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的飛機，足夠夏一灼仔細考慮她自己對季耀陽懷有怎樣的情感。

不想幾次與季耀陽的巧遇，單從個人留給她的印象來看就是，長的不錯，很有實力，也很溫和有禮，但是對待另一個女生段佳言又有些不夠干脆，讓人感覺冷漠無情又可恥的給人希望，是個性格復雜的人。

雖說她自己不愿意牽扯進粉紅是非中，也會遠離這種太受女孩子歡迎的男生。不可否認消費占用他人情感是一件極為不道德的事情，她也不清楚在之前的時間里季耀陽是否和段佳言有過曖昧關系，要真是那樣，這個人即便再好人品還是有些問題，被撩的再心動，她也能冷靜抽身并斷絕剛剛萌芽的情愫，不是她對自己心狠，只是有些后果她沒有把握拿自己的感情來壓做賭注。

想過之后，見到季耀陽的時候，夏一灼變得極為冷靜和正常，掛上了從夏之嚴身上學到的那種熱情又不失距離的禮貌笑容和狀態，雖然只學到了皮毛，但是對于掩蓋自己真實情緒來說卻是夠了。

時間是晚間十點半，夏一灼從行李島旁繞過到達出口，隨著極速的風斜下的雪花刮過，就在兩道玻璃門外，明亮翻著黃光的星星點點映出溫馨的顏色，機場出口的人非常少，除了下機人員，前來接人的一只手數的過來，一眼就能望見出口處的季耀陽，不知是從何處過來的他，一身寬大的羽絨大衣下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好似匆匆而來，完全沒有來得及換上舒適衣服的樣子，面容也有些疲憊，但是再見到夏一灼后，揚起大大的笑容。

很溫暖，也很干凈，本就上翹的嘴角，帶上熱烈的情緒后帶著一份喜悅和純真，夏一灼覺得自己的定力快要接受不住一再這樣接觸而面臨的次次挑戰了。

“謝謝季學長來接我。”不管自己有什么想法，感謝她是認真的，也很過意不去。

“沒什么。”季耀陽側身避開了夏一灼輕身鞠躬的朝向，“很晚了，我們回去吧，你好早些休息。”攬過她的行李放到后備箱，小跑著拉開副駕駛的門示意夏一灼上車。

車里很暖和，這讓夏一灼躲過了在深夜里從室內跑到室外遭遇冷空氣的刺激，季耀陽上車拉過安全帶系上，轉過視線看到她身上，看到夏一灼自己乖乖系上安全帶，發動車輛駛離機場。

出乎意料的夏一灼沒有緊張，也沒有試圖找話題和身邊的季耀陽聊天，機場高速兩邊的路燈不斷閃過車窗上，車內的空調暖風靜靜的工作為車廂內的兩個人提供溫熱的空氣。

道路上車輛很少，季耀陽靜靜的開車，骨骼分明的纖長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十分有力量和立體的美感，夏一灼盯著一會，開口說道：“季學長是對我有意思嗎？”

很符合夏二姑娘性格的一句問話，直接了當，一如她對待感情的態度，不拖泥帶水，不玩曖昧。

在夏一灼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季耀陽抓住方向盤的手指微縮，力道緊了緊更突出骨骼。