“啟稟陛下,若是連一個擁有傳位玉牌的人都不能相信,憑什么相信她一個什么也沒有的人。若南蒼自稱先帝之女,只是苦于沒有證據,是否可以入宮騙吃騙喝。”
“放肆。”京兆尹重重的拍了一下手中的驚堂木,現場氣氛極其的沉重,沒有人再敢說話。
良久后
“來人,先將告狀之女帶下,等此案了解后,再行審問。”皇帝撫了撫眉頭,揮了揮手,“今日先退堂,明日再省。”
南蒼與兩名宮女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又被押回大牢。皇帝宣布退堂,只是在給自己一個思考的時間,他猶豫了,他猶豫是否真要將自己的安危交到一個隨時都可能性命不保的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