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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已經是深夜25點了,阿布里從窗戶那望去,夜空不再亮,有些灰蒙蒙的,倒不是因為要下雨的原因,而是因為今天五號了,每月五號,太陽、金星、月球、火星會四點連成一條線,月球背陽面因為感受不到從火星那反射回來的太陽光,故而變得黑暗了。街上依舊人在閑逛,公共飛車仍然跑個不停。

阿布里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你好。”

“你好。”

“你是阿布里。”

“是的。”

“你終究還是找到我了。”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看來你還不知道當時的事。”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

“你的母親叫葉星柳,是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我當時有一個野外工作項目,出發時,走到博物館大門,第一次見到了你的母親。她是來找雷大葉的,當時他們是情侶,見你母親第一眼,我便愛上了她,愛是不需要理由的,當時我的第一想法是不管她現在是誰的女人,我必須將她拿下。”

阿布里走到廚房,拿了一瓶牛奶。

“后來我和你的叔父,也就是我的親生哥哥雷大葉成了競爭對手。我一直堅信,只有我才能給你母親帶來幸福。你的母親很為難,她怕因為她的選擇使我們兄弟倆反目成仇。我們都年輕氣盛,為了心愛的人一直爭斗,最后甚至并不是為了愛情,就是要得到這個女人,以彰顯自己的能力。當然,我是勝出者。我帶著葉星柳離開了博物館,以我的本事完全可以養活這個家庭,而不是整天看雷大葉的臉色。”

“那我的母親呢?”阿布里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

“你的母親去世了,因為一場誰也檢查不出來的疾病。在我們兄弟倆的爭斗中,你母親只是一個受害者,希望你能理解。42年前,我們突然想要個孩子,但你的母親很猶豫,因為我是黃皮膚,你的母親是鮮綠色皮膚,你的母親怕孩子一生下來就遭到冷對。當時,我和你的母親私奔到了另一座城市,避開了你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生活了一段時間后,突然有一天,你的母親不見了,原來是被你外公找了回去,我也就回到了大泥,你母親整天被關在房子里,門窗都被釘死,就這樣關了一年的時間,你的母親得了抑郁癥,幾經有自殺的念頭,所以不得不去了醫院。”

“所以我母親是自殺的?”

“我說了,她是因為一場疾病,一場誰也診斷不出來的疾病。你母親有時清醒有時不正常,有一天,我悄悄的來醫院看你的母親,你母親對我說,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我怕我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你還愛我嗎?你知道,女人的想法是很奇怪的,當天你母親拉著我去產科抽取了卵子、精子,你母親開心極了。我看的出來,那是真心的歡喜,笑容洋溢在臉上。可是,不好的事情還是來了,你母親突然心口發熱,呼吸不順,我們回到病房,叫來醫生。你母親用手瘋狂地抓著自己的心肺,醫生無奈之下把她綁在了床上,當晚,你的母親就離開了我們。在她的枕頭上,我看到了兩封信是她清醒的時候寫的,一個是給我,一封是給雷大葉的,我猜測內容都是不要告訴你你的父母是誰。”

“所以,你們拋棄了我?就因為我是月球人和地球人的后代?”

“對不起,當時我去找產科,醫生告訴我,有一位叫雷大葉的人幫我們把手續都辦完了,簽訂的是取消孩子知情權,我當時因為你母親的死,又傷心難過,所以再沒管這件事。”

阿布里掛掉了電話,喝完了最后一口牛奶,為什么?為什么月球人和地球人的后代就要這樣對待,為什么?

不知不覺第三天來了。

“近日,五千米的挑戰者阿布里先生每天早晨都會來公園訓練,我們今天在這里等他,以采訪他的身體問題。感謝大家的關注,這里的情況就是這樣。”

辛水煙柔看著畫面中日漸消瘦的阿布里,不禁心疼起來,穿好衣服,來到了公園。

公園里靜悄悄的,只有幾個跟蹤攝影師在草坪里休息。

“你們是記著吧,今天阿布里來了嗎?”

“來,不可能了,我們都等了一上午了,他不會放棄了吧。”

辛水煙柔站起身向月考古大學走去,風老師,你會知道阿布里的事情嗎?

阿布里拿著雨衣,來到了云中飛公司。

“大伯,這是你的雨衣。”

“我不是說你跑完五千米再還回來嗎?”

“那也許真的就沒機會了。”

“怎么,沒信心啊!”

“我現在的身體頂多跑個三千米,五千米,癡人說夢。”

“那你為什么要挑戰五千米?”老伯端來兩杯茶。

“因為我要證明,我們這樣的人也挺優秀,就像您為了研究幾天不眠不休,為了割草機被上百個公司回絕一樣。”

“呦,來見我做了不少功課啊!”

“大伯,我能問個問題嗎?”

“問吧。”

“當年沒有人幫你的時候,你是靠什么,堅持下來的,意志力嗎?我不相信。”

“什么也不靠,當你渴望成功的時候,你的身上就好像有團火在燃燒,那團火,或許是我堅持下來的理由。控制不住我會被燒死;控制住了,我就成功。”

“真的嗎?”

“千真萬確。”

……

阿布里回了家,今天累了,不能在跑了,體內的血液循環已經減慢速度了,再連續做這種運動,體內會因為缺氧而死。

從茶幾的抽屜里翻開了那本日記。

高考結束了,三年的高中時光一下就過去了。我不喜歡我的高中,真的,處處都是虛假的忙碌。

一個月前,我逃了第五次模擬考試,只因為報名參加的青少年20公里長跑比賽。早已工作的鄭方和胡宇都來為我加油,我開心極了,我雖然沒有親人,但我有好兄弟,他們是我一生的財富。

20公里比賽不是個短賽事,自然參賽的人比較少,那天,天空的太陽很毒,所有的人卻熱情高漲。我不能熱情高漲,我是個跑者,要有自己的節奏。

跑步對于我來說是習以為常的事,跑步的過程中,感覺周圍一片寂靜,我愛這種感覺。

高二的數學課上,我問了老師一個奇怪的問題,極限的意思是無限趨近于某個數,還是無限趨近于某個未知數,簡單來講就是極限是常量還是變量。我的數學老師這樣給我講,在定義域內,當極限趨近于常數時,極限是常數;當極限趨近于無窮大或無窮小時,就是無窮這個常量,所以極限是常量。我反駁道,我覺得是變量,不管是常數還是無窮數,極限都不可能是其中一個。極限是在規定的數值上突破再突破,就像跑步運動員,一次次的刷新著人類的極限,跑一百米,人們在十幾歲時就能跑十二三秒左右,博爾特跑進十秒,并在其職業生涯中連續打破自己的記錄,在身體承受范圍內,連續以0.1秒的成績打破紀錄,我覺得這就是極限,是充滿未知的,是永遠變化的。

老師讓我到門外罰站,我卻在門口聽見:“記住,極限是常量,考試就這么寫。”我最終,還是敗了,敗給了制度。我英語很差,不喜歡英語,所以成績一般,不及格偏下吧;我物理很差,很差很差,高考考了15分,但我覺得這沒什么,因為我有去動腦子,這就足夠了。

我的物理老師是個看上去快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我喜歡他不屑一顧的態度。他能當著校長的面斗地主,他能因為職位低下而被迫放棄所謂的尖子班的教學,而轉過來教我們,真的,他講的很好很細致,可我們卻總睡覺,他也不管,學習是自己的事,與他無關。

“老師,我想問個問題。”

“你說。”

“我們需要的數據資料是實驗數據更準確,還是公式計算數據更準確。就好比說不規則的弧形的圖形面積,是用微積分準確呢?還是通過實驗測得,好比做一個這種容器裝水然后測體積計算面積更準確?”

“你這個問題很有意思啊!別人只會關注公式的計算步驟,你卻想到了除規律以外的其他方法。不過對不起,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但如果想讓實驗數據更準確,必須有良好的設備和成百上千次試驗。”

“在我問出這個問題時,全班同學轟然大笑,一致認為我沒有常識,白上學了,微積分你沒學過嗎?它是把弧度面積轉化成細微的矩形面積,這么準確,要是實驗,誤差得有多大!”

我煩透了所謂的公式規律,它就像一顆種子,被應試教育埋進我們身體里的每一寸血液。前幾年,我看過一個電視劇,很老的一個電視劇——《家的N次方》,我至今還模糊的記得一句話,“所謂傳統就是,自己跳不出的窠臼也不許別人跳出,自己摔得頭破血流,還要教育孩子繼續這樣,并告訴他們,這就是生活。”

“老師,我是相信實驗數據更準確的,所以。”

“那很好啊,有自己的想法很重要。”五十歲的老爺子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忽然間想起其他老師對他的描述:“周老師這個人啊,不知道怎么形容。當年他來找工作,進了一家私立學校,校長問他會什么啊!他說會做卷子,不管任何一套物理卷子給他,他半個小時就能做完。于是校長拿了份卷子給他,嘿,你還別說,二十分鐘,就做完了,而且正確率百分之百。就這樣,周老師才有了第一份工作。”

周老師自己也說過,我不是名師,那照片上從來都不會有我的名字,為什么呀?就像是一個喜歡獨處釣魚的人你非要讓他陪你去唱歌跳舞一樣,不喜歡。

從那以后我便不再固守規律了,與許多人做截然相反的事,我做我想的,僅此而已。自己動手畫了一個本子的哥德巴赫猜想;為了表明水中是否有氣泡,在水中用瓶子灌滿了水,蓋好蓋子后使勁晃;把宿舍的玻璃杯砸碎,去引太陽,看太陽光的穿透性……

阿布里把日記放在茶幾上,倒了杯牛奶,夜啊,你要生活在這個時代,我一定要找到你。

“關于這個問題大家學會了嗎?”

“老師,難道就沒有反例嗎?比二大的偶數是二的倍數,所以可以由兩個質數相加;那是不是說,三的倍數可以有三個質數相加,四的有四個,以此類推?”

“你可以試一試,這個問題早些年地球人就研究過,他們稱它為哥德巴赫猜想,過了八十億年啊,人們才找到了答案,真不容易。”

阿布里在宿舍里開始沒日沒夜的計算,算了一個本子也沒找出反例。他反倒開心,看著一個本子的雜亂字體,阿布里樂開了花,誰愿意去做這種無用功呢!

“夜,跑啊!加油!已經十公里了,等著你拿第一呢!”

鄭方、胡宇為我遞水加油,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我在比賽呢!我稍微加快了步伐,喝了一小口水,將剩余的水澆入我的后背,打了個冷顫,瓶子一丟,繼續我的比賽。太陽曬得我難受,我感覺眼前一黑,我停下來走了走,使勁拍打我的額頭,“我不能停。”我對自己說,于是我又跑了起來。生命不會因為停下腳步而放棄流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一年前,紅十三去了別的地方上學,我傷心壞了,可我又覺得這樣也好,自己再也不會見到她了,再也不會想她了。

去水房接水,碰到了紅十三。

“真巧啊!一會兒我幫你掂水吧。”

“不用。”

“有什么的啊,我們宿舍還不是要往那邊走,順路的事。”

“好吧。”

水一直不停的流著,我先拔了水卡,將滿滿的一壺水倒了倒,拿起壺,蓋好塞子蓋子,掂著暖水瓶看著接水的紅十三。看見十三先關好水龍頭,蓋好蓋子才拔的水卡。

“你不怕丟啊!萬一忘了呢?”

“有什么啊,丟了上面有名字,班級,遇到好人會幫你撿回來的,遇到壞人就重新辦一張卡嘛。你剛剛那樣不對啊,我們先不說浪不浪費水,你不關水龍頭,下一個人怎么把啊,他一插卡被燙著怎么辦?你怎么那么沒良心呢!”

“奧,我知道了。”

那天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再沒和她說過話,不是矛盾,是沒機會。第二天她就回老家了,由于戶口的問題,不能在這上學了。那天以后我學會了不管任何時候,先關水龍頭,避免浪費,也保護了下一個人。

一年多了,我們從來沒主動聊過。從鄭方那得知,她過得很好,高考很順利,成績很理想,我放下心了。雖然才十八歲,但我不得不承認,那就是喜歡,即便盡力克制,但是喜歡就是喜歡。

“夜,還剩三公里了,你想什么呢?再這個速度的話,別說拿獎金了,前二十都危險。夜,跑啊!你跑啊!”鄭方、胡宇騎著自行車在路邊大聲的喊。

我似乎聽到了他們的聲音,本就麻木的雙腿不知怎么的有充滿了力量,頂著驕陽,瘋了一樣的朝終點跑去。哇哦,跑起來是有風的!在如此熱的天氣里,自己為自己送來了絲絲涼風,真舒服。我放聲大叫著,“啊!啊!”一個一個超越著對手。當你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叫出來吧,你會發現身上會有一團火在燒,那團不滅的火,叫青春,奮斗的青春。

還有五百米了,我使出最后一絲力氣,沖向終點線。

“第三了第三了,加油,夜。”

最終,我以第二名的成績拿到了20公里青年賽的銀牌。跑到終點線時,我倒了下去,哥們把我扶到了草坪上,我們躺在草坪上,等待著其他參賽者。渾身都濕透了,用手揩去額間的汗珠,“你們說我逃了考試來參加比賽值嗎?”

“值,第二名啊,兩萬元獎金到手了。”

“我不是說錢,學校肯定會處分我吧。”

“別想那么多,跑都跑了,再說,還有十幾天就高考了學校再怎么樣,能出什么事啊!你呀真牛,這場比賽夠我在朋友面前吹半年。”

我拍打著酸痛的雙腿,“扶我起來走走吧。”

“得令。”

我們在樹蔭下來回的走著。

“夜,你站住!”

我聽得出來,這是班主任的聲音。我趕忙回轉過頭,對著老師尷尬的傻笑。

老班聲音沙啞,“你要是非要來比賽,也得和我們大家說一聲啊!”老班走過來,抱住了我,“恭喜你。”

“不是,叔叔,你是誰阿?”

“沒看出來啊?說你方你還真方,夜的老師啊!”

“好啦,去領獎吧,學校那邊我去說。”班主任向我們揮揮手,“你最后五百米可是玩命啊!不過,你命硬。”

……

通知書下來了,不算差,我被XJ大學資源勘查專業收了。新的生活要開始了,紅十三,你會等我嗎?等我出人頭地,等我能為你做一件事。

寫于2020年8月16日

阿布里合上了日記,將日記本緩緩放入茶幾抽屜里,“如果我能活在地球,該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把腿放在茶幾上,窩在沙發里,看著墻上的辛水煙柔,端起了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牛奶。

“阿布里,今天我跟你一組!”辛水煙柔提著探照燈,向阿布里走來。

“顏子二,你!”

“和顏老師沒有關系,為了全方面了解這個古墓,是我向顏老師申請的。”

“對啊,那個徐珍妮,你和大瑪換一下,我也需要知道洞穴中墓的情況。”顏子二吩咐著,“好,我們一組人員出發。”

“二組,出發。”阿布里穿上工作服,戴上安全帽。“洞穴雖然已經基本露天,有毒有放射性元素也基本清除,但是不能保證不會對人造成傷害,大家還是小心一點,及時佩戴氧氣罩知道嗎?”

“明白。”

古墓呈方錐形,像是倒著的金字塔,測得棺木在最深處達二十米,墓西側有個墓門,墓門外是一流水通道,直接通向顏子二的觀測點。在西側,顏子二也同樣發現了這樣一個墓。把古墓上方的厚重黏土山挖開后,發現了厚約兩米的煤層,至于古墓上方;再往下是茶色水晶,一大塊結晶程度非常好的水晶,已被地質人員搬走,古墓最上方呈現在我們面前,占地約二十平方米的方形,隨著挖掘工作的深入,方形呈階梯狀越來越小,真正的墓主人就要問世了!

阿布里一個人小心地走在下面,來回轉了三圈,方才上來,“大家把防輻射服裹緊一點,氧氣罩帶上,下面有點不安全。立刻通知地質隊,派人手過來。”

“阿布里,這是西側的觀測結果。”大瑪將報道交給阿布里。

“啊!”阿布里吃了一驚,“這難道是母子墓?辛水煙,大瑪,灰火,小狼,你們分別去墓的東南西北進行觀測,向墓中心觀測的數據盡量寫詳細點。”

阿布里開心極了,看著顏子二觀測的數據,仔細對比著,站在下方中央向四個方向看去,立馬跑上來,摘掉充滿哈氣的氧氣罩。

母子墓,又名雙徑墓,是發現很少的一種古墓。但目前為止,只有西可這個地方曾經發現過雙徑墓,但因年代久遠,加之保存方法不當導致古墓已腐朽不堪,棺木也腐爛成碎屑。沒想到啊,阿布里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野外工作就發現了這種古墓,真是天意弄人,難道我不就能回到博物館了嗎?

當天晚上,阿布里與顏子二商量,對于這兩座古墓的挖掘辦法。

“母子墓啊!恭喜大家了。這應該是我們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一次了,身為考古人員,能夠發現在考古界都不為人知的歷史。等這次任務結束,我們一隊的成員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一個也不能跑啊!”顏子二站在院子中央,“不行,這么歡快的時刻,一定要唱首《考古隊之歌》,我起個頭,‘我們是優秀的考古隊員’唱。”

“我們是優秀的考古隊員!”眾人跟著唱起來。

“阿布里,我們干完這個就可以回去了是嗎?”

“是。”

“你會回到博物館嗎?”

“不知道。”

“那我很慎重的問你,你到底因為什么原因和我疏遠?和我的老師有關對不對?”

“我也很認真的告訴你,原因我說過了,你以后不要來煩我了。”

辛水煙柔反倒沒生氣,“是因為我的爸爸媽媽嗎?我想過了,是我喜歡你,跟他們有什么關系,讓他們一輩子活在科學的世界里吧。”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根本不喜歡你!”

辛水煙柔當即扇了阿布里一巴掌,歌聲停了下來,“你騙人,你個大騙子!你明明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騙子!”辛水煙柔靠了過來。

阿布里起身,離開了,辛水煙柔頭撞向了桌子。阿布里停住了腳步,又快速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關上了門。

夜很深了,院子里幾聲蟬叫,給這個夜添了幾分寂靜,顏子二偷偷地跑到阿布里窗前,翻了進去。

“紫翼蟲真漂亮啊!”

“你沒睡著啊!我們聊聊。你看,酒我都備好了。”

“明天還有工作呢!”

“怕什么呀!明天我們晚一點去,這里我說了算,你這樣子可不行啊!想別人想的睡不著,當面還那樣,我可看不下去啊。”

“我要睡了。”

“你起來!酒我一個人喝不完。”

“呼。”阿布里打起了呼嚕。

“行,你睡。”顏子二正欲翻窗出去,“我去找徐珍妮,讓她找辛水煙柔。”

“你回來,喝,喝,不就喝個酒嘛!”

“這就對了嘛!”顏子二坐在地上,靠著床,“說說吧,怎么回事!”

……

“今天大家有一上午的時間自由活動,下午四點集合,我們去考察一下這兩個墓的連接渠道。大瑪,你聯系一下施工隊,叫他們下午派兩個人隨我們觀察,好進行下一步工作。好,解散。”顏子二站在桌子上,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回房睡覺去了。

“阿布里,早上好!”隔壁的辛水煙柔面帶笑容地說。

“呃,早上好。那個,昨晚,對不起。我有點困,我要去再睡會兒。”

“好。”

阿布里回到了房間,一伙辛水煙柔反常的早晨。“辛水煙,雖然我不情愿,但請離開我吧。”蒙起頭睡起了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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