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明清淡的聲線，卻讓夏一灼聽到后感覺到整顆心都被揪起來，攥緊，甚至有那么些許屈辱感，好像一切都只是她自作多情的單純想象，在情感上仍是新手的夏一灼很想跳車離開。

車內緊張凝固的氣氛并沒有持續多久，夏一灼很快聽到季耀陽輕微變了音的聲線繼續說道：“我想追求你。”大概是受了寒風加上車內空調一吹，緊接著身邊又傳來他一陣輕咳，繼續短暫的補充，“以結婚為前提。”

被揪緊的心臟突然放松、下降、復又狠狠提起。

“很抱歉如此唐突，希望不會對你造成負擔。”季耀陽補充。

唐突的是她才對，夏一灼心里的小人在瘋狂搖頭，她鼓起勇氣直面季耀陽，這才發現對方極為不易察覺的耳廓在從車窗映進的街燈下范著紅，手指發白緊扣在方向盤上，對方的緊張態度讓她心里好受很多，至少知道他和她都一樣。

手機叮叮咚咚響了起來打破車內尷尬的氣氛，是牛悠悠的電話，夏一灼接起來，“阿灼，季大神接到你了嗎。”對話十分小心很是可愛。

悄悄撇了一眼正在開車的男子，正遇上季耀陽回視的目光。

“已經往回走了，放心吧，再有二十多分鐘就能到寢室了。”算算時間，應該是在熄燈后不久，還拎著行李箱子，宿管阿姨應該不會覺得自己是在撒謊了吧。

“好，快到學校給我們打個電話，下樓接你。”真是賢惠，夏一灼大為感動，提醒道，“多穿，樓下還挺冷的。”

……

再回過頭來面對季耀陽，夏一灼沉下心，“我不能馬上給你回應和答復，因為我自己還不清楚……”

話頭立刻被季耀陽截住，“不用給我答復，的確有些突然，你若能心悅我自然好，若沒有希望不會為你帶來負擔。”

意思簡單明白易懂，顯然是沒有準備和自己如此表白他的想法，是夏一灼自己把事情擺在臺面上來，而導致季耀陽被逼著表明態度。

夏一灼腦子里亂亂的，她不想平時那樣干脆，而季耀陽也不如往日一般冷靜自持，明顯的光亂讓他不由得時不時會小心的看向副駕駛的人，獲取對方的反應。

夏一灼注意到這點，趕緊干癟的提醒道，“你，好好開車。”

“那個，一會再說。”攪著手指說。

季耀陽愉悅一笑，專心開車。

大概是因為半夜，路上車輛極少，加上機場位置方向很偏，季耀陽的車一路暢通無阻把夏一灼送到了寢室樓下。

夏一灼看了下時間，比預想的到達時間還要早一些，索性兩人說的比較開有什么問題也就直接問了，“你，和藝術院的校花是什么關系？”

也不太好說清自家老爺子和段佳言的小姨段婷之間的關系，只好換了個說法，“算是一個遠親家的孩子。”

“那你們之間，怎么……”雖不知道這個遠是出了幾代，但是思想長期在511寢室的長期浸淫下，不由得想象出段姑娘的略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